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是陸銘給他的,部落獵人們用一種植物葉子熬製的可以麻醉獵物的麻醉劑。
而軍營用水,都是從渾濁河裡提水,再做去沙等淨化步驟,夜裡處理好的幾缸水就是準備早飯的。
陸銘實則也不知道這麻藥計量多了少了是怎樣,如果馬全友運氣不好被毒死,那也沒辦法了,好在其運氣不錯,都沒有起床。
陸銘跟著馬玉兒到了一處二層木樓時,便聽聚落裡,各種蠻人鬼哭狼嚎的叫聲四起。
馬玉兒駭得臉色都變了,匆匆向裡跑,自沒注意,落在後麵的陸銘,順手將門口兩個衛兵抹了脖子。
馬全友正從二樓匆匆而下,喝道“怎麼了?!”
馬玉兒哭喪著臉,“我,我不知道……”
馬全友隨之看到馬玉兒身旁陸銘,微微蹙眉“你怎麼來了?”
陸銘點點頭“馬全友,我來自黑山公國特殊工作部,你犯下諸多罪行,要帶你回去受審!”
馬全友呆了下,手猛地摸向腰間,陸銘瞬間撲過去將他按倒,從懷裡摸出早準備好的繩子將他手腳都綁起來。
那邊馬玉兒早嚇得癱坐在地,動都不敢動。
為了防備馬全友咬去舌頭,陸銘布團都準備好了,將馬全友嘴巴堵的嚴嚴實實。
但看馬全友眼裡全是怨毒,可顯然沒什麼想自殺的念頭。
陸銘搖搖頭,這是自己最鄙視的那種殘暴獨裁者了,高高在上,但從骨子裡,實則很是貪生怕死,寧可受辱,也是能多活一天便是一天了。
外間,殺聲四起,陸銘沒有動。
暗中已經將部落武裝暫時的首領銅女和馬生漁介紹認識,一切他們掃尾就是。
而且,會有很殘酷的大屠殺,部落民們自會以牙還牙,自己不管如何,還是不想看到那些畫麵。
惡貫滿盈的馬家軍,覆滅在此大概也是天意。
如果是黑山兵團,大概率是不會殺俘的,可能隻是懲治首惡了。
零碎的槍聲不時響起,但大局已定,零星的抵抗並不能改變什麼。
想了想,陸銘轉身,拿掉了馬全友嘴裡的布團。
“蘭兒呢?還活著麼?”馬全友恨恨的問。
“你後悔麼?”陸銘看著他。
馬全友冷笑“我一生殺人無數,女人無數,有什麼後悔的?!”
陸銘點點頭,拿起布團,卻見馬全友冷笑。
“我倒很期待,見見你們的主子,看看他是什麼樣一個人!敗在他手裡,我很是不服!他不過是有西洋人做靠山,武器先進,不然,哼哼……”
陸銘順手將布團塞回他嘴裡。
此時,外間雜亂聲音,有女子哭泣,卻是銅女和馬生漁一起,押解著女卷來了。
聽著外麵動靜,馬全友臉色複雜,終於,目光看向了馬玉兒。
“汗爺,汗爺……”馬玉兒淚眼婆娑,“我不會對不起您的!”
陸銘一個箭步過去,卻見馬玉兒已經困頓在地,胸口插著一把匕首,直沒至柄,馬玉兒嘴角沁出鮮血,慢慢閉上眼睛,顯見是不活了。
陸銘靜靜看著慢慢沒了氣息的她,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轉頭,卻見馬全友眼裡全是得色,並無半絲悲傷。
陸銘深深看了他一眼,對外麵道“來人,將這位馬汗妃好好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