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不是二十,是十六。
之前說好了,借用老爺爺的攤子和攤子上的糖,賣一個冰糖番茄出去,就給爺爺分一塊錢來著。
想到此處,衛卯卯伸出胖爪,五指張開,又壓下一個大拇指,比了個四對在攤子對麵遠遠坐著避開了鏡頭範圍的老爺爺晃了晃。101nove.comue到的社恐老爺爺勉強地對衛卯卯笑了一下,而後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把自己好好地又縮了縮。
衛卯卯收回手,不逗老爺爺了。
所以說,社恐不易啊。如果老爺爺不社恐,他就可以花兩塊五買下她們三個番茄,然後十五塊賣出去了,而不是現在這樣收一塊錢一個的攤位費。
不過說起來,當初找到這個攤子的時候,這老爺爺怎麼說都不肯做代工,問了兩句就一臉想快點收工走人的樣子。要不是當時程聽言直接問了能不能租借他的攤子用,這老爺爺感覺都想拔腿跑了。
事實上,程聽言問完,這老爺爺租金都不想談,站起就想讓地兒。
雖然吧,這應該都是節目組請的人,但是走的也真的毫不猶豫了。
不用老爺爺,直接用攤子,其實更好。沒有中間商賺差價,每一串冰糖番茄,她們都能直接賺更多的錢。就是糖葫蘆這東西,難點就在於熬糖的火候,這關係著外麵那層糖最後是薄脆還是粘牙。
六歲的言言應該不懂裡麵的彎彎繞,估計看著那老爺爺剛才給最後一串山楂裹糖,覺得她們也可以。
事實上,她們也的確可以。
雖說是一錘子買賣,但是衛卯卯也不是什麼黑心商人。
衛卯卯上一世也做過類似的裹糖的果子,當糕點的點綴。果子大小可能和番茄有點區彆,但是熬糖的手藝應該也是能用上的。不過問題就在於,三歲的她是怎麼會熬糖的呢
就在衛卯卯猶豫要不要先試手幾次,然後表現個天賦異稟,運氣驚人正好熬出了好糖時,擔心她們出去晃太久的趙奶奶來了。
事實證明,能繡出那麼可愛花樣的趙奶奶,還有一雙能熬糖的巧手。
據她說還要再年輕點的時候,她還去集上賣過糖畫呢。
前兩天,程聽言叫破了趙奶奶電話另一端的人是騙子。今天,趙奶奶就幫著程聽言掙這份不用被程容容連累的錢。
這大概也算是福報吧。
反正,現在就是衛卯卯負責在外麵把人騙,哦,不是是勸進來消費,後麵兩個一邊做成品一邊努力讓人消費得更多,出來之後衛卯卯再賣一輪枕巾,三個人配合得還挺好。
關鍵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集市上一老帶一小這種目標客戶群,真的很龐大啊。
衛卯卯逗完老爺爺,視線範圍就又出現了下一組。
“糖葫蘆,好吃的冰糖葫蘆每個小朋友都愛吃的冰糖葫蘆”
衛卯卯理了理衣服,嘴角在糖番茄上蹭了點新的汁水,看著那牽著孫女的老奶奶大聲喊道。
監控
室裡,正看到衛卯卯這個壞壞的小動作的秦思朝一口茶嗆在了嘴裡,發出了咳咳噗噗的奇怪聲音。
“直接噴了吧,我也不是噴了一兩次了,勉強壓著會嗆到。”同樣在看小白胖賣番茄的施定山笑道。
“哈哈哈,這個衛卯卯怎麼回事她怎麼這麼”秦思朝抹了一下眼角笑出的淚花。
“戲精一樣是吧”已經被刺激了好多回的施定山精準總結。
秦思朝點頭“對,就戲很多。不過還挺有用的,這麼一會兒工夫,她都忽悠了好幾個人了吧。”
“忽悠了四家了,賣出去了十二個冰糖番茄。”一直在默默算著的施定山笑,“怎麼,改對卯卯有興趣了”
“興趣是有點興趣,不過可惜,這個可愛小白胖的形象,我接下來用不上。”秦思朝說著,看向另一個監控器,“不過這趟沒白來,她比我想的還要好。”
施定山順著秦思朝的目光看去,畫麵裡,程聽言正半蹲在地上,認認真真地洗番茄。
“就是她了”施定山好奇。
“我再看看。她是不錯,不過她家裡好像挺麻煩的。”秦思朝說著,微皺了一下眉,不過很快,眉頭又漸鬆了開來,“不過她家裡要是很好,她估計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決定是她,對接一下她麻煩的家庭也不是不行。”
秦思朝的思慮,施定山沒時間去完全探究明白。
施定山看了一眼手機,站了起來“你先自己在這看著吧,我去處理一下剛才那事。”
“剛才那個程容容她媽找人來包圓東西的事”秦思朝也站了起來,好奇道,“我能一起去嗎”
施定山“”
真希望叫整個村子的人來看看這個國際大導的八卦樣。
衛家院裡,爸爸們都在努力地活動。
木桌上的三人,已經轉戰到了投影儀邊,說著不玩跳舞毯的沈江河正在溫響的指導下把腳擺在正確的位置。不得不說,沈子霖說得對,玩這個,穿好襪子的確很重要。
文啟明書看得挺好,躺椅也不錯,時不時端點冰水和水果來的衛承禮更是上佳。
而床板上的汪青川最開始的確是憋屈生氣的,不過節目組在院子上空拉的遮光布質量實在不錯,早晨院裡的風也挺涼爽爽著爽著,床板上的人就真安安靜靜沒了聲息。
程飛英原本吧,過得也還行。
節目組給他弄來的魚缸還挺有意思,裡麵除了金魚,還有水草啊,微型小建築啊,他看了一會兒還發現了一些透明的小蝦和吸附在魚缸壁上的小螺。
雖說看久了,也的確開始有些無聊,但是那邊三人組的大投影打開之後,眼神挺好的他也還能蹭點兒彆的東西看看。
不過,這眼神好吧,有眼神好的好處,也有眼神好的壞處。
當然,程飛英現在還不知道,他看到遠處節目組在鏡頭外舉著的那個寫著程老師,來外麵上公廁的板板,是壞處來的。
舉板示意爸爸去上公廁,是節目組和爸爸們約定的暗號,用在不是晚上閉麥關攝像的時段,節目組又有必須立刻和爸爸私下溝通事情的時候。
就程飛英所見的,這幾天他還沒見過節目組對哪個爸爸舉過板。
講真,出去的時候程飛英還有些忐忑的。
然後他很快發現,忐忑,是應該的,他甚至應該更忐忑一點。
“施導。”程飛英卸了麥,走進公廁,就見空蕩蕩的公廁裡,等著他的居然是施定山。
一瞬間,程飛英的腦子裡盤了很多,最關鍵的就是他剛才好好在院裡呆著,那麼如果有問題就是
總是遠遠站著,冷淡沉默的形象還未在程飛英的心中完全成型,就見施定山把原本背在身後的手晃到了前麵。
施定山的手上,提著一個小小的密碼提箱。
這個密碼箱,程飛英看著很眼熟,是正式進村之前,節目組拿來給他放重要物品和手機的。
拿這個來做什麼
程飛英看著密碼箱,有種不祥的預感。
“程老師啊,給你妻子打個電話吧。雖然她心疼女兒,但是找人來直接乾涉我們的拍攝,這讓我們很為難啊。”施定山慢悠悠道。
程飛英“”
對於早上集市上的事情,和後來讓人追上去查到的所有,施定山並無一絲隱瞞。在簡短地和程飛英解釋完之後,施定山又強調了一下,按理說直播中爸爸們是不該和外界有聯係的,但是為了避免後麵再發生這樣的情況,就為他破例了,希望他使用手機控製在兩分鐘內,打個電話速戰速決。
原本程飛英是想為白蕾辯解一下的,可是施定山甚至給他看了一小段工作人員找到那個奇怪顧客的視頻。視頻前半段還沒拍到臉時,那男聲一口一個ei姐,尚有可辯。可後麵拍到臉了,那個男人,他在白蕾娘家那邊還真見過。都這樣了程飛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當然,辯解不行,狡辯還是要的。
隻是,不待程飛英開始他的表演,施定山就給他幽幽地來了一句“按理說,是你們家違反規定了。這一次,我們就暫時不對外公布了。接下來,你們要自己處理好,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節目組是不會替你們背的了。”
程飛英這還有什麼可說呢的,人客氣不客氣的,話都說這份上了,他隻能憋著火打開密碼箱啊。
兩分鐘,說兩分鐘就兩分鐘。
施定山一邊看著程飛英打電話,一邊算著時間。
聽著聽著,他有些震驚了。
隻能說好吧,看來打電話,的確沒有發生他擔心的外界信息滲入這個男人,話都沒停過,字詞間擠得極密,壓根就一直在激情輸出,全然無法被輸入啊。
掛了電話,程飛英把手機重新放回密碼箱鎖好,還給施定山時,對今天的事情進行了深刻的反省和道歉。
待人出去了,施定山咂咂嘴,回頭“出來吧。”
最末一間的廁格,秦思朝推開門,笑眯眯地舉著手機出來了。
“你還拍了”施定山震驚,“不用吧你這什麼愛好”
“不是愛好,是給你們留點證據。萬一以後有什麼糾紛,這種東西雖然在法律上沒有用處,但是用來做輿論的自保足夠了。”秦思朝劃拉了兩下手機,“發你了,不用謝。”
施定山“所以這就是你讓我把要求他發個短信,改成打個電話的原因”
“不然呢”秦思朝一臉無辜,“難道是因為他聲音好聽嗎”
施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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