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又開始補課了。”
“淨說瞎話,每次劉老師來補課,小光都在院子裡。”
“那劉老師在補啥?”
“補窟窿唄。”
“啊哈哈哈……”
反正吧,不管是給大人補課,還是給孩子補課,劉老師又忙活上了。
小玉是寡婦,她沒了男人,兒子又小,不管她乾啥,彆人都沒有乾涉的理由,隻能在背後罵幾句。
但今天格外的不太平。
劉老師剛進了小玉家,公社治保大隊的人也跟著進了村,他們直奔小玉家,敲了兩下門,發現門從裡邊插著,就準備抬腳踹。
鄰居很好奇,都扒牆頭上看著……
院子裡響起了尖叫聲,有人高喊著抓流氓,很快,小玉和劉老師就被拖進了院子裡,兩人衣冠不整,滿臉驚慌。
治保大隊的人抓流氓抓的多了,看見這樣式的,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搞流氓。
看見劉老師連褲子都沒穿,上來就是一頓揍,“你太不要臉了,你老婆在家生孩子,你卻跑出來跟小寡婦亂搞,你還是個男人嗎?”
劉老師抱著頭越聽越懵,“等等,你們是不是打錯人了?我叫劉建平,我未婚啊,我跟葛小玉是自由戀愛,不是搞破鞋。”
“你還敢說謊?我們打的就是姓劉的,你老婆專門跑到公社舉報你,她要大義滅親,跟你離婚。”
治保隊的人,都認為劉老師是狡辯,打的更狠了。
葛小玉穿著背心兒,隻顧低頭抱著自己,反正打的是劉老師,又不是她……
鄰居們看的興高采烈,他們也意識到了治保隊是打錯人了,但是並沒有人幫著解釋,要是解釋清楚了,還上哪兒看熱鬨去?
現在又沒有電視,要理解群眾們想看點熱鬨的心情。
就這麼稀裡糊塗打了半天,劉老師突然翻著白眼,暈倒了……
治保隊的人一點兒也不慌,如今這年頭,不管是流氓還是小偷,打死活該,沒人會追究的。
有人試了試劉老師的呼吸,隻是暈了,並沒有死。
“真是便宜這個臭流氓了,你,趕緊穿上衣服,跟我們到公社去做個筆錄。”治保隊隊長對葛小玉說。
葛小玉這才敢說話,“你們打錯人了,他叫劉建平,是公社小學老師,他老婆死好幾年了,如今是單身哩……”
這個情況,跟治保隊員們掌握的不太一樣,不過,不管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跟他們都沒有關係。
治保隊可是收到舉報來抓奸的,就算錯,也怪不到他們身上。
後來舉報人也出麵來澄清了,是她誤會了自己的丈夫。
既然誰都沒有錯,那劉老師這頓打就白挨了。
關鍵問題是,打的有點重,不知道是誰失手,把劉老師的脾臟給打破了,當天下午,劉老師就被送到了醫院,要進行脾臟摘除手術。
這不是個小手術,需要責任人簽字,還需要有人支付手術費。
葛小玉知道,這是要擔責任的,直接給拒絕了,“我跟劉老師隻是在談戀愛,我可負不了這個責任。”
那找誰簽字?誰肯簽字,誰就是冤大頭。
就在這個時候,劉老太太想起一個人,“你們去找她,她一定願意為建平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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