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護島將軍,不過隻是朱焌大王隨便給三十六座仙島島主封個官名而已,以示他們都是他的臣民,需要歸他管轄,每五年要向他進貢。
沒人真會把這官名當一回事,在海外拚的還是實力!
浮空仙島在西麵海域實力最強,有真仙坐鎮,所以是西麵海域的無冕之王,眾仙島也都默認要受它轄製,沒人會拿什麼護島將軍這個頭銜來說事,也沒人真敢認為自己跟浮空老祖是平起平坐的。
但現在秦子淩在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義正言辭地拿護島將軍頭銜來質問端木淞,扣端木淞大帽子,還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都有點想要笑話秦子淩幼稚無知。
這種大家都知道的道理,你拿出來說有個屁用?
端木淞真要把護島將軍的頭銜當一回事,他又豈敢這般目中無人?
不過再一琢磨。
眾人卻又陡然變了臉色,表情越發微妙起來。
這裡離平嶼山福地已經不遠了,平嶼西城遙遙可見,近日又是各地“諸侯”要來朝見進貢的特殊日子,人來人往。
在這種地方,這種日子,說浮空仙島目中沒有大王,要造反的消息傳開,又豈是兒戲?
“這小子狠啊,這是要殺人誅心啊!”
“可不是,這小子不把話點明,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但他把話特意點明,這越琢磨,越不對勁啊!前麵可就是平嶼西城,鎮西將軍府了!在這等地方,浮空仙島一位長老不僅攻打護島將軍,而且還斥喝命令其他護島將軍,這不是不把大王和鎮西將軍放在眼裡是什麼?這不是造反又是什麼?”
“沒錯,平時這都不算事。但今日在這個地方,這話一點明,端木淞就顯得特彆猖狂,目無大王了!”
“……”
祥雲和千福舟之上的瞿錚和慕容楚望向秦子淩,表情也很是微妙,心裡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秦子淩此言一出,他們不出戰自然也就有了理由。
此子不簡單啊!
端木淞也不是傻子,隻是平時仗著自己的修為和浮空仙島,自高自大,目中無人慣了而已,如今秦子淩這麼一指責訓斥,一開始他還勃然大怒,就想發飆,但緊跟著便意識到不對勁,整個人如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混賬東西,你休要血口噴人!大王功參造化,高深莫測,我們浮空仙島最是尊敬大王,又豈會造反?”端木淞冷靜下來之後,馬上就矢口否認,並且對朱焌大王一陣隔空馬屁。
開玩笑,端木淞再狂傲,也不敢戴上目中無大王,要造反的大帽子啊!
“嘴巴說有個屁用!真正目中有沒有大王,有沒有造反,要看的是實際行動!你現在一個浮空仙島區區長老,又是攻打護島將軍,又是命令兩位護島將軍的,你說你尊敬大王,你說你沒造反?那你解釋一下,剛才那番做法是怎麼一回事?你千萬彆說,你不認識三位護島將軍?”秦子淩冷聲質問道。
饒是端木淞長得眉清目秀,向來自詡風流有才華,這時也是被秦子淩給問得啞口無言,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就要仰頭飆射而出。
“你,你,你胡說八道!我們浮空仙島最是尊敬大王,這事天地可鑒!”
“行啊,那你解釋一下,剛才為什麼要攻打護島將軍,為什麼要對兩位護島將軍發號施令?”
“你,你……”
“你什麼你!”
“我……”
“我什麼我!你要是沒辦法解釋,那我來幫你解釋。你們浮空島口是心非,實際上心裡麵根本沒有大王,恨不得取代大王之位!”
“小子,你血口噴人!我浮空仙島與你勢不兩立,本長老一定要殺了你!”
“你看看,你看看。我是隨我家島主來平嶼山福地進貢的,前麵就是平嶼西城,鎮西將軍府也就在前麵。你口口聲聲說尊敬大王,結果呢,你在鎮西將軍的家門口要殺給大王進貢的人!你就是這樣尊敬大王的嗎?”秦子淩遙指著端木淞,手指發抖,一副怒極的樣子。
“你,我……啊!氣煞我也!”
“噗!”
端木淞怒急攻心之下,露出了破綻,被鋒子洛抓住,一劍劈斬在他紫色飛劍的薄弱處,頓時間,端木淞氣血動蕩,一口鮮血忍不住奪口而出。
看著端木淞仰天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觀戰的人表情說不出的微妙,臉上的皮肉不停地抖動!
他們從來沒見過有人竟然可以憑三寸不爛之舌,把堂堂浮空仙島的長老給逼到這等境地!
“小子,你這般誣陷浮空仙島,故意挑撥大王和浮空老祖的君臣關係,其心可誅,饒你不得!”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威嚴的聲音從遠處響起,一道無比耀眼的翠綠光芒隨之轟隆隆,破空而來,竟然是一座翠綠的山峰。
這山峰綠光瑩瑩,仿若真的山峰一般,給人無比沉重的感覺。
在翠綠山峰之後,有一矮矬男子正踏雲急速飄飛而來。
“秦先生,來者是琅田仙島島主白摯,他是浮空仙島大長老白鉉的堂弟,六十年前,成功突破成為仙嬰後期境界的地仙。”一位青雲仙島的隨行半仙見狀上前提醒道,目中透射出無比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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