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道!
“原來是祝大人的朋友,聽說祝大人這幾日身體抱恙,在府中休養,並不在此公辦。”那位守衛聽說秦子淩是祝慧芹的朋友,又顯出一絲強大氣息,沒敢怠慢,連忙拱手回道。
“抱恙?”秦子淩聞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祝慧芹原本是西雲州八大鑒察使之首,是判官府排名第三位的高手。
年初春天,祝慧芹來告彆時,身上的真元氣息波動給秦子淩的感覺已經直逼蒲景顏。
這樣的強者,已經是寒暑不侵,又哪有抱恙的道理?
不過對方隻是守衛,秦子淩自然不會拉著他追問,眉頭微皺一下,馬上就舒展開來,客氣地問了祝慧芹的府邸,然後轉身離開判官府。
祝慧芹的府邸也位於州城南麵。
府邸頗為氣派,朱紅色的大門前擺放著兩三人高的石雕麒麟,一看就是富貴人家。
但府邸大門緊閉,連個看門的都沒有。
秦子淩上前拿起門上的銅環敲了敲,這才有一位上了年紀的管家開了門。。
“你找誰?”管家問道。
“我找祝大人,你就跟她說,有西雲州故友秦楓來訪。”秦子淩說道。
他本來想報方槊郡的,但現在祝慧芹這邊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一旦報了方槊郡,萬一有點什麼事情,很容易就能查到蕭箐和他身上。
西雲州範圍很大,而且祝慧芹曾經在西雲州判官府任職,有故友來訪很正常,如此真要有什麼事情,彆人也不會想到方槊郡那個小地方。
“原來是祝大人的西雲州故友,您請進,小的這便讓人去稟告祝大人。”管家聞言連忙將秦子淩引入大門,又叫過一人去稟告祝慧芹。
祝府的中堂布局看起來很厚重,廳中擺放的都是檀木家具,四壁張掛名畫,倒也算是符合鑒察使的身份。
隻是在秦子淩看來,並不符合祝慧芹的性格氣質。
很快秦子淩就聽到了腳步聲從外麵傳來,接著便看到祝慧芹走了進來。
“秦楓見過祝大人。”秦子淩見祝慧芹安然無恙,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連忙拱手行禮道。
祝慧芹看著易了容,改了名字的秦子淩,微微一怔,隨即便笑道“原來是秦楓啊,你來青均州怎麼也不提前派人送個信,我也好安排一下。”
“我也是剛好有事經過青均州,想起祝大人當日對我的照顧,便特意來拜訪看望。”秦子淩回道。
“你也真是有心了,我們到後麵花廳說話吧,順道我命人備些薄酒,當是給你接風洗塵了。”祝慧芹說道。
“祝大人客氣了。”秦子淩微微拱手道。
祝慧芹笑笑,叫過管家吩咐了幾句,然後親自引著秦子淩往後院走去,也就是她的靜修居所。
後院的布局清幽,水石為襯,丘壑宛然,很有詩情畫意,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在花園中蓋有一亭台,祝慧芹引著秦子淩去了亭台,等下人擺上茶點酒水之後,便揮退了他們。
“見過祝姐!”秦子淩起身重新行禮。
“你我之間就不必要這麼多禮了。”祝慧芹笑著擺擺手,然後饒有興趣地盯著秦子淩的臉看了一番,道“你的易容術倒是挺精妙的,若不是氣息逃不過我的感知,還真認不出來。”
“行走江湖,小心一些總是好事,免得在外麵出了事情,把禍水引到方槊郡去。”秦子淩說道。
“當年清河郡比鬥,你若是有現在這樣謹慎的心態,也不至於”祝慧芹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及時轉移話題道“蕭箐一切都安好吧?”
“有勞祝姐掛念,她一切都安好。隻是她平生沒什麼知心朋友,你這一走,她有時難免想念。”秦子淩回道。
“我又何嘗不是?蕭箐的性格跟我比較像,九高郡一行,我們兩人同車,一見如故。隻是世事難料,總不如人願啊!”祝慧芹幽幽歎了一口氣,眉宇間多了一絲憂愁。
“我聽說祝姐這幾日都沒有去判官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秦子淩問道。
“談不上什麼事情。”祝慧芹擺擺手,並不想多談自己的事情,然後道“倒是你,不在方槊郡陪蕭箐,卻跑來青均州做什麼?總不可能是專門來看望姐姐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