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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用……精血……塗抹骨鸞全身……讓它們吞噬精血……”
神秘青鸞指點秦桑接下來要做的事。
隻有秦桑不斷用精血祭煉骨鸞,加深和骨鸞之間的聯係,才能操縱骨鸞戰陣發揮出更強戰力,乃至承載神秘青鸞傳度更強大的神通。
秦桑望著麵前排成一排的骨鸞,神情有些奇怪,沉吟道:“晚輩的天賦都在修煉上,祭煉骨鸞,不可能再有那麼快的速度,隻怕難以達到前輩的要求,讓前輩失望。”
“儘力而為即可!”
神秘青鸞頓了頓,語氣中帶有一絲誘惑,“等骨鸞大成……或……有機會……圖謀聖物!”
聞聽此言,秦桑雙目頓時精光爆閃,振奮道:“晚輩定會竭儘全力!”
說罷,秦桑立刻動手,默運法訣,逼出自身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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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秦桑胸前懸浮著一團血光,血光中的鮮血散發出無比精純的血氣,好似活物一般,能夠自行蠕動。
事實上,當體修修煉到秦桑這等境界,就能做到傳說中的滴血重生了。隻不過秦桑最強的乃是法修一道,且《天妖煉形》注重法相,因此沒有機會體現。
秦桑注視自己的精血,瞳孔浮現一隻青鸞虛影,照射進精血內部。
精血瘋狂蠕動,然後一分為六。
變化還在持續,最終精血變成六隻袖珍的血鸞,眉目宛在,根根羽毛清晰分明,震動小小血翼,各自撲向一頭骨鸞。
骨鸞匍匐在地,一動不動。
血鸞撲到骨鸞眉心,立刻便鑽了進去,接著從頭骨開始浮現血線,血線在骨骼之間飛速蔓延,直至彌漫骨鸞全身,組成一張血網。
秦桑的動作又加快幾分,骨鸞身上的血線變幻不定,慢慢被骨鸞吞噬。
在這個過程中,骨鸞沾染上秦桑的氣息,彼此之間在無形之中增添了某種聯係。
直至最後一根血線被吞噬殆儘,骨鸞身上多了一分神采,秦桑的神態卻變得非常萎靡,顯然此舉對自身的消耗極大,這種法門不能連續施展。
秦桑入定調息,過了許久方才恢複,不等他進行第二次精血祭煉,至寶便要出世了。
“太快了!”
秦桑哀歎,“下一次,晚輩需要先收集一些溫養的靈藥,否則無法支撐這麼大的消耗。”
神秘青鸞也彆無他法,隻能安撫秦桑,傳度神通,先度過這一關再說。
……
“又回來了。”
再次被送進來,秦桑不敢耽擱分毫,立刻行動,途中偶爾出手也是速戰速決,迅速趕赴神山。
遠望神山,一個人影也無。
看起來秦桑是第一個到的,不過說不定那些人正潛藏在暗處。
秦桑一邊觀察,一邊向神山靠攏,沒走多遠,忽然神情微動,閃過一抹喜色。
“岱輿仙山……好像停止吞噬仙山精氣了!”
秦桑偏移方向,靠攏過去,確定岱輿仙山確實停止吞噬了。要麼是此處的仙山精氣耗儘,要麼岱輿仙山已經恢複到了一定的程度,到達它現在的極限了。
寧真人說過,岱輿仙山如今殘破至極,不堪重負,想要恢複如初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再遇到彆的機緣。不過,吞噬仙山精氣,恢複幾分仙山氣象,就能讓秦桑受用無窮了。
岱輿仙山終於能為他所用,秦桑心思大定!
此時他有種感覺,自己隨時可以召回岱輿仙山,但秦桑想了想沒有這麼做,一來暫時還用不上,二來岱輿仙山出世的動靜可能會很大,難以遮掩。
不如先將它放在這裡,用時再取。
想到這裡,秦桑又向神山飛去。
直至飛到神山近前,毫無阻礙,也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可不知為何,秦桑始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眉心微蹙,掃視周圍,暗想不如讓神秘青鸞傳度一門探查神通了。
如此想著,秦桑飛至神山前,忽然之間,心中的不安達到頂峰!
“哼!”
虛空傳來一聲冷哼。
聲音熟悉,正是奚銳。
秦桑卻看不見他。
與此同時,虛空之中,不知從何處飄出來一張獸皮,黃色的獸皮上刻滿符文。
“符!”
秦桑看不出獸皮的來曆,但一眼認出這是一道符,獸皮已經被煉製成符紙!
在獸皮現身的同時,上方還浮現出一道人影。
此人並非奚銳,而是羽人族王子。
他身穿甲胄,是一套之前從未見過的寶甲,手持白色長劍,在高空起舞。
舞姿剛勁有力,矯若驚龍,分明是一種戰舞!
預感成真,秦桑毫不遲疑,立刻放出六尊骨鸞和小青鸞,直撲羽人族王子。
‘唰!’
獸皮顫動,射出一道道光束。
光束在半空交彙,化為一片光海,阻擋在秦桑和羽人族王子之間。
與此同時,山後又傳來螺號的聲音。
其聲好似海中潮水,一浪高過一浪,光海之中竟真的出現了水潮。
在水潮和光浪的不斷衝刷之下,骨鸞戰陣的速度登時為之一緩。不過,他們至多隻能拖延,想要破掉骨鸞戰陣,威力還不夠。
秦桑的神情卻越來越凝重,死死盯著在高空起舞的羽人族王子。
羽人族王子執劍束甲,翩翩起舞,始終高昂著頭顱,好像在向蒼天發出祈求。
秦桑預感到,此人才是最大的威脅,而且將給他帶來超乎尋常的巨大危險!
‘轟!’
虛空突然劇烈震動。
秦桑心頭一跳,麵色大變,震動不是來自大地,也不是來自天穹,而是整個天地都在震!
這方天地的任何人和物,都無法幸免。
‘轟隆隆……’
緊接著,仿佛在回應羽人族王子的祈求,天穹突然被強大的力量撕裂,五顏六色的靈光在空中暈染開來,混亂的力量將天空變成胡亂塗抹的畫布。
有一股恐怖的氣勢,隨之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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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補更,一會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