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壞心眼兒嗎?”
“你壞,你太壞了,趕緊鬆開,我要告你,要讓警察抓你。”
“哦。”
頭腦不夠冷靜,就得多衝涼水,元妮這麼想著,把水量又開大了一點。
不過幾分鐘,劉穎就受不了了,她牙齒打顫,開始求饒,“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不該關門。”
“你哪裡錯了?你不是還要告我嗎?”
“是我想錯了,我不該挑事兒,我不告你,我絕對不會告你的。”
劉穎渾身都在哆嗦,她能感覺到,熱量在迅速流失,繼續被冷水衝下去,她連命都得送掉,就跟那個井邊太郎一樣……
一想到井邊太郎,劉穎又是一哆嗦,聲音也大了起來,“求求你,是我看錯人了,你放過我吧。”
元妮這才鬆手,還彆說,冷水止鼻血效果就是好,劉穎的鼻子已經不流血了,就是臉色青白的像個鬼。
元妮隻想給對方一點教訓,並不想要對方的性命,她鬆手,任由劉穎癱倒在地上,自顧穿衣去了。
兩個女學生在洗澡車上,為了避嫌,閒雜人等一概自動回避,就連司機都進了食堂喝茶。
距離最近的人,都離洗澡車有十米以上,因此對於洗澡車上發生的一切,外麵的人竟沒聽到一點動靜。
元妮下車之後,把車門打開通風,又過了好一會兒,劉穎才連滾帶爬的下來。
她滿臉都是見鬼的表情,走路還打晃,奈何人緣太差,雖然大家夥覺得奇怪,並沒有一人靠近表示關心。
平時不做人,關鍵時候就看出來了。
青銅大鼎第二天就要起運,當天晚上,氣象站食堂做了不少好吃的,說是要送一送考古隊的同誌們。
歡送會有酒有肉,很是熱鬨,劉穎卻沒來參加,說是身體不舒服,在房間裡休息。
“下午剛洗過熱水澡,怎麼就不舒服了?”範教授覺得很奇怪。
“你不了解他家的情況,我估計她身體沒病,主要是這兒的問題。”彭大林比劃了一下腦袋。
“你是說,她思想有問題?”
彭大林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劉誌強被問責了,帽子估計保不住了。作為劉誌強的閨女,劉穎能不擔心嗎?”
劉誌強,就是劉處長的名號。
範教授想了想,也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大,“既然是有心事,那就由她去吧,人這一輩子起起落落,誰能說得上呢?”
彭大林冷笑一聲,“可不是嗎?前幾天他們還囂張著呢,在小本子麵前溜須拍馬,想一想我都覺得寒磣。”
範教授很大度,“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何必揪著不放呢?來來來,我跟你喝一杯。”
“對,咱們喝酒,不管這些烏糟事兒。”
彭大林這麼想,好些個知道內情的人也這麼想,大家都以為劉穎有心事,因此根本沒人發現她被打了。
而劉穎則是戰戰兢兢躲在屋子裡,不敢出去。
剛被抓住衝涼水的時候,她是挺憤怒的,還想著要報警,不放過元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