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層情誼加在一起,你們就伸手幫幫忙吧。”
元妮笑眯眯的看著範老師,“這忙可幫不了,你們還是請回吧。”
“就這還是親戚呢,你們怎麼狠得下心?”二姥姥往地下一坐,準備撒潑打滾,把鄰居都吸引出來評評理。
她剛坐下,丁老太太就從兜裡掏出一個紅袖箍戴上了,
“我是這片的居委會主任,先給你把話說明白了,我們這兒不興瞎胡鬨,尤其是不準一哭二鬨三上吊。
有事兒說事兒,沒事趁早滾蛋,小心我請你進學習班。”
如今這年頭,能帶紅袖箍的人都不簡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擁有一定執法權的。
二姥姥嚇得一哆嗦,原本家裡就招惹了官司,沒著沒落的,她要是進了學習班,誰幫著二老爺和陳國棟在外麵周旋?
範老師皺眉,把婆婆扶了起來,她看向元妮,“元妮同學,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金教授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可你瞧瞧,現在他是什麼下場?”
金教授跳樓摔了個稀巴爛,下場自然是慘不忍睹,範老師可沒想到,金教授也要挾過元妮。
她的臉色變了幾變,小聲勸著二姥姥,“媽,咱們走吧。”
“我不,我就不……”
二姥姥不想走,就在她大聲說不的時候,一盆水突然迎麵潑來,潑了她和範老師一身。
四舅母笑著說道,“哎喲,我可沒想到門口有人,大冷天你們趕緊回家換衣裳吧,要感冒了我可不負責啊。”
這是泡大豬頭的水,裡邊混雜著豬血,還漂浮著豬毛。
四舅母早就想整治一下二姥姥了,就是這個壞女人,強迫她的貓蛋狗蛋穿上二手洋垃圾,硬是給染了一身的病。
啊呸,隻潑一盆水實在是不解恨。
被灌了一肚子冷水,二姥姥終於清醒了,鬨是鬨不出結果的,隻有自己吃虧,她狠狠瞪了陳家人一眼,渾身打著哆嗦,跑了。
“喪門星走了,趕緊進屋吃飯,可不能讓豬頭肉涼了。”姥姥招呼大家都進屋去。
她自己親自斷後,拿掃帚掃了一下地,又撒了幾粒粗鹽去晦氣,嘴裡念念有詞,念叨完了,這才關上大門。
其實豬頭肉涼著更好,白切豬頭肉蘸蒜泥,拌豬耳朵絲,鹵口條,配上金黃酥脆的芝麻粒燒餅,吃著噴香。
一坐下來,姥姥就給丁老太太倒了杯酒,“感謝老姐姐提醒,要不是你提醒這一句,沒準我們還真上當了。”
陳家人就是善良,也沒有跟公家人打交道的經驗。
丁老太太笑道,“老陳同誌冒著風險給警方幫忙,人家記著他的情呢,怎麼也不可能讓臟水潑到他身上。
剛才那個老的不足為懼,倒是他家的兒媳婦有點兒陰險,對了,妮兒,她為什麼她自稱老師,難道她是京大的?”
元妮就把範老師的出身和來曆說了一遍,“彆看這人表麵上裝的正經,其實她很放蕩。
剛回來沒幾天,我跟顧超就看見,她在電影院裡跟一戴眼鏡的男人親嘴。”
姥爺大吃一驚,“等等……戴眼鏡的男人?陳國棟不戴眼鏡啊?”
大舅舅和四舅舅都見過陳國棟,也就是範老師的丈夫,兩人一起點頭,“他瞅著眼神挺好的。”
“那範老師在跟誰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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