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淩一走進來,那男子便抬頭看向秦子淩。
兩道銳利的目光透射而出,如電如劍,仿若能直透人的心靈神魂,把人由外到裡看得一清二楚。
同時更有一股威嚴的氣勢如山如海地朝秦子淩壓迫而去。
“晚輩秦子淩見過曾伯祖和家主。”秦子淩一躬到底道,似乎並沒有受影響。
管事在快到院落前,已經告訴秦子淩,這院子裡的兩人身份,分彆是當代家主秦在信和家主的父親秦龍遠。
“麵對強者,鎮定自如,沒有絲毫畏縮慌亂,可見你必是心性堅毅冷靜之輩。這不是靠吃異獸血肉、靈藥就能吃出來的。
不錯,看來你年僅二十六歲便修煉到煉骨後期,絕非是僥幸或者僅靠機緣,跟你自身天賦心性有著很大關係。”氣度威嚴,氣血澎湃的男子,收起身上的氣勢,麵帶讚許之色地點頭道。
“晚輩不敢當家主誇獎。”秦子淩再度拱手道。
這氣度威嚴的男子正是秦家當代家主秦在信,比秦子淩高兩輩。
“孩子,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這時那躺靠在藤椅上的白發老者緩緩坐了起來,朝秦子淩招了招手,說道。
“是。”秦子淩恭敬地回了一聲,然後連忙走近白發老者,也就是秦龍遠。
秦龍遠說起來也有武道小宗師的境界,但因為年紀老邁,氣血已經衰敗嚴重,臉上滿是褶皺,兩眼也有些渾濁。
秦子淩走近之後,秦龍遠盯著秦子淩的臉蛋打量了許久,才感慨道“你的臉型跟你高祖父還真有些像,他那時也跟你一樣俊朗。說起來,這一彆就是八十八年。人老了,就容易想起年輕時候的人和事啊。
我還記得,我小時候就喜歡跟著你高祖父屁股後麵。他比我高一輩,但歲數卻隻大五歲。那時曾伯祖我身體弱小,經常被幾個兄弟欺負,都是你高祖父出麵幫我打抱不平。
可惜他沒什麼修行天賦,生性又相對要強,那時我們這一脈還隻是旁係支脈,在秦家地位一般,他沒什麼修行天賦,家族自然不可能花力氣栽培他,他便選擇了離開,遠去西雲州,想在那裡獨自開辟一片天地。
沒想到這一去,就是生死陰陽兩相隔。不過,我也快去跟他彙合了。這老天還是開眼的,讓我臨走前能見到你,到時到了地下,我剛好給你高祖父報個好消息,告訴他,他的後裔中出了個傑出的子孫。”
“父親,這好好的,您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什麼?”秦在信連忙說道。
“是啊,是啊,曾伯祖臉色紅潤,氣血澎湃,肯定能長命千歲的。”秦子淩跟著附和道。
隻是說到長命時,突然想到這位曾祖伯跟自己高祖父也就差五歲,現在應該已經過了百歲,便連忙改了口。
“哈哈,你這孩子,儘挑好聽的話說。我們練武之輩,除非能煉髓成功,逆轉後天為先天,一舉添壽百年,否則哪怕修煉到大宗師,活到個一百五六十歲便頂天了。曾伯祖今年已經一百零二歲了,縱然身體看起來還是很健朗,武力還剩著一些,但這壽元是沒剩下幾年了。”秦龍遠豁達地笑道。
接著,秦龍遠又拉著秦子淩追憶嘮叨了一些他跟秦子淩高祖父的往事。
再然後,秦龍遠似乎有些累了,命下人帶著秦子淩下去。
“子淩這孩子我比較喜歡,你看看能不能給他安排一個核心子弟身份?”秦子淩下去之後,秦龍遠對秦在信說道。
“二十六歲就煉骨後期,這天賦說高確實已經比較高了。但您也知道為了栽培興峻,還有我們這一脈其他幾個子孫,這些年已經耗費了大量上等資源,其他幾個支脈都已經有不小意見了。”秦在信皺眉道。
“他們終究還是不甘心你坐這位置。不過你中宗師的修為確實還不足以服眾,若不是你姑祖母一意扶持你,二十年前也輪不到你來坐這家主的位置。不過你姑祖母終究是外力,我們這一脈要坐穩家主之位,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而且你姑祖母已經在大宗師境界上停滯許久了,估計近年就會嘗試引雷淬體。她若成功自然是萬事大吉,若是失敗,我們秦家恐怕就會麵臨內憂外患的境況,所以興峻他們,不管那幾個支脈如何反對,你都得加大力度栽培。至於子淩這孩子,你儘量爭取看看吧。”秦龍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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