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道!
“哈哈!你說的沒錯血池,等本殿主成為中宗師,這區區老巢又算得了什麼?”恨天老魔仰天大笑,一頭灰黑色的頭發無風飛揚,一絲絲幽冥死亡之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使得四周變得格外陰森恐怖。
“據暗子回報,這次來的除了青鬆老兒和諸葛運金這兩個宗師,還有兩位準宗師,其中一位是龐智淵的兒子,年僅三十一歲。桀桀,這個年紀的準宗師,血氣最是精純,充滿生機,還請主人到時能把他賜給老奴。”血池老魔說道,雙目透射出濃濃的嗜血之色。
“龐奇雲此子本殿主還另有他用,不能賞賜給你。不過看在你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給本殿主布下血獄大陣的功勞上,其他人隨便你挑!
哈哈!青鬆老兒和諸葛運金肯定想不到,你不僅沒死,而且還被本殿主救下,恢複了大部分功力。
他們更不可能想到,這些年,你我聯手趁著九高郡天災人禍,借機收割了數十萬百姓的魂魄死氣和鮮血,在這片山嶺中布下了煉魂大陣和血獄大陣。。隻可惜幽煞葫蘆丟失了,否則再借這裡的陰煞地脈,布下幽霧大陣。
三陣齊發,又有你助我一臂之力,彆說青鬆老兒,就連諸葛運金,一個不好都得被本殿主留下來。”恨天老魔說道。
“桀桀,龐奇雲是準宗師,不出意外將來必成龐家家主,若主人能控製龐奇雲,這西雲州的都督府將來豈不是等於掌控在主人手中?妙計,妙計啊!”血池老魔說道。
“這還得看龐奇雲此子上不上路,不上路那也隻能賞賜給你了。可惜,沒能收服劍白樓,反倒害得本殿主損失了三位冥使和幽煞葫蘆。否則我,你還有劍白樓三人聯手,再加上三大陣,真有可能把諸葛運金也留下來。”恨天老魔說道,目露一絲遺憾和恨意。
“說起此事,老奴總覺得此事透著一絲邪乎。那劍白樓被主人種下子母種魔印,按理而言是沒辦法擺脫的,還有三位冥使個個都是修為高深之輩,又帶了幽煞葫蘆前去,真要上了金劍山,在無法收服劍白樓的情況下,雙方肯定會在山上鬨個天翻地覆,豈會一點聲息都沒有?”血池老魔說道。
“你說的沒錯,三位冥使消失得無聲無息,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半路遇到高手被殺,一種是上了金劍山,但金劍山上有高手潛伏,助劍白樓一臂之力。正因為考慮到後者,一開始本殿主沒敢輕舉妄動。
兩年前,等本殿主見金劍宗一直都沒有什麼異常消息傳出,便準備親自出山一趟,結果卻傳來蒲景顏被殺之事,青鬆老兒一口咬定是我所殺,逼得本殿主無奈全麵收攏人馬,蟄伏不出,想讓這件事平息下來。
結果沒想到這青鬆老兒竟然不依不饒,聯合了三方力量來攻打本殿主,真是可恨,可惡啊!”恨天老魔說道,一對眸子完全變成了黑色,臉上肌肉扭曲,變得格外猙獰。
“蒲景顏死不見屍,說不定根本就沒死,是青鬆老兒玩的障眼法,苦肉計。實際上,他是想借機奪取主人的‘萬生血潭’,好借‘萬生血潭’突破法元初期境界,成為中宗師。”血池老魔說道,一對血眸閃爍著陰險之色。
“你說的沒錯。‘萬生血潭’是我煉化了數以萬計生靈的鮮血和生魂而成,蘊藏無窮生機。對我而言,有壓製幽冥死力侵蝕肉身之用,對修煉‘碧木長青功’的青鬆老兒而言,卻能極大旺盛其生機,從而得到突破機會。
不過青鬆老兒自詡正道,又豈能乾這等塗炭生靈之事?而且他不會幽冥玄功,無法煉化抹去殘留在裡麵的雜亂精神烙印,就算偷偷弄個血潭攝取生機,也容易精神錯亂,走火入魔。
但這‘萬生血潭’若是從我這裡奪得的,物儘其用,他便能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地攝取‘萬生血潭’中的生機,尋求突破的機會。
可惜,他千算萬算,也不可能算到,十年前我救下了你。這‘萬生血潭’正好可以拿來幫你恢複全部功力,又豈會給他們留著?自然趁機給你食用,現在已經成了死潭一個,而你也徹底恢複了功力。
這次,青鬆老兒不僅不可能得到‘萬生血潭’。相反,他還要葬身此地,成為我突破的機緣。哈哈,澎湃而精純的生機,才是我真正需要的!”恨天老魔越說越得意,雙目流露出濃濃的貪婪和嗜血之色。
“前麵山嶺中的最高峰便是恨天老魔的老巢所在之地。”山嶺外,黑夜中,諸葛運金指著山嶺中一座瘴霧縈繞籠罩的高峰,沉聲說道,“青鬆兄,蘇大人,龐都尉,你們三人各自帶人從地麵分三麵包抄。本官會躲在空中雲霧中,監控全局,以及防備恨天老魔禦空而逃。”
“好!”青鬆微微頷首。
“是!”蘇垂象和龐奇雲微微躬身抱拳。
蘇垂象,西雲州判官府判官丞,諸葛運金的副手,準宗師級人物。
“好,那本官去了!”諸葛運金點點頭,然後大袖一甩,周身頓時風起雲湧,一團雲霧將他裹卷而起,在幽月下,緩緩升空朝這片山嶺的主峰飄去。
“貧道帶人從正麵進攻,你們各自帶人從左右後方進攻,形成三角夾擊之勢。”諸葛運金卷起雲霧離去之後,青鬆說道。
說罷,青鬆便手一揮,帶著碧雲宗的四位長老如同幽靈一般飛入山嶺,飛入山嶺之際,他們的周身微微起了一絲能量漣漪,轉眼融入了山嶺中的林木,仿若憑空消失了一般。
“蕭大人,我們走吧。”祝慧芹朝蕭箐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
這次出戰以男子居多,祝慧芹和蕭箐是為數不多的女流之輩,先前又是共乘一車,所以離開商隊,朝這邊潛來時,兩人很自然就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