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想今天探監,最起碼要提前幾天進行申請。
陸銘卻是參加完會議直接過來的,但他口綻蓮花,拿了律師證,將女獄長唬的一愣一愣的,最後特批,準予陸銘參加18點,也就是最後一批的探監。
現今的探監室不似前世有玻璃相隔之類,就是一張張小桌子,探視者和囚犯相對而坐,但嚴禁傳送任何東西。
四周高大的女獄警們,看著這些探監者,也滿是警惕。
而探監者多是犯人的至親,都伸著脖子翹首以盼。
終於,那邊小門被打開,穿著囚服的女犯們魚貫而入。
有探監者,已經開始小聲啜泣。
陸銘看著慢慢走過來坐在了自己麵前的高王氏,一時有些怔忪。
灰色囚服,而且明顯在裡麵是不允許化妝的,麵容憔悴,頭發剪短了些,也有些枯乾,和昔日一襲旗袍優雅高貴的那美少婦,已經判若兩人。
但高王氏臉上的笑容很開心,“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陸銘苦笑“我也沒想到,探監的名額裡,有我一個,不然,還要費些事呢!”
高王氏輕笑“我怎麼會不寫上你呢?”
陸銘想了想道“我來,是想問問李漢朝,你和他熟悉麼?你們黨內的同仁。”
高王氏想了想,“艾頓州的那個李漢朝麼?”抿嘴一笑“你要調查一個人,現在對他的了解,應該比我多的多吧,真是為了他來的?”
陸銘笑笑“看來你精神狀態很好,而且,還是那樣喜歡幻想。”
“當然,我現在在裡麵,吃得好睡得好,每天編織,生活很充實。”高王氏微笑著,看了眼陸銘,“恭喜你了,而且,你今天不是應該在開東部聯盟的首腦會議嗎?”
陸銘一笑“你的消息還是那麼靈通。”
“裡麵有報紙看。”高王氏臉上一直掛著微笑,看來,真是很開心。
陸銘一時心裡倒微微有些歉疚,但還是要繼續正題,“艾頓州正義黨的黨鞭李慶和,是不是和高先生曾經關係很好?”
高王氏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還有誰會理我呢?”
陸銘點點頭“我本想以你的本事,便是在牢裡,遙控外麵的事情也很簡單,但看來,我想錯了。”
“我想以後活的簡單一點。”高王氏笑著,還是盯著陸銘看。
陸銘咳嗽一聲,“我給你買了些水果和好吃的,還有生活用品,他們應該不敢克扣,回頭檢查完會如數交給你。”站起身,“我就走了!”
高王氏輕輕點頭“祝你越來越好,也謝謝你!”
陸銘起身,走出了探監室,但感覺得到,高王氏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背影。
外間是長長走廊,旁邊鐵絲網隔離的小廣場,應該就是犯人們日常放風的場地,不過今天探監日,又到了傍晚,小廣場裡並沒有犯人,倒是有幾名女獄警在踱步。
其中有個身材特彆高大的,此時快步走過來。
陸銘本來沒在意,可突然一怔,女獄警越走越近,原來是一個多小時前,被自己駁斥的啞口無言的那監獄長,叫朱蒂,不知道怎麼,愛穿綠色獄警服,身材極為高大,應該有一米九多快兩米,比自己還高半個頭呢,加之彪悍的身材,很有壓迫感,顏值倒是可以,稱的上麵目姣好,而按照自己現今審美,能稱的上姣好,七十分以上的,平常人眼裡,絕對算得上美女了。
也是,二十多歲就做了監獄長,肯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有時候,顏值也是特彆有利的武器。
看她走過來的方向好像要跟自己說話,陸銘便停下了腳步。
“原來您是陸將軍!”和一個多小時前灰頭土臉氣得咬牙不同,這位女監獄長前倨後恭,滿臉笑容。
陸銘笑道“是我。”
朱蒂笑容更是燦爛,一個多小時前,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高傲的鼻孔朝天呢。
“瑪麗早跟我說過您,但我不太關心政治,但第一次遇到陸將軍您這樣的人,我突然想起瑪麗的話,剛才打電話,跟瑪麗確認了您的身份。”
陸銘笑笑“哦,你是瑪麗的好朋友。”
瑪麗海王一樣的女孩,隻怕人以群分,這朱蒂怕也差不多。
當然,這是她們自己的性觀念,自己自不會雙標鄙視她們,因為真心底男女平等的話,自己和她倆,也沒什麼本質區彆吧。
而且,自己更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對自己不忠貞,從某種角度,比她倆還糟糕一點。
胡亂琢磨著,陸銘道“瑪麗現在升中校了?離開軍校,回了海軍司令部對吧?”
“是!”朱蒂看看隔著兩人的鐵絲網,說道“陸將軍,去我辦公室,我向您賠罪!”做手勢,喊道“過來開門。”對陸銘指了指不遠處,“那有個小門,可以進來。”
陸銘點點頭“賠罪就不用了,正好我朋友在這裡服刑,我想聽聽她的情況。”
也好,本來也想和這邊打招呼,多照顧下高王氏,至少,彆在裡麵受欺負。
……
二層行政小樓,陸銘跟著朱蒂來到了二層她的辦公室。
“陸將軍,高王玲是您的朋友對吧?她身體不怎麼好,您為什麼不幫她辦保外就醫呢?”
陸銘剛剛坐下,朱蒂殷勤的送上一杯咖啡,就笑著問。
陸銘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所說的“身體不好”是真的呢,還是話裡有話,給自己創造條件。
“不管怎麼說,明年年初,滿了兩年刑期,還剩三分之一刑期,她可以申請假釋了吧?”陸銘問。
朱蒂點點頭,“當然,她一貫表現也很好,應該能獲得假釋,但還是要看假釋委員會的審查結果。”
陸銘拿起茶杯慢慢小口抿了下,心下歎息,其實便是東海的法製又如何,以自己現今地位和資源,要將高王氏用保外就醫的名義撈出去,那也並不是難事。
當然,自己是最頂級階層了,比之一些製度下,稍微有點權力便可以為所欲為,可能好那麼一點。
畢竟,自己的特權,普通人感受不到,普通人接觸的,都是最基層執政官員,那樣的群體腐敗,是普通公民都可能會遭遇的切膚之痛。
而且,如果自己還是純正東海政治人物,自己的政治對手,比如送高王玲進去的那些人,借機揭破種種黑幕。
又或者有什麼記者盯上了這事兒,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自己就會很麻煩。
但偏偏,自己是東海域外的軍閥,在東海有著特殊的身份,反而不怕這些。
隻是如此的話,朱蒂這種會跟著倒黴罷了。
“還是等到假釋期吧。”陸銘晃著杯子裡的咖啡,“但這段時間,要拜托你多多照顧她了。”想了想,“明天幫我安排送她去仁愛醫院進行全麵體檢,如果真的身體情況很糟糕,就按程序走。”
“好的,我明白了!”朱蒂微微一笑,坐在沙發上壓迫感十足的高大身軀又向陸銘身邊湊了湊,輕笑道“陸將軍,晚飯您有安排嗎?”手小心翼翼貼在了陸銘大腿上,手指慢慢劃圈。
陸銘無奈,這廝,大概是沒吃過東方獨裁者豪華套餐吧,想嘗嘗新鮮,以後也是她在她們小圈子裡吹噓的資本。
拿出支票本,寫了張一萬元的支票送過去,“我沒時間,你自己去吃吧!吃點好吃的,算我請你的。”
朱蒂看著支票就是一呆,童孔收縮,呼吸都急促起來。
陸銘站起身,向外走去。
根本沒要求她做什麼超出職權的事情,這張支票,代表的,是兩人地位的嚴重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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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元隨便都壓死你的人格和自尊了,你想的那些,根本就不配。
而且,怕你也不敢拿,回頭還得乖乖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