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句話把正事談完，司徒翊也不多留，起身握手道彆。
秦亮提醒道：“有什麼事，可以打我的私人號碼。”
司徒翊告辭離開，順手關上了辦公室門。
秦亮坐在沙發上猶自沉默了一會，等他回過神來時，端起茶杯一飲而儘，主打一個不浪費。
他轉頭看向高小芬：“一會你就可以下班了，明天一起去機場。”
高小芬一邊收拾著茶杯，一邊回應道：“好的陳董。”
秦亮起身出門，離開了新星公司。
他自己開車。司機也算身邊人，秦亮沒有隨便招聘一個，高小芬平時也會兼職司機。隻要薪水給夠，她並不介意多做一些事。
來到淩思公司總裁辦公室，除了令君，王綰也在這裡。
令君依舊很平靜，完全沒有提新星公司的情況。
她隻是說道：“小姑姑想到昭陽公司上班，承擔稅務和賬目方麵的工作。我沒同意，隻讓小姑姑管理資金賬戶。”
難怪王綰穿著一身職業裝，一下子看到她這樣的形象，還挺新鮮。
不過這套衣裳顯然並非訂做，而是買的成衣。即便襯衣已經紮進褲腰、掩蓋了衣長，但襯衣中間那兩粒紐扣還是稍微有點緊，衣料也綳起了皺褶。
秦亮立刻讚同道：“做賬和稅務，還是讓彆人做吧，報酬裡麵本來就包含了風險補償。”
令君頓時笑了一下。
王綰一雙鳳眼看著彆處，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那天晚上黑漆漆的光線不太好，秦亮的手確實稍微過分了點，可是小姑姑當時也沒反對。
不過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夜色中的細節，就不能再去想了。
王綰還是開口了，聲音依舊那麼好聽，婉轉而空靈：“仲明一定能渡過難關的。”
仲明這個字，估計是令君告訴她的。
秦亮笑了一下：“姑彆擔心，有難關，但主要不是在這時。”
令君聽罷看了他一眼，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塊“板磚”，其實是一部很老的電子設備。
“你要買這個東西做什麼？”令君好奇地問道。
秦亮接過來，翻了個麵說道：“我打算造這個東西，但要做得更小巧時尚、先進好用，並加入新的通訊模塊。”
令君立刻反應過來：“手機？”
秦亮想了一下：“我們看似在造手機，實際是在做電腦。好像是在賣電腦，卻在搶手機的生意。”
臨時總結的說法，有點拗口。但一時間裡，他也沒找到更恰當的形容。
為什麼出口就是這麼奇怪的語句？難道是下意識裡想到了一句台詞：它看起來像是一隻鞋，實際上還是吹風機？
令君和小姑姑，都很認真地思考著他的話。令君當然會信任秦亮，小姑姑還沒有找回記憶，卻也莫名地比較相信他。
秦亮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事情最終能做到什麼程度。
但是他至少敢於砸下本錢提前布局，不管怎樣，優勢在我。
況且，無論誰是陳勝吳廣，誰是項羽劉邦；“反秦”的大勢，肯定是正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