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李鳳霞變化很大,之前她淳樸微胖,即便是換上西服套裙,還是透著鄉土氣。
現在,她已經完全變成一個香江摩登俏女郎了,燙了頭,打了摩絲,畫了眉毛,還穿著蓬蓬袖裙子。
李鳳霞哭得稀裡嘩啦,睫毛膏都被打濕了,她渾不在意的用手抹了一下,還想往元妮懷裡拱。
“鳳霞,怎麼了?”元妮耐心的把李鳳霞扶起來,正視她的眼睛。
如果沒有意外情況,人生地不熟,李鳳霞不可能天天早出晚歸。
李鳳霞抽噎著,把這幾天的經曆都說了出來,“……我跟張誌輝談戀愛了,他對我是真心的,我也喜歡他。
現在我們遇到了點麻煩,妮兒,隻有你能幫我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張誌輝?前幾天找咱們修畫的張公子?”
“就是他,他名叫張誌輝,是張氏金行的三少爺。”
元妮禁不住吸了一口涼氣,她對張誌輝有點印象,這人看似紈絝,其實很精明。
弄壞了父親的藏畫,立刻孤注一擲找高人修補,而且在收貨的時候還讓專人鑒定,可見並不是一個無腦的人。
這樣一個花花大少,怎麼可能跟淳樸的李鳳霞一見鐘情?
元妮本能意識到,李鳳霞多半是被騙了,但看李鳳霞的樣子,並沒有看穿對方的騙局,她隻能問道,“你們遇到了什麼麻煩?”
李鳳霞咬唇,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元妮做好心理準備,耐心的等待著。
“……誌輝對我很好,他知道我是從內地來的,從小日子過得苦,這兩天請我到處玩,還送給我衣服首飾。
昨要領我去俱樂部,我就跟他一起去了,我們先玩了台球,接下來又打牌……”
在內地打牌,多半是用撲克牌玩雙扣升級什麼的。
香江玩的則是麻將牌。
對於李鳳霞來說,彆說是玩麻將牌,以前碰都沒有碰過這種東西,但張誌輝很有耐心,他坐在李鳳霞邊上,一點點的給她教規則,
“鳳霞,你可是大學生,這種牌很簡單的。”
幾個牌搭子也很有耐心,滿口都是奉承的話。
要想學會麻將牌很簡單,很快李鳳霞就掌握了規則,玩的如魚得水。
玩著玩著,有個牌友突然說,玩麻將得有點彩頭,要不然沒意思。
一聽說要耍錢,李鳳霞就不想玩了,但張誌輝攔住了她,讓她彆掃大家的興,“不就是一點彩頭嗎?我來出就是了,你隻管玩,輸了都算我的,贏了是你的。”
張誌輝這麼一說,桌上又是一片奉承聲,都說張大少豪爽,對李鳳霞是真體貼。
就這樣,李鳳霞稀裡糊塗玩起了帶彩頭的麻將,也就是賭錢。
聽到這裡,元妮就知道不好辦了。
想要學會打麻將很容易,想要玩的精很難,李鳳霞一個剛學會麻將的新手,去跟一桌老手玩牌,那還不是砧板上的肉,任由對方宰割嗎?
“……今天我才知道輸錢了,誌輝說輸的太多,他也擺不平,俱樂部的人威脅他,說如果不給錢的話,就要鬨到他家老爺子麵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