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和俺哥求情了的,但大當家哪裡肯聽俺們這些嘍囉的話差點把俺們也拖出去一起砍了。”
“後來,大當家的又改了主意說,行,能給這老頭子一條活路,結果結果”李三壯打了個磕絆,羅瀾舟又是一腳踹了上去“結果什麼”
“結果大當家的就把人吊起來了”
羅瀾舟、衛九易他們去過的大煙墩土匪寨聚義堂外,大高土房子的牆壁上,開著一個小小的通風口。
乾癟佝僂的賣湯老頭雙臂被鐵絲線紮了,綁在身體兩邊,綁得緊緊的。
大煙墩的土匪嘍囉,把他煮湯做菜的菜刀,綁在他的脖子下那菜刀刀口好生的利,兩頭紮著麻繩,跟吊索一樣,一晃一晃,把老頭子的脖子刮得血往外冒。
老頭離地老高,腳下晃悠悠隻有一個木頭凳。
木頭高凳子離牆有足足一個胳膊的距離。
聚義堂裡燒著火,劈裡啪啦的,還有小孩的慘叫聲,在喊著你們彆殺我爺爺,彆殺我爺爺。
土匪們在裡頭哈哈大笑。
有個土匪衝外頭嘶聲求他們彆對自己孫女下手的賣湯老頭喊,說啥子呢,俺們對你孫女可好了,陪她玩呢。
不信,不信你自己看啊
熱煙從大寨子的聚義堂通風口滾出來。
虎花兒在裡頭哭,在裡頭尖叫。
他孫女兒才那麼小,那群土匪們要把他孫女兒咋了,老頭兒心裡說不出的慌。
他拚命地伸長脖子,想要從那個小小的冒著熱氣的通風口裡把頭鑽進去瞧老頭子的腳拚命地踮著,踩在高高的木頭腳凳邊上,拚命地向前探。
脖子就在刀口上。
通風口那麼小,得把頭湊過去,擠進了才瞧得著。
老頭子伸長脖子,伸啊伸啊
“哐當”一聲,老頭腳底下一空。
木頭高凳被蹬翻,砸倒在地上,老頭的雙腳一直,身體一晃。
掛著吊索的木頭梁子“嘎吱”一響,菜刀切斷了人的腦袋老頭兒自個把自個斷了首。鮮血濺在牆壁上,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先是撞在土牆麵。
後咕嚕咕嚕掉了下來,眼睛還死死往外凸出,布滿血絲地瞧著、瞧著
衛厄的手按在李三壯背後“李大壯”的虛影上。
地官印針對死人的“探魂索渡”能力在碰到虛影時,就被觸發了
聚義堂裡,“李大壯”和“李三壯”站在土匪邊上,一群匪徒圍成圈,中間生了一大堆的火,一鍋水。李大壯和自己兄弟,跟其他土匪一起,嚇唬著虎花兒
。要去把她爺爺剁了,跟剁其他的抓來的兩腳羊一樣。
老少倆,隻能活一個。看是要老的活,還是小的活了。
“你們吃俺吧,彆吃俺爺爺。”虎花兒嚇得哇哇大哭,自己爬向了燉湯的鍋。
“媽的,沒開剝,一肚子的下水,都不好吃了。”有個土匪罵著,把爬下鍋燙浮了皮的小兩腳羊抓了起來,倒提著一刀紮了進去
漆黑黑的夜晚裡,一個脖子上有道猙獰血痂的老頭身影出現在第一個土匪背後。那土匪大半夜晃晃悠悠去上廁所,忽然聽到背後傳來聲音“你看到俺孫女了嗎”。土匪嚇了一跳,含糊地罵了一聲挨得鼻竇了,一轉頭
一顆帶血的人腦袋從肩頭落了下來,在他身前死死地瞪著他。
你看到俺的孫女了嗎
你看到俺的孫女在鍋裡燉了嗎你看到俺的孫女在湯裡煮爛了嗎血花花的水和白花花的熟肉,那是俺孫女啊啊啊啊
你看到了嗎
黃河灘邊,羅瀾舟、解元真、王悍匪還在推測,吊死是怎麼個死法。
一直半蹲著身,把手按在李三壯背後死人影上的衛厄忽然站起身,麵無表情,打羅瀾舟手裡奪過刀來,一飛刀釘在了李三壯的腿上,緊接著又一腳踹上去。
咯嘣一聲,李三壯的半條大腿被卸了下來。
李三壯殺豬般慘叫了起來。
“饒了俺,饒了俺,俺什麼也不知道啊”李三壯痛哭地求饒著。
衛厄將第二刀踩進他的右腿,踩著刀柄繼續一個用力。鮮血迸濺起來,濺到了衛厄深黑的長衫上,就像那天賣湯老頭被吊索的刀切斷腦袋一樣。
衛厄仍然沉著臉,不緊不慢地繞李三壯行走,踩碎他身上的骨頭。
血腥如酷吏的手段讓旁邊的其他人打了個寒戰。
直播間也有些被衛厄的作風嚇到了。唯獨一旁的詭神饒有興趣地看著。
李三壯原先還在慘叫,漸漸地,已經快慘叫不動了,喉嚨中隻剩下嗬嗬怪響。然而,突然間,趴在地上的李三壯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駭然地盯著黑暗中的一個方向
賣湯老頭站在黑暗裡,直勾勾看著他們。
賣湯老頭僵硬地,跟行屍走肉一樣地,從黑暗裡一步步走了過來,雙眼就像被吊索勒住脖子一樣,往外凸出,布滿血絲。
胡蠍女用紙人皮封住的縫合線處,再次鼓出血水。血水在紙皮下越鼓越大,仿佛賣湯老頭脖子處爬了一圈的吸血血蛭。
“你你看到俺孫女了”老頭朝李三壯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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