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棱兩可的回答果然讓好心表更加糾結。
就在許知言好奇的時候,對方頭頂的指針突然加速轉動了幾圈。
“滴答滴答”
許知言聽著耳畔傳出了飛速的秒針跳躍聲,那聲音好像從他腦子裡響的那般,震的他頭腦發麻。
忽然,他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低頭望向餐桌。
從清到能照出人影的蔬菜湯裡,許知言看到他背後發生的變化。
一個半透明的金色表盤出現在了他的背後,比腦袋要大一圈,懸停在後頸與頭顱周圍,向外散發著瑩瑩白光,要不是上麵杠杠條條的羅馬文過於複雜,單這麼看過去竟然有些佛性在裡麵。
好心表的指針恢複了正常。
它端著餐盤站起來,對許知言說“這下你的時間就正常了。”
“讓人震撼。”
許知言喃喃開口。
他第一次感受到實體的時間流動。
沒有人說
,可他就是看到空氣中流動的規律,從好心表那裡得到的兩小時徹徹底底成為了他可以掌控的時間,在消耗這些時間的時候,他本人的時間是停止的。
時間是川流不息運動的。
但每個人每次隻有一條時間線。
現在,他有了兩條時間線,也就是說如果他受了重傷,可以停下自己原本的時間線,讓剛剛得到的時間替代原本時間線進行流逝,從而給身體拖延時間不,應該還有其他更豐富的用法
他再一次體會到了力量的美妙之處。
兩個小時太少了。
更多他還要更多
等兩人放完餐盤回到宿舍時,許知言已經把時間流動以及鐘表人可以傳遞時間這件事問了個一清二楚。
剛進宿舍門,他臉上堆滿笑容,迫不及待拿出了從獄警那裡順的骰子與撲克,對先回來還未蹲到牆角的兩名鐘表人晃了晃,發出了一起打牌的邀請。
“很有意思的娛樂活動。”
“反正打牌的時候時間也會流逝,不如我們一邊玩一邊等時間流逝怎麼樣”
他精準地拿捏了鐘表人,方才在入獄檢查的時候,新來的鐘表人們顯然活躍很多,也就是說具象化的時間碎片應該還是更偏向人類,但牢裡這群家夥為什麼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恐怕就是因為太無聊了,沒有事做。
兩個鐘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著點了點頭,終於說了見到許知言後的第一句話。
“好。”
“怎麼玩”
許知言笑容更勝,拽著身邊的好心表就湊了過去。
“很簡單,我教你們。”
“但隻玩牌沒什麼意思,總得有點賭注才好玩”
兩個鐘表人此時還未意識到,自己接下來要經曆什麼。
等到下午放風前,許知言背後頂著的時間已經從兩小時變成三天了,他利用自己打牌的先天優勢,對著室友毫不留情一頓狂殺,等到除了好心表之外的室友都被他贏過一圈後,他站起來拍拍褲子,收了撲克。
鐘表人雖然遲鈍,但也算是智慧生物,再打下去這幾個就徹底學會了,他得換幾個目標贏。
正好下午的放風可以自由活動
典獄長辦公室內,許知言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無法動彈,他躺在地上表情有些憤憤。
“長官,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
“我在廣場撿了一副牌,但是周圍沒有獄警,我就找人問了問,天地可鑒,我僅僅是想把牌還回去”
當然,說真話是不可能說真話的。
“典獄長青天大老爺我冤枉啊”許知言高聲喊冤,仿佛他背後頂著的一個月時間是天上掉下來的那般。
淦到底是哪個鐘表人這麼輸不起,竟然還玩舉報這一套
一旁做記錄的無麵獄警停頓片刻,抬起頭小聲補充道“可我們接到舉報
去查看的時候,你還在和彆人打牌還贏了很多”
不知道為什麼,從開口後就覺得周圍好冷。
獄警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敏銳的直覺讓它意識到此時應該閉嘴。
穿著製服的鬼神薄唇緊抿,由內而外散發著令人膽寒的低氣壓,祂瞥了眼一旁規則給出的數據。
囚犯21531號違嚴重反規定,三十鞭,禁閉三十天。
“如果不關禁閉呢”祂眉頭微皺。
要打五百鞭。數據板上的訊息變的很誇張。
半晌後,祂低聲開口。
“改成五百鞭,不關禁閉,我來執行。”
修改成功。
一句話的功夫,許知言的懲罰就修改了。
“五百”他扭了兩下,仿佛不明白為什麼鬼神寧願抽他五百鞭也不願意關他禁閉。
然而在監獄中,典獄長的命令不會修改。
鬼神瞥了眼立在一旁的獄警,淡淡道“就在這裡執行,我來動手。”
被掃了一眼,無麵獄警雙腿發軟,它立刻翻出腰間帶著倒刺的懲戒鞭遞過去,在上司接過後,它馬不停蹄溜走了。
繩子越扭越緊,手腕都磨紅了,見nc離開,辦公室隻剩兩人,許知言乾脆躺在地上裝死,嘴裡嘟嘟囔囔。
“我的清湯大老爺,五百鞭你這是想打死我。”
該死,要是讓他抓到誰舉報他打牌,非得把它的時間都贏走才行
少有看到許知言吃癟的模樣,鬼神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嘩啦”
滿桌子的擺件與物品落了一地。
“就在這裡打。”祂帶著笑意的聲音沙啞了不少。
鬼神沒有解開繩子,反而單手將被綁結實的青年拎起來放到了辦公桌上,許知言隻有兩條腿能動,自然而然地勾住自家甲方的腰側,以免自己摔下去。
不等許知言開口,他就瞥見鬼神脫掉了毛領大氅,緊接著是扣子、腰帶
“喂喂,這樣對待一個被冤枉的犯人是不是太不人道了。”許知言的身體緊繃了一瞬,雖然從鬼神的切片就能得到結論,對方大概率也是個變態,但玩這麼花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接受。
下一秒,已經脫完上半身衣服,露出精壯胸膛的男人抬手摸了摸心上人的下巴。
“現在才知道怕了”
祂低頭吻了下來,雙手握住許知言的腰側。
“禁閉室的規則還沒修改,懲戒必須有人承擔”溫和的解釋與炙熱的吻同時落在許知言耳側,祂壓抑著身體裡暴虐滾燙的想法,輕緩地撕開了囚服。
“辦公室可以模糊一部分規則。”
祂怎麼舍得許知言挨打。
隻是祂確實沒想到對方這麼活躍,在祂費儘心思修改完規則之前,就把自己作成了嚴重違規,速度之快讓人望塵莫及。
一團黑霧不知從哪竄了出來,卷起了懲戒鞭,移動到了辦公桌大後方、白燼身後的位置。
“啪”
長鞭猛地甩了下來,在空氣中發出淩厲聲響。
然而被抽打了一鞭的男人好似沒事人那般,還在溫聲和被壓在桌上的心上人說話。
“我替你挨鞭子,你陪我好不好”
祂的聲音啞地不像話,充滿纏綿愛意,眼中炙熱的欲望幾乎要把許知言燒著。
很快,從辦公室傳出鞭聲中,多了青年低低的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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