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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桌子上的洞是是它乾的”
許知言從桌子下麵鑽出來,指著一旁傻愣愣待著的怪物,臉色凝重。
這怪物哪來的
剛剛大廳裡明明沒有的。
那是一隻多足類怪物,軀體有些像放大到水桶粗的馬陸,一節一節,帶著一種畸形的秩序美感。
但令人作嘔的是,它原本應該生著尖銳蟲足的地方,是密密麻麻的人胳膊,搭配長長軀體頭頂的蒼白人臉,看上去和完全版的曲季不相上下,讓人忍不住san值狂掉。
之前它盤在房頂上,在許知言問出問題後,瞬間被一股力量扯到了大廳中。
“怪物們總是會有些怪癖。”
鬼神彆過臉,沒有看怪物,語氣沉穩回答,仿佛桌上摳出來的洞與祂無關。
不過許知言沒想過鬼神會騙人。
他隻以為,對方覺得無法約束怪物摳桌子,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已經陸續有怪物回來,熟練的盤踞在大廳各處。
而把身體塞在角落門縫中的血液們看見這一幕,偷偷聚集起來,凝成一個嘴巴的模樣,對著已經開始發抖的千足怪物大肆發出了無聲的嘲笑。
沒辦法,誰讓這屋裡的怪物大都是腫的一灘的。
長手還會摳桌子的那可沒幾隻
許知言不知道其他怪物們正在偷偷看笑話,他蹙眉摸了摸下巴,站在僵住的怪物麵前,小聲問道“你叫什麼”
此時他才想起來,明明已經繼承安全屋這麼久了,他還不知道怪物們的名字。
千足怪物抖得像個骰子。
它搖搖頭,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
鬼神輕咳一聲,想要岔開話題。
第一次乾缺德事,祂也有些緊張。
誰知許知言不僅沒有生氣,還拍了拍千足怪物最前麵的一條手臂。
調出麵板他才知道,原來安全屋的怪物們都沒有名字。
名稱多肢異變類怪物
等級a開啟延展性,可升級
威脅性ss
備注安全屋儲備生物,需安全屋主人自行填寫備注。
和曲季一樣的名稱,威脅性超強,比曲季還要高兩個檔,名字的括號裡卻是問號。
“你會說話嗎”
許知言記得這些怪物都是會說話的,不知道為什呢,怎麼突然變啞巴了
“會、會的”
千足怪物結結巴巴,頭上冷汗流了下來。
其他的怪物們躲在角落裡,偷偷看著這一幕,差點笑出聲。
許知言抱臂來回走動了兩圈,表情嚴肅。
“你有多少隻腳不,手。”
千足怪物立刻回答“我有六百八十一條足您想砍多少都可以”
它太害怕了。
雖然不是它乾的,但如果砍掉肢體可以讓安全屋的主人開心,那絕對比送掉性命強。
誰知它眼前的人類青年聽到這句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我砍你的手乾什麼”
許知言伸出一根手指,在麵板上寫寫畫畫,時不時還抬頭問一句。
“六百多隻手就叫六六吧,還挺吉利的。”
許知言歪頭笑看著對方,似乎對自己剛起的名字非常滿意。
“你喜歡這個名字嗎如果不喜歡我們再改。”
安全屋裡的怪物不少,他一時半會也沒法全部起好名字,隻是打定主意,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如果遇到記憶深刻的怪物和匹配的名字,就給大家登記一下。
“唉”
千足怪物傻站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它、它要有名字了嗎
確定安全屋的新主人正在給它登記名字,甚至還在撰寫備注,千足怪物激動地的瞬間臉都紅了,不住的點頭。
“喜歡喜歡喜歡”
六六頂著新鮮出爐的名字,六百多隻手除了個彆幾隻作為著力點支撐著身體外,剩下的所有個手臂全都激動的到處揮舞。
這下,圍觀的怪物們坐不住了。
它們恨不能立刻衝上來把那個剛剛得到了新名字的怪物一腳踹飛,取而代之。
血液凝成的怪物一刻也待不住,它忍不住搶先張嘴說道“是我摳的那桌子是我摳的那個洞有我一份”
這一句話好像捅了馬蜂窩。
其他的圍觀的怪物們也紛紛表示,那個洞是它們乾的。
鬼神不明白,為什麼剛剛甩出去的鍋成了爭搶的對象。
許知言聽的滿臉黑線。
他敲敲桌子,哭笑不得。
“喂喂,你們有的連手指頭都沒有,怎麼摳桌子,我又不會把它怎麼樣,你們激動什麼”
怪物們想要名字又不敢說,最後都委委屈屈地縮了回去。
名稱多肢異變類怪物六六
備注擁有六百八十一足的怪物,攻擊力強,就是有些膽小,很可愛。
許知言本來不打算寫很可愛。
他覺得這麼寫沒氣勢,但千足怪物死白的臉上因為起名字忽然浮上紅暈,雙眼水汪汪看起來差點哭出來。
他想了想還是加上了這三個字。
怪物這麼膽小,有點發愁希望其他的怪物們不要欺負它才好。
不過想到曲季作為新人也混的很好,他又放下心來。
處理完了千足怪物,許知言把這群家夥都趕到樓上休息,看著外麵天快黑了,他偷偷摸摸關好門。
“這次沒人了。”
他目光灼灼盯著鬼神的腰,語氣裡的好奇幾乎要溢出來了。
“讓我看看你的尾巴我記得之前看到半透明的尾巴來著,為什麼後來又變了”
所以對方的尾巴到底是怎麼長的蜥蜴人嗎
鬼神見許知言還是對尾巴好奇,心知不給看這茬是逃不過了,隻能滿臉無奈笑了笑。
下一秒,祂的下半身化為巨大的蛇尾,將桌子頂到了一旁。
許知言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望著巨大蛇尾上熠熠生輝的鱗片,想到了副本中的半身蛇神。
此時鬼神的模樣與之前的半身蛇神有些相似,但從中傳遞而來的力量感卻天差地彆。
如果說裸露著上半身的蛇神代表著野性,那麼此刻的鬼神就是神性。
祂仍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不開口時,甚至有些冷漠,像凍上了一層冰霜,那鱗片也不同於蛇神,黑鱗末端沾染了些許的金色。
許知言咽了口唾沫,看甲方一副老神在在無動於衷的模樣,覺得對方大概和那條大傻子蛇有著本質的區彆。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耀眼的鱗片。
這質地、這流光、這硬度
摳下來能賣多少錢啊
人類溫暖的掌心撫摸在鱗片上。
大廳中響起無數鎖鏈碰撞的聲音,鬼神擎起上半身,自上而下望著滿眼貪婪的人類。
“它和我並無區彆。”
祂一直隱忍不過是為了不嚇到眼前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