“真是有夠讓人倒胃口的。”
墨檀扯了扯嘴角,剛要躺進遊戲倉裡,卻是忽然眼前一亮:“等一下,這種仿佛剛被強暴過大腦的感覺,總覺得……”
下個瞬間,他露出了一個玩味、戲謔、惡趣味的微笑,隨即便離開了遊戲艙,重新坐回自己的沙發上,緩緩合起了雙眼。
墨檀,開始了一個危險的嘗試。
嘗試的內容,是努力切換到那個令他光是想一下就會感到不適,完全無法理解的精神狀態。
嘗試的目的,卻與嘗試的內容南轅北轍。
“嗚。”
緊接著,雙眼已經充血的墨檀猛地站起身來,隨即便不受控製地倒向地麵——
【最好能活,死了也行。】
而這,則是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
現實時間,下個【瞬間】
閉合空間·訣彆現世的墓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薄霧之中,身穿黑色風衣,脖子兩側垂著同色係圍巾的墨檀捂著額頭,極儘浮誇地仰著身子狂笑道:“成了!成了!大爺我成……”
呯!!!
下一刻,旁邊那個與其相貌有九成九相似,身穿白色運動服,麵色凝重的墨檀二話不說,直接一個上勾拳將正在浮誇狂笑的黑風衣墨檀升龍到了半空,隨即麵色漠然地看著後者重重地摔在地上,咬牙道:“你瘋了嗎?!”
“你?”
身穿黑色風衣的墨檀撐起身子,浮誇地笑了起來:“你確定是‘你’?而不是‘我’嗎?墨檀同學?”
白色運動服的墨檀麵色不善地瞪著對方,沉聲道:“彆跟我玩文字遊戲,我當然知道所謂的‘你’和‘我’並無區彆,但現實是,你在完全沒必要的情況下重現了那次……糟糕透頂的機會!”
“毫無必要?”
黑風衣墨檀噗嗤一笑,挑眉道:“你所謂的‘毫無必要’,就是一切都朝著你自己最想要的結果發展,將那些麻煩推給‘自己’,然後踏踏實實當你的好人、救世主、聖母婊嗎?”
運動服墨檀完全無視了對方給自己施加的精神壓力,隻是死死地盯著麵前這人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知道啊,一不注意估計就死了唄。”
黑風衣墨檀點了點頭,懶洋洋地說道:“那又怎麼樣?”
“你!”
運動服墨檀攥緊雙拳,咬牙切齒地瞪視著對方,似乎隨時準備再複刻一遍剛剛那極具視覺效果的升龍。
然而就在這時——
“那什麼……”
伴隨著與兩人有九成九相似的音色從咫尺之處響起,身穿睡衣和拖鞋的墨檀苦笑著從這方霧氣中現身,無奈道:“你倆……不……我的意思是,‘咱們’能不能稍微冷靜一點?畢竟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再怎麼計較下去,也沒用了。”
“明明你才是那個最喜歡計較的吧?”
“閉嘴,廢物鹹魚。”
“……”
最後一個誕生的精神狀態咬牙切齒地走到兩人中間,無奈道:“比起噴我,你們應該還有更重要的內容要聊吧?”
“說的是呢~”
黑風衣墨檀吹了聲尖銳的口哨,笑嘻嘻地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人畜無害:“某些人如此迫切地希望我登場,想必是遇到了一些令人血脈噴張的麻煩啊,嘖嘖,是什麼呢?好難猜呀。”
“……”
明明隻是想要‘自己去做’,但這會兒卻莫名滋生起一股子‘有求於人’感覺的運動服墨檀麵色陰沉,咬牙道:“你應該很清楚,那對【醜角牌】隻有好處。”
然而黑風衣墨檀卻懶洋洋地仰倒在了一張自家同款的沙發上,漫不經心地說道:“但你也應該很清楚,就算是我想收下這份好處,安卡集市也不是【醜角牌】這種組織能夠肆意出手的地方。”
“彆以為你可以跟我‘談判’。”
運動服墨檀完全沒有陷入對方的節奏,隻是冷冷地說道:“這種討價還價或許對彆人有用,但在我看來完全就是浪費時間,彆忘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底線在哪裡。”
黑風衣墨檀沉默了半晌,忽然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微笑,悠悠地說道:“在剛剛被我笑話完後……你一直在強調‘我們’都是‘我’這件事,是在進行什麼自我催眠嗎?”
運動服墨檀麵無表情地回答道:“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我應該在車底,不該在車裡。”
站在兩人中間的睡衣墨檀歎了口氣,無奈道:“可惜這兒沒車。”
“其實你隻要發揮想象力,還真有可能變一個出來。”
黑風衣墨檀咧嘴一笑,樂嗬嗬地說道:“或者你再大膽點,腦補個1:1的語宸摸著玩也不是……”
呯!!!
同樣的升龍,又吃了‘自己’一記上勾拳的墨檀雖然飛得沒有剛才高,但視覺效果依舊頗具衝擊性。
“總而言之……”
運動服墨檀並沒有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語氣充滿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正如‘你’清楚‘我’的底線在哪一樣,我同樣知道你一定會應下這件事的,所以少廢話,直接說你打算怎麼做。”
第兩千五百五十五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