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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寂靜之主和蟲族的事情,你作為賭神的神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雲奚把玩著小骰子,直覺貪婪之骰還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它一個勁地將鍋往寂靜之主、神秘意誌和蟲族上推脫,但是雲奚沒有忘記,之前她看貪婪之骰的狀態時,上麵顯示的是被汙染狀態。
“賭神在哪裡為什麼你本體會在這裡,還是破損的。”
雲奚一係列逼問,把拍著馬屁、義憤填膺讓雲奚去教訓寂靜之主這個叛徒的貪婪之骰給問懵了。
“啊這個這個”
貪婪之骰吞吞吐吐。
雲奚能感覺到手中骰子細微的顫栗,如果不是沒有汗腺,它此時可能已經汗流浹背了。
這枚小骰子,好似想要撒謊。
雲奚狀若無意地捏緊了手中的力道,“想好怎麼編了嗎”
“還沒想沒沒沒”貪婪之骰立馬否認。
十分諂媚道,“尊貴的大人。我怎麼可能欺騙您呢”
可能是因為暗夜君主的威名在外,厄塞雖然已經偽裝成人類、失蹤多年,但曾經的壓迫力也依然像是一坐巨石一樣壓在黑暗序列生物心頭。
雲奚是感覺到這枚骰子是想撒謊的,但是刻入骨髓的對黑暗君主的敬畏,讓這枚骰子最後將骨子裡的狡詐給收了回去,開始老老實實回答。
原來,墮落的並不止寂靜領主一個,還有賭神甚至一係列黑暗序列下位神。
隻不過,墮落的意誌汙染了祂們,卻並沒有管理祂們、讓祂們和平相處的打算。
被墮化的神祇天生渴望更強的能量,賭神也是墮化神祇的一員,隻是在和寂靜領主的爭奪中失敗了,被寂靜領主吞噬,最後隻留下了貪婪之骰這麼個有自我意識的神具。
而貪婪之骰出現在這裡也不是意外。
祂怕成為寂靜領主的零嘴,外麵都是寂靜領主的力量,祂隻敢呆在這裡。
“寂靜領主不敢接近太陽。祂墮化嚴重,又是黑暗序列,受到的火焰灼燒也更嚴重。”貪婪之骰老實巴巴地交代。
“我隻是個破損的神具,黑暗氣息沒有祂濃鬱,墮化也不明顯,受到太陽的排斥比較輕,能比祂可以更靠近太陽。
離太陽遠一點我會被祂吃掉,可是太靠近了,火焰和光也會燙傷我。”
這就是為什麼它本體呆在這裡的原因。
即便不如寂靜領主是黑暗係神明,但它一個有意識的黑暗係非凡物品天天被光照、被火烤照樣也很難受。
如果不是愛惜小命,前有狼後有虎,它早就跑了。
可是前方一個吃下祂大補的寂靜領主,後麵一個輕易被祂燒成灰的太陽,還有其他一道沒有看到,卻能操縱蟲族,汙染、影響上位神的神秘意誌,它就是想跑又跑不了啊。
將事情和盤托出的貪婪之骰小心翼翼去觀察雲奚的臉色。
祂一直說寂靜領主是背叛者。
但是實際上,對於暗夜君王來說,賭神也是背叛者,隻是賭神在鬥爭中失敗,不幸地成為了寂靜領主的糧食而已。
它作為賭神的神具,自然也洗不掉身上叛主的標簽。
這也是祂最開始下意識地想編造謊言的原因
誰不知道,黑暗序列之主性格最痛恨的就是欺騙與背叛甚至到了深惡痛絕的程度。
黑暗序列每一位背叛君王的神祇,下場都十分淒慘哪怕隻是一時動搖的背叛,在黑暗主君眼中也是不可容忍的,一旦背叛就永不會被原諒,而且還實行連坐。
那祂身上背著叛主的標簽,以後還得了
貪婪骰子想蒙混過關,但是對這位傳說中的君王天生的恐懼,又讓祂瑟瑟發抖不敢說假話。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啊”剛一說完,貪婪骰子就聲淚俱下,“我絕沒有背叛您的意思我隻是個工具,無法影響使用者的意誌。”
一轉頭,就把舊主賣了。
產生逆臣之心的是賭神,它隻是骰子,賭神叛主歸順神秘意誌和它沒關係。
雲奚一眼就看出了它的小心思。
但她沒有戳破,這顆骰子惜命得很,逼緊了會跑。而且她還想從它這裡得到更多的信息呢。
“你之前說太陽”雲奚微眯眸子。
見她沒有和自己追究背叛之罪,貪婪骰子悄悄鬆了一口氣,又打雞血複活了。
因為內心緊張恐懼,它貧瘠的大腦甚至沒有去思考,眼前的人身為黑暗序列之主,為什麼連它都能看出的信息卻看不出。
“是。”它小心翼翼地點點頭,正方體的形狀變得柔軟,上半部分微微彎曲,一點一點,將點頭這個動作做得活靈活現。
“那裡有太陽殘存的氣息。”貪婪之骰張嘴的一麵對向燃燒著熊熊烈火的黃金門方向。
“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據我觀察猜測,那道神秘的意誌,應該是想用黑暗序列的力量,去消磨太陽殘留的能量。除了光,和我們最相斥的力量就是熾陽。”
果然是昭烈
雲奚心中一緊。
“最開始,火焰的燃燒麵積不止這麼點。”貪婪之骰麵向遠處那一望無際的火焰,給雲奚他們科普,“很久以前,我們現在呆的地方也是火焰流淌之地。”
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火焰越來越黯淡了,寂靜領主的力量不斷深入,它也不得不繼續往更靠近黃金門的地方遷移。
在回答了一係列疑問,發現雲奚並沒有秋後算賬的意思後,貪婪之骰又飄了起來。
它想起自己近些年苦巴巴被寂靜領主追著跑、生怕有一天被打牙祭的日子,一邊罵寂靜領主一邊諂媚道,
“那可惡的叛主之徒有您在,一定能讓祂付出代價。您的榮光不可褻瀆”
然而得到了一切想要的信息後,太過聒噪的貪婪之骰很快又被雲奚給拍到了一邊。
“你們打算怎麼辦”她轉過頭,毫無負擔地麵對亞瑟等人複雜驚奇的目光,平靜問。
亞瑟heihei
想看西風醉的普通人,但外掛是神明嗎請記住的域名
她怎麼這麼淡定
之前這神具的意思是,讓她去教訓寂靜領主吧為什麼貪婪之骰會認為雲奚能教訓寂靜領主
而且從貪婪之骰的話中,好似雲奚的身份甚至比寂靜領主高
比寂靜領主這個上位神祇還高的身份整個帝國小隊成員額頭冒汗,甚至在腦中完整地描繪出那個名諱。
但是,眾人親眼所見,雲奚使用了風暴序列的力量,她根本不可能是那個身份。
雖然不知道雲奚是怎麼騙過一位神明的神具的,但亞瑟等人依然被她的瘋狂和大膽嚇得肝膽俱裂
假冒神祇還是假冒一位序列之首的主神就算是最不虔誠、最瘋狂的瀆神者都不敢乾出如此瘋狂之事。
一旦被那位神祇發現,他們簡直不敢想象雲奚怎麼承受那一位的怒火
黑暗序列可是所有主神中,出了名脾氣最冷酷殘暴的一位。
亞瑟咽了咽口水,心中揣著墜墜心事,突然感覺口乾舌燥。
但他清楚明白,現在的情況輪不得他多想雲奚的行為,說到底是為了大家。如果不是她假冒主神欺騙了貪婪之骰,大家不可能有如此蟲族的食物,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說出這麼多信息。
“這是神明之間的鬥爭我們,無法做什麼。”
亞瑟表情凝重又無奈。
這麼多神明參與,他們已經無法控製事態了。
唯一能做的,隻有將消息傳回去。
“當務之急,是把消息傳回軍部,安排居民撤離。”
可現在,與外界聯係才是最難的,大家都被困在神殿出不去了。
想要出去的話,就得先破除寂靜領主的力量。
可是雖然寂靜領主力量無處不在,但雲奚至今還沒見過對方的真身。
雲奚摸著下巴,“我再回神像殿一趟,把寂靜領主的神像砸了試試”
說不定對方就藏在神像裡呢
其他人“”
亞瑟發現經過一係列的震驚後,現在再聽雲奚說這種話,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了。
他總算知道了,原來其他軍校生的淡定其實是這麼練出來的。
“大人您是要教訓那個叛主之徒嗎”聽到雲奚的話,被拍到另一邊的貪婪之骰立馬狗腿地湊近。
“在您的無上威嚴之下,祂一定”
眼看這枚骰子又要開始拍馬屁了,雲奚連忙製止它,詢問它知不知道怎麼把寂靜領主給勾出來。
就算再怎麼墮落,寂靜領主之前也是黑暗序列的上位神,她剛才使用黑暗王權時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對勁。
“那無恥卑劣的叛徒,竟然無禮至此。大人您蒞臨於此,祂竟然狂妄地視而不見。”
意識到這
一點時,貪婪之骰又是一頓罵。
接著才道,“當年被那道神秘意誌汙染之後,墮化的神明真身都化為了雕像,封鎖在了門後,隻有意誌和力量不斷向外擴大影響。”
貪婪之骰指了指亞瑟他們,“這群人類在外找到的神像,不過是附著了意誌的普通神像而已。”
這也是雲奚他們跑到現在,卻沒見到真正的寂靜領主的原因。
“那座門”雲奚指向黃金門。
“不是的。”貪婪之骰搖頭,“儲存真身神像的門在地上。開啟那座門的鑰匙在黃金門之後。而通向門的通道在那。”
貪婪之骰正麵轉向腦蟲的方向。
“”
大家都沉默了。
入口在蟲巢,而鑰匙在烈焰之後,這明顯就是死局啊
就算大家能清了蟲巢,但是怎麼從火焰後拿鑰匙那堪比恒星燃燒的高溫,不用靠近,就會被燒得連灰都不剩吧。
人類小隊臉色難看。
但貪婪之骰明顯不覺得這事有什麼為難的,都是主神,大人肯定有辦法。
雲奚卻從貪婪之骰透露的信息中品出了一些其他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