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個術後康複,等一個最佳狀態
可有的人,有的事,並不值得等待。
要做,就在當下。
劉瓊芳這幾日過得實在不太好。明明是二個人住的房子,另外兩個這幾天卻壓根視她為無物。平日總一放學就跟回來的小卯卯也幾天沒登門了,連經常下來的章詩蘭也再沒來過。
家裡,從熱鬨變成安靜不,應該說是寂靜,這讓劉瓊芳很不習慣。但是她也不敢表達不滿,隻能忍著。劉瓊芳本來想走潛移默化路線,先從化解程飛英和言言父女倆的誤會開始,然後把言言拉過來一起對陳素娟打感情牌結果她才第一次偷偷帶程飛英去言言學校,就變成了校園混戰,直接擺到了陳素娟的眼前
簡直失敗得猝不及防。
現在好了,自那天陳素娟冷著臉訓了她一個多小時之後,就再沒和她說過話了,也沒去練車了,天天在家跟個獄卒似的看著她,她隻能用手機和程飛英聯絡。
客廳裡,劉瓊芳獨自一人無聊地盤著手機,然後就聽有門鎖哢噠一聲響。
劉瓊芳轉頭看去,是拿著杯子從臥室出來的程聽言,完全無視了客廳裡的她,直接貼邊進了廚房。
沒有地位的人生啊,劉瓊芳點開和程飛英的聊天窗口,上麵是對方想再找機會和言言一起吃個飯的建議。
是呀,是爸爸啊,撫養權在她這邊,爸爸也是有權和女兒吃飯的啊。
劉瓊芳皺著眉開始想辦法,然後思緒又被一聲哢噠聲打斷。劉瓊芳抬頭看向程聽言又被鎖上的臥室門,所以這個在家裡也要鎖臥室門的孩子,她該怎麼勸她去見她爸爸呢,真是發愁啊。
隻此刻的劉瓊芳卻沒有想到,她此刻的愁,就真停在了這一刻,往後餘生,她再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一個陌生賬號,一堆連發圖文,幾個鏈接,徹底砍斷了劉瓊芳對程飛英的念想。
臥室裡,程聽言小口地喝著水。
水有點燙,就算喝得很慢,嘴裡也有些麻麻的疼。
對於一個人來說,愛一個什麼樣的人,會比較好
是該愛一個虛偽的會利用她,但活生生的能給她想要的回應的人
還是該愛一個或許真的愛她,但已經死去再不可能給她未來的人
程聽言選擇了,請這個人去愛一個,不會給自己,不會給自己身邊的人帶來痛苦的人,一個死人。
上
一世,姥姥過世後,程聽言去收拾姥姥的遺物,發現了一張還是學生模樣的劉瓊芳和一個長得非常像程飛英的男人的合照。她隨口問了劉瓊芳一句,然後看到了對方徹底的失態。
本來麼,上一輩的感情世界,不該去探索。但是那時正是程聽言被程家和劉瓊芳聯手壓製得已經快窒息的時候,她就去查了查那個與程飛英極像,又先於程飛英出現的男人。
結果拔出蘿卜帶出泥
誰能想到呢,那個男人在那個年代,還有個企鵝空間。
那人在劉瓊芳未成年時便與其相愛,劉瓊芳剛成年就帶她私奔,便是後麵得了病假裝出軌,分手把人送回去,又寫下了那不知道多少篇病中日記的回憶思念,程聽言依然覺得那人挺不怎麼樣的。
尤其是最後一部分的病中日記,寫到了他又遇到了一個小姑娘,單純缺愛且有錢,寫他為了能活得更久一點讓心裡的愛延綿得更久一些,不得不與那小姑娘虛與委蛇,讓人心甘情願為他付出那部分就真的挺讓人不適。
上一世把事情查得差不多的時候,恰逢程家那邊又通過劉瓊芳給程聽言施壓,讓她去給程容容的電視劇做配。那時候,程聽言已經有了一塊小餅乾,對服用多年的毒藥糖抵抗力漸長。在一次次逼迫與冷暴力下,程聽言最終選擇了把那個人的所有甩給了劉瓊芳。
不出所料的,那些程聽言覺得的不適,在劉瓊芳眼裡,就是寧可自己背負所有也要把他們的愛情記得更久的至死不渝的深情了。
前一天還對程飛英牽腸掛肚,想儘辦法勸說程聽言從了那邊心願的劉瓊芳,得了那些資料的第一天,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一個,安安靜靜的未亡人。
從此吃齋,念佛,坐著輪椅也要去各種山上燒香,點長明燈生活健康又充實。
至於程飛英是誰,劉瓊芳再沒提過。
那時候程聽言已經成年,撫養權這種東西早就沒用了,程家失了劉瓊芳,自然沒法再綁架她,套在程聽言脖子上快讓她窒息的枷鎖,就那麼一下子沒了。
當然這個世界,總是有得必有失的。
從那時開始,劉瓊芳的眼裡不止沒有了程飛英,也沒有了她這個女兒。
那一段被愛人用欺騙成全出的錯誤人生,從劉瓊芳的心裡徹底地被斬斷了。
人果然,還是不能吃太多口毒藥外麵的糖啊。這一世,她差點又被拉進和程家的無儘角力裡還連累了小胖兔兔被程飛英提了起來。
當斷則斷啊。
臥室裡,程聽言小口地喝著燙水,看向緊閉房門的目光逐漸麻木。
重來一世,她們終究還是
“言言我做了冰糖蘋果你吃不吃”
天花板上的木板打開,一隻趴地小胖兔兔舉著個蘋果,可可愛愛地探下了兔頭。
重來一世,總歸還是有許多好事,程聽言微揚了嘴角,咽下最後一口燙水,放下了杯子,也放下了這一世的糾結。
然而
“寶寶,你給言言再拿一點香蕉下去哦,姥姥說她最近拉粑粑時間有點長。”
“啊啊啊啊啊我已經打開板子了媽媽你不敲門言言都聽到了”
“那我這把香蕉你還拿下去嗎”
“拿那一把也要,兩把都給我。”
程聽言“”那是在廁所忙著整理資料沒注意時間
就湊合過吧還能怎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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