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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找我的嗎”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是不是還很想了解我”
漆黑房間中,許知言聽到身後的奪命三連,頭皮都有些發麻。
這不合理
白燼不是被係統屏蔽了嗎
他為什麼在體檢環節搞出混亂,以企圖儘快結束副本,就是打算趁著白燼還在被關禁閉的時候,加速結束眼前的一切,然後找到安全屋溜之大吉。
現在明明才第一天,為什麼會提前遇到白燼。
這間臥室他剛來的時候還沒問題,怎麼現在就突然多出來一個家夥
像是想到什麼,許知言伸手喚出任務麵板。
額外任務尋找副本安全屋
進度65
果然進度隻有65
也就是說這裡雖然有白燼,但並不是安全屋,也不是副本內最危險的地方。
有了當前概念,許知言深呼吸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清清嗓子開口詢問“你不是被屏蔽了嗎提前放出來了”
“沒有。”
白燼幽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但是我的本體在這附近,我感覺到你也在這裡,就想著來碰碰運氣”
那自己運氣還真不咋地,許知言心想。
“本體什麼本體”他問道。
但很可惜,這次還沒等白燼回答,遊戲麵板就儘職儘責跳了出來。
希望玩家老實完成任務,不要總想搞旁門左道。
接下來所有玩家無法知道的事情,都會被屏蔽,請玩家好自為之,不要總是誆騙副本boss。
緊接著,許知言就感覺自己明明聽到了白燼的回答,卻始終無法理解。
這就是被屏蔽的感覺嗎
好像給聲音都打上了馬賽克,有點酸爽。
眼見著從白燼口中套話沒有希望了,許知言開口解釋“當你說出遊戲不允許玩家得知的事情,聲音就會被屏蔽,你剛剛說的我可一個字都沒聽到。”
他迫不及待先把自己摘出去。
畢竟已經誆了白燼很多次了,之前忽悠的還不知道怎麼圓過去,如果剛剛白燼又說了什麼要他負責的事情,而他壓根沒聽到,那這鍋他可不背。
下一刻,許知言感覺到從後麵抱著自己的手一頓。
“好吧。”
白燼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
許知言歎了口氣,示意對方鬆開自己“你先鬆手,我們坐下聊,我記得有一盞小夜燈還能開來著。”
“不要開燈。”
白燼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開燈的提議,並摟著許知言的手愈發緊了幾分。
許知言隻覺得自己差點被勒死
但身後這個又瘋又嬌的家夥神經脆弱,他不敢冒然刺激對方,隻能拍拍男人的手臂。
“好好好不開不開,但你得鬆鬆手,不然你立刻就要跪下來求我不要死。”
說完後,許知言明顯感覺抱著自己的手鬆了鬆。
他現在有些好奇,十年後的白燼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
第一次在廢棄行政樓時,對方也是藏在黑暗中,回到正確時間後第二次見麵,對方也沒有暴露身形,隻是躲在漆黑的寢室裡。
滿打滿算,這已經是他見成年後白燼的第三次了。
可對方仍舊不肯開燈,並且還故意弄壞了他房間裡的光源。
整整三次見麵,白燼都不願意正麵麵對他。
他感覺到白燼的額頭抵在自己的後頸處,一說話他就能感覺到細微的震顫。
“你是不是要走了。”
明明是疑問句,但白燼卻用肯定的語氣說出。
“咳。”
許知言輕咳一聲,不知如何作答。
大概是因為兩人靠的太近,他隻覺得心臟砰砰跳得飛快。
他對白燼並沒有什麼太複雜的感情,最初他確實是同情對方的,但後續隨著一周目的秘密暴露,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對不起白燼的地方。
不管是救劉記者,還是準備nb。
許知言一直都在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至於騙來的支線和道具
真是的,感情的事情怎麼能用物質來衡量呢
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許知言抬起手,嘗試去摸白燼的臉龐。
在確定手指觸摸到的肌膚是溫熱的人類肌膚後,他鬆了口氣,開口道“我不可能留在這裡。”
既然白燼能用肯定句說出這句話,那就意味著對方肯定也從遊戲係統那裡得到了什麼消息,這時候再騙他說過幾天就留下,不是個聰明的行為。
如同許知言所料,這個回答一出現,白燼隻是沉默,沒有再下什麼死手。
但老這樣也不是個事。
許知言趁著白燼愣神的功夫,從對方懷裡轉過身去,與白燼麵對麵站著。
“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
雖然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但許知言還是堅定的說。
之前安全屋係統有介紹過,如果他能夠順利找到隱匿在副本中的未開放安全屋,就能解鎖升級安全屋係統。
屆時除了一些有益於副本玩家的選項外,還有不少奇奇怪怪的升級好處。
他記得其中有一項就是能夠把玩家在副本內捕捉到的nc,納入安全屋,作為升級後的人員配備。
雖然他原本計劃是要帶曲季離開,但如果白燼真的想要離開副本,他也會想辦法,大不了就賒積分,先連升兩級再說。
室內陷入沉默。
過了好久,白燼才緩緩開口。
“我不能離開副本。”
“你能不能不走。”
許知言一懵。
怎麼回事,難不成還當boss當上癮了
不過方案他已經定好,怎麼選擇是白燼的事情,如果對方執意不肯離開副本,那他也不會強求。
但他絕不會留下
想到這裡,許知言摸索著抱住對方的臉。
聽白燼的聲音似乎又開始不穩定,他怕對方發瘋,在離開之前還是先安撫的好。
“你再等我兩天,我保證,當你從被屏蔽中放出來的時候,我會找到一個,讓我滿意的方法,來給你一個答案。”
許知言說的很快,生怕對方聽出來他說的是讓我滿意,而不是讓你滿意。
不確定白燼會不會原地發瘋。
說完後他踮起腳尖,抱著對方的脖子,準備湊過去輕吻一下對方的臉頰
就在許知言剛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即將貼到對方柔軟肌膚時,下一秒,對麵的白燼似乎消失了
他一個趔趄往前走了好幾步,差點摔地上。
宿舍的燈亮了,許知言默默坐回床上,眉頭緊皺。
“啪”
在換姿勢時,他特意從係統背包中拿出來金猞猁,現在金猞猁被丟在床上,金色的手槍在燈光下泛著淩厲的光。
許知言摸著下巴喃喃自語“他是害羞跑了,還是發現我拿槍了”
在發現白燼不願意用真麵目示人後,他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為了雙保險,他選擇拿道具自保。
不過如果是因為害羞就消失的話,白燼可能意外的很純情
彈幕從嗷嗷嗷變成了啊啊啊再變成了
等等什麼情況
啊我以為小百萬被抓要表演活春宮呢。
春你媽,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見
喂喂,你們把條款當擺設了人家就算乾起來咱們也看不著啊
我褲子都脫了,結果床上就隻剩小百萬和槍等等他槍哪來的什麼時候摸出來的
淚痣美人與左輪手槍avi
你們能聽到boss的聲音嗎我怎麼這邊聽好多詞都是被屏蔽的,媽的根本聯係不起來。
回樓上,都這樣
是的,這種一般就是觸發屏蔽詞,但是好奇怪啊,是什麼內容啊,我們觀眾竟然還聽不得嗎
不過倒也有幾個人察覺到了許知言開始說真話了。
可以啊小百萬,他這次總算是沒再騙boss要留下了。
誰說的,他還騙boss要帶人家走,帶哪去就算是boss也不能來殼買房子吧。
嘿,說的好像你個玩家就能在殼買上房子一樣。
直播間所說的殼是遊戲玩家聚集地的名稱,類似於玩家進出遊戲前後中轉站的地方。
剛送走白燼的許知言不知道彈幕在討論什麼,可能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他沒再多費功夫出去探索新盲校。
簡單洗漱了一下,許知言一覺睡到天亮。
翌日,上午。
新盲校的位置在地下,僅有一層,設施齊全。
許知言換好衣服離開寢室,就感覺到無數監視的目光環繞在他周圍。
那些幾乎要實體化的視線如影隨形。
不管是過往的警衛,還是其他老師學生,所有人都幾乎不錯眼地盯著他。
他起得晚,看樣姚仙仙等人早已吃完飯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隻有金盛還坐在食堂裡,眼前擺了很多橘子皮,想來是沒事乾在這吃一上午橘子了。
見許知言來了,金盛主動招呼對方來對麵坐著。
他舉止自然,似乎一切都與之前一樣。
“吃橘子嗎校長說讓我們這幾天休息,下周再上課,仙仙他們覺得這裡很新鮮,想探索一下。”說著,金盛遞了一個剝好又用皮虛虛裹著的橘子過去。
許知言接過橘子,一邊吃一邊從裡麵摸出一張紙條。
再過一會吃午飯的時候,校醫會死於摔倒。
“唔,好甜”許知言笑眯眯點點頭,稱讚起金盛會選橘子。
直到一整個橘子吃完,他才摸著額頭蹙眉道“昨天做夢夢見有人摔倒了,看不清臉,但是背影很熟悉,所以摔倒致死的概率是多少”
“很低,但如果當時地上恰好有硬物或者是釘子什麼的,好像倒也合理。”金盛回答。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周圍包括食堂窗口打飯的人在內,全都死死盯著這邊。
食堂後廚,校長聽著警衛事無巨細地彙報許知言的一言一行,十分滿意。
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個據說能看到未來的學生。
而校醫也被他們嚴密地保護了起來,就鎖在藥房,除了校長誰都沒有鑰匙。
“如果校醫真的死了,那麼我們也就能夠重新擁有未來太好了我從大城市調來,在這裡苦熬十年,終於要有結果了嗎”校長激動地對身邊警衛說。
但警衛隻是沉默不語。
他們對於這所學校的未來並沒有什麼興趣,這無非就是富豪們的狂歡而已。
更何況他作為普通人,根本就不相信這裡的傳聞。
對拿錢辦事的打工人警衛來說,雖然這裡的事都是臟事,也確實是每人手上都沾染著人命,但這裡工資高啊
食堂裡,許知言也加入了金盛的剝橘子活動。
他心知自己說出了校醫的未來,就一定會被監視,索性什麼也不乾,倆人一起無聊的剝橘子,一口氣剝到了中午。
校醫死訊傳來的時候,金盛剛從後廚搬來了榨汁機,足足榨了六大杯果汁,兩個人喝的都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