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儘快向爹爹彙報此事!”
虞靈思忖,便想退出去,但看到女修的神色,又想再多留一會兒。隨著血池動蕩加劇,會暴露出更多東西。
“希望秦長老多堅持一會兒,”虞靈心中暗想,又覺地宮震動了一下。
自從她進來,地宮一直在震,虞靈本沒有在意,這一次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時便見女修忽然睜開雙眼,死死盯著血池,臉色‘唰’的一下煞白。
‘嘩!’
那股力量原來是來自血池底部,瞬間在池中激起一股巨浪。
女修急忙出手,四座金台嗡聲顫鳴,在血池上空幻化出一片金雲。
‘轟!’
血浪撞上金雲,被強行壓回血池。
這次雖然成功穩住血池,女修的氣息卻折損不少,不等她鬆一口氣,異變再生。
忽有衝天血光,射出血池,金雲轟鳴,應聲潰散。
女修首當其衝,當場吐血!
血池、女修,以及她身下的金台,瞬間被血光吞沒。
另一邊,在血池震動時,虞靈就有不祥的預感,不敢再停留,可不等她逃離血池,整座地宮都被血光淹沒。
虞靈隻覺眼前一片血紅,血光之中的光影在劇烈扭曲,萬花筒一般令她頭暈目眩。
這一刻,周圍的虛空仿佛都被撕碎了,化作一股浩大的洪流,而她隻是洪流之中的一葉小舟,根本無法抵禦這股力量,被裹挾著滾滾向前,隨時會傾覆。
“救我!”
虞靈拚命引動體內天楄靈樞之力,想要呼喚老者和老嫗,讓他們快救自己,卻如石沉大海,她和天楄靈樞之間的聯係竟被洪流切斷了!
“這就是你們竊取神血的後果!”
虞靈陷入絕望,咬牙切齒,遷怒少昊苗裔。
之前從未聽聞共工之台有這種變故,偏偏在少昊苗裔築血池、修神甲的時候,定是他們做了什麼,觸怒禁地,才有這麼可怕的災難。
可憐自己隻是過來看一眼,就一頭撞了進來,真是死不瞑目!
一瞬間,虞靈閃過無數念頭,後悔不迭。
……
法陣之中,雷聲陣陣,是秦桑轟擊金石命罡發出的轟鳴聲。
‘轟!’
又一道光壁被仙山砸破,果然前麵還有一道。
這段時間不知砸碎了多少光壁,秦桑愈發熟練了。
天目蝶幫著尋找光壁的弱點,秦桑和朱雀負責出手,往往仙山一撞,加上小五一記五行神光,就能擊碎光壁,即便差一些,也隻需朱雀補上的一個火球而已。
舊的光壁破碎,立刻便有新的光壁誕生,無窮無儘。
主陣之人早就想清楚了,虛域和大天流金劍都拿秦桑毫無辦法,再施展其他幾重變化也隻會自取其辱,倒不如傾儘法陣之力,不停演化金石命罡,阻止秦桑離開,等待援兵。不需要他開口求援,陣中發生的事情定然瞞不了那三位的眼睛。
而秦桑就算能一擊破碎金石命罡,也會受到遲滯。
‘轟!’
秦桑看到麵前的光壁,早有預料,手擎仙山猛砸。
與此同時,他在感應法陣的變化,主陣之人的這種策略確實讓他感到非常棘手,但對方並非沒有代價。
每一道新的光壁誕生,都要消耗法陣力量。而每當砸碎一道,主陣之人也會遭受反噬。
秦桑此舉一是麻痹敵人,二是計算主陣之人和法陣的極限。一旦到達某個臨界點,無論他施展彆的底牌,還是召喚出雷獸戰衛,都能一舉破陣,不給主陣之人變陣的時間。
一道身影以仙山開路,踏著光壁碎片,氣勢如虹,無可阻擋,主陣之人見此情景都不禁生出一絲敬畏。
時機將至,秦桑卻忽生警兆,便聞身後傳來一聲暴喝。
“死!”
法陣之中一道金光劃過,迅疾無比,幾乎瞬間便來到秦桑身後。
金光之中赫然是一柄巨錘,錘頭竟有半座仙山那麼大,聲威可怖,乃是一柄絕世凶器!
換做其他修士,隻怕當場就要被砸成肉泥。
秦桑心中一凜,暗道果然還有高手,而且氣息比之前的黑袍人還強。
這一擊證實了秦桑之前的判斷,這柄金錘隱隱帶著虛域之力,卻不是法陣的力量,而是此人自身的實力!
與此同時,天目蝶傳來示警,虛空中有絲絲縷縷的灰氣,在金光遮掩下悄然逼近,暗處還有一位高手,實力隻怕不比金錘的主人遜色。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頂尖高手?”
秦桑滿腹疑惑,意識到自己可能意外撞破了某個大秘密,之前一直隱藏實力是不想暴露身份,免得影響後續的計劃。現在隻怕不能再藏拙了,否則自身的安危都成問題。
金錘襲來,金光帶來無窮重壓,籠罩秦桑。
岱輿仙山微微一震,盤旋飛起,兩個龐然大物轟然碰撞,恐怖的威力令在場的眾人都心神劇震。霎時金光漫天,餘波四溢,若非法陣封鎖,輕易就能將方圓百裡的大地蕩平。
看著頭頂的仙山,身化灰霧的那名修士暗暗凜然,旋即冷笑,正欲出手偷襲,忽然心中一陣悸動,神情瞬變,驀然回首。
此時秦桑目光一閃,正想喚出雷獸戰衛,也生出了感應。
這一刻,所有人都露出驚容,望向法陣深處,就見一道血光衝天,撕裂法陣,血光化作滔滔洪流,以驚人的速度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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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回老家祭祖,請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