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宏做好人好事,把圍巾給了劉穎,自己成了個土人,黃棕棕的,完全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被老師質問,他似乎很難堪,“我水壺裡還有點水,就是想問問哪位老師渴了。”
“既然有堂堂正正的理由,為什麼要趴在門上偷聽啊?這是君子所為嗎?你這麼多年的學都白上了啊?”範教授很氣憤。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偷聽都是有辱斯文的事。
“我……”喬宏找不出理由,羞愧的低下了頭,他一低頭,大家才看清楚,這人連頭發絲都被土染成了黃色。
“行了,有水你就留著自己喝吧,以後不要再乾這種事了,我們可是帶著任務來尋寶的。
凡是你能聽的內容,自然會叫你過來聽,不通知你就不能過來,知道了嗎?”盧老帶著幾分威嚴。
“知道了。”
等喬宏離開以後,大門又重新被關上。
“這孩子行為是不太妥當,但他也是好心,咱們繼續說剛才的事兒吧。”彭大林對喬宏印象不錯,一開口就幫著他說話。
其他人也沒有多想,雖說寶貝很珍貴,但畢竟不是什麼戰略武器。
再說了,剛才他們隻提到大概方位,沒說什麼具體細節,暫時不擔心泄密。
幾個核心成員討論了一番,最後終於統一意見,先做準備,隻要補給水一到,隨時準備出發。
隊裡隻有元妮和劉穎兩個女生,兩人住一間宿舍,元妮回去的時候,劉穎已經躺下了。
這可真是奇怪,劉穎剛才還抱怨被褥,說這被褥已經包漿了,沒法往身上蓋,怎麼又蓋上了?
“你彆開燈,一亮燈我睡不著。”劉穎不客氣的說道。
元妮兒啪嗒一下拉開了燈繩,氣象站隻是缺水,其他基礎建設都是齊備的,“還不到九點,憑啥不讓人開燈?”
燈一打開,元妮就清楚地看到,劉穎床鋪上露出乾淨的藍色格子床單,肮臟的被褥也套上了同樣顏色的被套。
床單和被套都是元妮的。
現在人很少有做被套的,大家夥直接把被裡被麵縫在一起,需要拆洗的時候,就把縫線拆開,洗完了再縫上。
元妮覺得這樣不方便,就買布做了被套,現在家裡人都跟她一樣用被套。
考慮到呼圖河的衛生條件,藍格子床單被套是備用的,沒想到卻被劉穎給用了。
察覺到元妮的目光,劉穎有些不自在,“看什麼看,我可沒用你的被子褥子,就用了個床單而已,大不了我把錢給你……”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頭皮一痛,元妮拽著她的頭發,硬是把她從床上給拖了下來,“不問自取就是偷,誰給你的勇氣偷東西?”
劉穎被驚呆了,自打出生以來,她還從未被如此粗暴對待過,頭皮痛的要命,她嗷嗷叫了起來,“你乾什麼?你至於嗎?救命啊。”
元妮把劉穎扔在地上,然後把床單被套收了起來,“在火車上我就說過,不管你是要水還是要飯,都彆要到我門上來,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直接上手就偷了。”
劉穎臉脹得通紅,“這叫借用,不叫偷,誰偷一個破床單?”
兩人正爭論呢,房門就被敲響了,“小劉,小元,出什麼事兒了?需要幫忙嗎?”
劉穎大聲說,“沒事沒事,你們不要進來。”
然而元妮已經把門打開了,她亮了亮手裡的床單被套,“劉穎偷我的東西。”
劉穎的行李少,裡邊都是化妝品,精巧的裝飾品,墨鏡,絲巾,並不實用,她要是有床單,早就蒙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