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我離職得太急了當時我有傷在身,跟大部隊不在一起,辭職過程也是通過書信往來的,士官徽記他們沒問我要,我也沒管。”
“我包裡還有他們準予離職的批複信呢上麵還有公章,團長您一看就明白,要不鬆開我,我給你們拿。”我把雙手舉起來,抓住機會就想擺脫這個冰手銬,都給我手腕凍麻木了。
琴團長抬了抬下巴向凱亞示意,我美滋滋等開手銬呢,結果他隻是按著我的肩膀把我撥拉到琴團長的辦公桌前。
“背過去。”凱亞簡短的命令到。
好吧,計劃落空,我乖乖轉過身掂了掂腳,把旅行背包擱到辦公桌簷上。
凱亞一樣一樣把我背包裡的東西往外拿,最後清空的時候,辦公桌空餘的地方和文件堆上都被陳列滿了。
“好家夥,你這包還挺能裝。雨披、雨傘日落果你也往裡塞。”
我解釋道“想留著墊肚子嘛,還挺好吃的。”頓了頓,又忍不住炫耀“怎麼樣,我的明黃小雨披可愛吧,我朋友送我的嘿嘿。”
可惜人家辦正事呢不接我這茬。
我抽了抽鼻子,好想擤鼻涕。有點想念提納裡了,明明才分彆不到一天而已。
“這有兩封信。哪封是你的離職批複”琴團長發問。
“白色的那封是離職批複,褐色牛皮紙信封帶淡淡香味的是家信,是我母親知道我離職後寄給我的,裡麵還有蒙德城一處房產的鑰匙。你們兩封都可以打開看看,我沒說謊。”
身後一時靜默,隻有信紙被打開的聲音。
“這個公章是真的。”琴團長在對比了和至冬的公文往來後得出了結論。
“對吧”我麵帶笑容地轉過身,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清白了。
“豐雪圖拉特米奧芙娜克謝尼婭”
我正傻嗬嗬樂著,一時沒想明白琴為什麼突然念我的全名,隻答道“嗯,是我。”
“是你的話,為什麼進城時給守衛的身份信息是艾朵拉為什麼要用假身份”琴的語氣又變得像之前一樣嚴厲。
我剛提起的嘴角此時又尷尬地落回去了。艾朵拉是原主還在愚人眾時上麵給她安排的在須彌的假身份,進城的時候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把這個看起來更清白的偽造證件遞出去了。
沒想到這反而成了麻煩,我低下頭支支吾吾解釋道“其實我也知道愚人眾在外的名聲不太好,雖然我辭職了,但是心裡也隱隱怕這個前身份帶來麻煩可能是在這種心理暗示下,我就給守衛了假身份。對不起,我不該用假身份的。”
“欸”琴團長歎了口氣,“雖然你的解釋和道歉聽起來很誠懇,但是抱歉,僅僅是有公章的離職批複並不足以洗脫你的嫌疑畢竟這也可能愚人眾計劃的一部分。前車之鑒如此,我們騎士團不得不更加謹慎。”
“我明白,那你們看看家信呢我的外祖母確實是蒙德人,她叫索菲亞薇格爾,你們可以查查房產信息。我的母親把這份遺產給了我,也是想我在辭職後能有一個新的立身之地。我也很喜歡蒙德,沒有任何想要危害蒙德城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辯白了,隻是儘力地表達著情感,我相信能被感知到。
“管理蒙德城房產檔案的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了。我來的時候看窗戶的燈是滅的。”凱亞在一旁提示道。
琴團長揉了揉眉心“那隻能明早再核實房產情況了。”
還要拖背著嫌疑拖一個晚上嗎雖然隻剩半個晚上了。焦慮之中,我突然想起提納裡給我的月蓮花和藥品。
“你們認識提納裡嗎他是須彌的一位巡林官,我這兩個月一直住他那,他見證了我的辭職過程。”
“那我們也不能千裡迢迢趕到須彌把人給你請來作證吧。”凱亞道,“不過也不是不行,需要時間。”
聽到他們對證人這個清洗嫌疑的角度有所鬆動,我趕忙問“那你們認識柯萊嗎她是提納裡的徒弟,聽說她這幾個月在蒙德。”
“那個孩子啊。”琴團長接話,“是安柏的好朋友呢,如果她能給你作證,有很大的可信度。不過今天太晚了,明早吧。今晚你先待在騎士團的禁閉室吧。”
啊繞來繞去怎麼還是要關我啊。
可能是看到我臉上顯而易見的失望。凱亞道“怎麼你想回你外祖母留的房子裡住也可以哦,我會看著你的。”
我高興了一瞬間,就想起那木門上重重的灰塵,裡麵那麼久沒人住會成什麼樣呢
反正也來不及收拾了,比起回那睡蜘蛛網裡,可能還是騎士團的禁閉室更舒適一些。我表示“不麻煩了,我睡禁閉室就好。”
“好,那今天就到這裡。凱亞,麻煩你帶她去禁閉室了。”琴團長發話。
凱亞幫我收拾好包包,送我到禁閉室門前。
我再次向他舉起雙手,“這會兒能給我解開了吧。帶著它我真睡不著覺的。”
“喲,還想著睡眠問題呢,看來心態不錯。”凱亞打趣道。
隻見他在冰做的銬鏈間輕輕一敲,“叮”一聲輕微的脆響後,手銬便化作閃亮亮冰塵四散在空中了。
不得不說,這一手還是挺酷炫的。
“想學麼”凱亞似乎看出了我豔羨的眼神。
我誠實地點點頭。
他向我勾勾手表示附耳過去。
我踮起腳湊過去想聽聽有什麼秘訣,結果隻得一個氣息噴在耳邊的輕笑。
“這可不能告訴你。”
我似乎聞到了薄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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