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熱,張老師也許是中暑了。”張春玉的同事們已經快到了,他們離得近,所以後發而先至。
“很有可能,應該熬一點綠豆湯備著,這一排房子,到底哪一間是張老師宿舍?”
“把頭這間就是。”
“張老師,我王老師啊,你怎麼樣,能開門嗎?”
喊了半天,屋裡靜悄悄。
“這門反鎖著呢,怎麼回事?”王老師十分警惕,見沒人答應,就伸手推門,結果發現,大門從裡邊反鎖住了。
“哎呀,會不會是張老師病得太重了?”
“你是說,暈倒了?”
“你們說誰暈倒了?”元家老二元滿屯,就在這個時候趕到了。
“張春玉老師啊,我們都是張春玉老師的同事,聽說她病了,就趕緊過來,這不,門打不開。”
元滿屯皺眉,用力推門,“你們讓開點,我把門踹開。”
“你是?”
“我是她愛人。”
既然是夫妻,那踹門指定沒人追究,同事們讓到一旁,給空出一點地方。
元老二也是下地乾活的人,有把子力氣,他抬腿一腳就把大門踹開了。
門一打開,一股汙濁之氣撲麵而來,在場的多半成了家,立刻有人聞出不對勁,這不是那啥,男女之後才會產生的味道嗎?
元老二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定睛看去,“春玉,為啥不開門?床上是誰?”
張春玉跟元老大用被子蒙著臉,在床上瑟瑟發抖,之前隻有同事們過來,張春玉還不怕,元老大也不急著穿衣服。
誰也沒想到元老二會過來,而且來了就踹門。
大門踹掉,直接就把張春玉跟元滿倉堵在床上了。
元老二眼睛都紅了,撲上去就打奸夫淫婦,“好啊,怪不得你成天不回家,原來是在外邊有了相好的,讓我看看,誰是奸夫?”
他沒頭沒腦的掄拳頭,把人打得嗷嗷叫,這才想起來看奸夫。
被子掀掉,露出元老大的臉來,兩兄弟麵對麵,頓時都傻了。
“哥,咋是你?”元老二隻覺得天塌地陷,他的妻子,啥時跟大哥好上了?
元老大尷尬,“滿屯,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你們兩個不要臉,一個大伯子,一個弟媳婦,啥時好上的?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我要殺了你們。”元老二咆哮著,拖著張春玉的頭發,把她從被窩拽了出來。
時間緊迫,張春玉隻穿著小衣服,胳膊大腿都露著。
幾位老師尷尬不已,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滿屯,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你大哥強迫我的……”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張春玉終於想出了自保的法子,那就是推卸責任。
隻要把過錯都推到元老大頭上,那她就是清白的。
“啥?”元老二立刻就信了,被強迫和主動勾搭是兩回事。
雖說二者都會讓他戴上綠帽子,可被強迫的,到底顏色淺一點。
“真的,你哥說給我帶了東西,我就信了,給他開了門,誰想到他是個畜生,一進門就強迫我,我,我反抗不了啊。”張春玉說得聲聲泣血,十分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