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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天氣流汗擦不完。”傅書行語氣聽上去如常,隻是說話時雙手抄進了兜裡。
然後,傅書行忽然掀眼看向走廊儘頭。
紀恂轉過頭去看,沒看到人。
傅書行喉結在這時候迅速的輕輕吞咽了下,等紀恂收回視線,傅書行才低低的無語起伏說“知道了,我等下去找你。”
說完轉身邁步就走。
紀恂見狀,連忙跑著跟上,躥到傅書行身邊去,歪頭問“行哥,你上午的課程訓練什麼時候結束我們今天不用訓練,我等你好了。”
傅書行不看他,目不斜視,“我又不會跑。”
紀恂“省得待會兒再找人嘛。”
傅書行站住,側目看向他。
紀恂立刻衝傅書行眨巴眨巴大眼睛,笑得特彆乖,人畜無害的樣子。
對視幾秒,傅書行到底還是妥協了,說“已經結束了,我去教室一趟,你在這裡等。”
“我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不可以。”
“”紀恂嘟噥“可是外麵好熱,我要中暑了。”
傅書行再看紀恂,恍然發覺對方又長高了些,眉眼也褪去了記憶中有的稚色。
軍校半個多月的生活,讓曾經踢天弄井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向導變得皮實又沉穩,迷彩t恤下薄薄的肌肉形狀,窄窄瘦瘦的腰,還有那一臉燦爛的笑容,看著就很健康開朗。
但彆的向導白白淨淨的是怕熱怕曬,這令人頭痛的,絕對不怕。
傅書行“你還怕熱”
他嗤一聲,“都曬成黑炭了。”
“”紀恂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這句話刺激得又羞又惱的紀恂了,立刻反駁道“我如果曬成黑炭了那你是什麼”他說著就把自己左手往傅書行手邊一懟,想比對看看誰更黑
傅書行雙手抄著兜,露在外頭的手臂肌肉結實線條流暢,麥色皮膚上覓著一層濕亮的汗。
那好像已經是一個大人才能有的手。
而紀恂雖然勤勉鍛煉,在新生向導中、單拎出來也已經十分不錯,這麼貼著一對比卻天差地彆,瘦瘦細細的手臂像跟個小孩似得。
仿佛被傅書行抓過去稍微用力一點就能折斷。
紀恂看著迥然的兩條胳膊貼蹭著,不由微微一怔,心跳瞬間加快起來。
行哥皮膚好燙
不等紀恂多想,下一刻,傅書行已經大步離開紀恂的肌膚相貼,傅書行聲音低的厲害,很沉且帶一分警告,“彆廢話,老實在這待著”
紀恂“可”
“不準亂走。”
話音落下,傅書行直接釋放出了精神體。
將近一人高的白虎,瞬間如同一座黑白相間的小山,攔住了紀恂想要追傅書行的去路
將軍回過頭來,威風赫赫的虎腦,一雙琥珀色的圓眸凶猛肅穆。
一張嘴,全是鋒利
尖銳的虎牙。
這要是放彆人麵前,當場就能嚇破膽。
但紀恂被大老虎拿腦袋一蹭,隻站不穩往後趔趄了半步,然後順手摟過了那結實健壯的大家夥,紀恂歎氣,“將軍,你怎麼幫他堵著我呢”
將軍嗷嗚一聲,扭過身子,恨不得把小向導圈起來,長長的尾巴開心的甩來甩去。
紀恂卻鬱悶惆悵。
他抬頭看已經走得沒影的傅書行,心中很是懷疑這能是喜歡自己的表現嗎
反人類吧
紀恂撇嘴,把從傅書行那兒蹭到的汗都擦在白虎油光發亮的毛發上。
將軍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被當成了“擦手布”
。
它怕熱,完全不想在炎炎夏日裡出來。
但是
能見到小向導就不一樣了
所以大家夥十分歡欣的圍堵著小向導的去路,各種貼貼,明明體型如小山一樣,還嗷嗚嗚撒嬌求摸頭。
白虎的精神力存在非常強。
遠處一個已經大步離開的哨兵察覺到,回頭看,隻看了一眼就頓住了。
“紀恂”
哨兵返身走近了叫。
紀恂聞聲抬頭看去。
“真的是你”徐奈河眼睛倏然一亮,步伐立刻加快,但沒能再近幾步就聽到一聲可怕的吼聲
徐奈河臉上的笑意一僵,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白虎呲牙,衝哨兵發出低低的、如滾雷般的警告聲。
紀恂揉揉將軍的大腦袋,用掌心壓了下,告訴它不要嚇人,再往前走了幾步迎上徐奈河,驚訝的問“徐大哥你怎麼會在這”
這是高年級哨兵的校區。
徐奈河看向紀恂,重新笑起來,“我來給教官送文件,你”呢。
話還沒問完,就聽到一個腳步聲。
腳步聲沒掩飾。
紀恂回頭就看到了傅書行,跟之前相比起來,傅書行在t恤外多穿了件迷彩製服外套。
他冷著眉眼。
從頭到腳穿戴整齊,不苟言笑。
看上去又變得固若金湯、油鹽不進起來。
徐奈河看到是傅書行,立刻立正向他行了個軍禮,“傅書學長好”
傅書行淡掃徐奈河一眼,並不說話。
徐奈河基於禮貌向傅書行打完了招呼,再對紀恂笑說“紀恂,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正好碰見了,就今天吧”
紀恂“呃”
紀恂心中為難,今天不行啊。
傅書行看向紀恂“你不是沒錢了”
徐奈河一聽傅書行插話,微微一怔,錯愕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移來挪去。
傅書行繼續問紀恂“還請彆人吃飯”
紀恂本來是想拒絕掉的,但一聽傅書行的話,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好像摻著那麼一份醋意,頓時靈光一閃又有了新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