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幽老道反應稍慢,被赤蛛女修搶先。
“不知明月道友欲尋何種靈藥?我絕蛛門不敢說對源海了如指掌,但論及整個坎州,能勝過我絕蛛門的勢力也沒有幾個。”
“絕蛛門?”
秦桑眼神一亮。
風幽老道暗道要糟,但秦桑根本不給他插話的機會,連聲道:“聽聞源海獨有的天摩菊,唯獨絕蛛門掌握培育之法,可有此事?”
“天摩菊……”
赤蛛女修猶豫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是為此物而來。
天摩菊是源海產出最珍貴的靈藥之一,絕蛛門雖有培育之法,也要付出高昂代價,她不能作主。
“不知明月道友需要多少天摩菊?若隻有一兩株,妾身可以作主,和道友結一個善緣,”白蛛女修插言道。
“多謝兩位仙子!”
秦桑大喜。
事實上,他並不需要什麼天摩菊,隻是找個由頭結交絕蛛門。
這裡的五位煉虛修士,數兩女背後的絕蛛門和源海聯係最深,若論坎州最有可能跟源海存在淵源的勢力,絕蛛門必然榜上有名。
做戲做全套,秦桑歡喜過後,又麵露遲疑之色,“不知兩位仙子有什麼條件?還有,諸位這是在……”
白蛛女修立刻傳音將原委告知秦桑,並誠懇解釋,此事並非她們在背後搗鬼,“我們隻有一個要求,請明月道友陪我們探索這片黃霧海域,最終無論有沒有收獲,我們姐妹都會送給道友一株天摩菊,以此為誓!”
最終秦桑被她們說服,風幽老道等人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結盟。
三對三,表麵上看起來勢均力敵,兩女無須再顧忌什麼,當即招呼秦桑進入黃霧海域。
很快風幽老道等人從他們視野裡消失,兩女心知風幽老道等人還會繼續糾纏,不敢有絲毫鬆懈。
秦桑知曉內情,這裡的秘密被他取走了,雙方不可能無緣無故大戰,因此他是最放鬆的,默默留心兩女的舉動。
兩女渾然不知秦桑的意圖,進入黃霧海域後,立刻施展師門傳承的各種手段進行探查,並請秦桑護法。
不愧是正宗的毒道宗門,她們的種種寶物秘術令秦桑大開眼界,甚至觸類旁通,對如何運用遊鱗鬼絲勁得到了不少啟發。
“和這些毒道修士相比,我對毒道的領悟還很淺薄,再兼修毒道,必將分走大量的精力,”秦桑心中思忖。
兩女將黃霧海域查探了一遍,果然沒有任何發現,她們心有不甘,不願離去,可惜最終一無所獲。
另一邊的風幽老道等人同樣如此。
隨著時間推移,黃霧海域的動亂逐漸平息,人群隻能無奈散去,此事又將成為黃霧海域的一個未解之謎。
……
某座小島上。
秦桑負手而立,目望北方,忽見兩女現身,頓時麵露笑容,迎上前去。
“明月道友,這便是一株成熟的天摩菊,”白蛛女修遞上手中冰匣,提醒道,“天摩菊蘊含劇毒,道友小心。”
“多謝仙子提醒。”
秦桑迫不及待打開冰匣,接著長舒一口氣,連連道謝。
見他如此熱情,白蛛女修有些不好意思,她們姐妹在黃霧海域無功而返,覺得不值,又要求秦桑為她們做了另一件事才交出天摩菊。
孰不知,這正是秦桑樂於見到的。
他在兩女身邊,儘其所能探查消息、收集情報,可惜自始至終都沒有找到和絲絹有關的線索。
“難道我猜錯了?”
秦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絲絹或許和源海沒什麼關係。
“道友以後再入源海,可先聯係我們絕蛛門,到時我等定會全力相助,”白蛛女修承諾道,她們姐妹對秦桑的印象很好,尤其在得知秦桑是一名煉器宗師後。
“隻願兩位仙子不怪在下叨擾。”
秦桑微笑,辭彆兩女,飛遁而走。
遠離兩女視線,秦桑漸漸收起笑容,暗道是時候離開了。
毒道前途未卜,最重要的是沒有任何線索,他不想再浪費時間,此番也算和絕蛛門結了一個善緣,真到了他決心全力探索源海的時候,或許用得上。
……
藍沙州。
青羊盟第一分舵,虛靈派彆院舊址。
分舵中的申晨等人得知消息,紛紛出來相迎。
“拜見師尊,”申晨上前行禮,稟報道,“師尊讓調查的蟾酥島,有眉目了。”
“哦?仔細說來聽聽!”秦桑向靜室走去。
“是!”
申晨快步跟上,“當初,師尊說蟾酥島和一位煉虛期強者有關,我等不敢怠慢,調集盟中人手,著重調查坎州的大勢力和大宗門,卻沒查到任何帶有‘蟾酥’二字的宗門勢力。後來放寬視野,倒是查到幾個名叫‘蟾酥’的島嶼,散布在坎州各處,但都是沒什麼名氣的小島,其中一座和毒道有些關聯,為避免打草驚蛇,盟中並未大舉派出人手,但也發現了幾個奇怪的地方……”
聽申晨說完,秦桑若有所思,“那座蟾酥島上的門派,在兩百年前,突然銷聲匿跡?”
算算時間,正是謝天焦死在雷殿的那段時間。
難道他們有辦法得知謝天焦隕落,舉派逃難?
“不錯,那座蟾酥島上的修士擅長煉丹、解毒之術,因附近海域毒瘴叢生,常常有人不慎中毒,請他們解毒,因此在左近小有名氣。他們一夜之間消失,還曾在附近引發過一陣恐慌。”
說到這裡,申晨麵露疑惑之色,“可有一點說不通,蟾酥島位於翠宮海域,受到一個名叫翠宮的門派管轄,翠宮修士性情跋扈,而修為最高的太上長老僅化神後期,蟾酥島若有煉虛強者坐鎮,為何一直對翠宮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