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好奇道;“紙條上寫了什麼”
十阿哥“讓我們到那個地方,六哥會借錢給我們。”
眾人
五阿哥懷疑人生,“你們就被騙了”
九阿哥“我們想著是在紫禁城,以為是旁人的惡作劇,就想去看看是誰。”
還好他們去時長了一個心眼。
三阿哥板著臉,“這件事就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要知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們去之前,難道就沒有打聽一下小六進宮沒有嗎”
“正是打聽了,所以才想去看一下誰這麼大膽。”十阿哥焉巴巴道
。
眾人
看來對方摸清了九阿哥、十阿哥的性子。
五阿哥想起這些日子他進宮時,額娘對他的哭訴,讓他看好九阿哥,覺得額娘擔心沒錯。
九阿哥、十阿哥這個年紀,正是玩心正重的時候。
胤祚看他們兩個這樣,也不好再說他們什麼,說道“你們以後行動時,要三思而後行,出入時彆忘了帶多些人,不要獨自行動,知道嗎”
九阿哥、十阿哥連忙點頭。
胤祚也不太擔心兩人,小九和小十平時過得太順,皇阿瑪對他們的學業也沒有過多要求,養成這個性子也正常,等到年長些,也就穩重了。
五月,九阿哥、十阿哥的福晉人選定下了。
九阿哥的福晉乃是董鄂氏,是滿洲正紅旗都統齊世的女兒,和三福晉董鄂氏,乃是堂姐妹。
宜妃對於這個結果,不能說滿意,可是有了五阿哥福晉的前車之鑒,她又不能說不滿意,畢竟對方比五福晉的身世強多了,可為什麼是“董鄂氏”呢,尤其還和榮妃有了關係。
榮妃那邊也有些膈應,一個勁地對文竹道,“看吧,本宮當初就覺得不合適,真不知道董鄂氏有什麼好的,皇上指了一個當兒媳婦還不夠,又指了一個。”
文竹勸慰道“聽說董鄂氏一族出美人,說不定九福晉也長得很好。”
“哼長得好有什麼用,家世也要強,一張臉能管多久,家世反而是更難得。”榮妃翻了一個白眼,“以後還要和宜妃他們打交道,哎喲我的頭疼了”
文竹慌忙上前給她按壓太陽穴,“奴婢給您按按,您頭疼,宜妃娘娘那邊也頭疼,誰也不吃虧,說不定以後九阿哥和咱們阿哥的關係能變得親密些,總之咱們最好麵上過得去。”
“那是當然了,本宮知道這些。”榮妃歎氣道。
九阿哥福晉的定下以後,十阿哥福晉的人選公布時,讓眾人驚訝不已。
十阿哥福晉人選乃是博爾濟吉特阿霸垓,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之女,一聽這名號,就知道是個蒙古貴女,而且身份高貴。
不過即使這樣,榮妃、宜妃他們也不怎麼稀罕,主要是康熙從未給阿哥指婚過蒙古福晉,如果指了蒙古福晉,基本上算是繼承大統無望了。
之前大選前,眾人對十阿哥的福晉人選有很多猜測。
因為十阿哥在康熙兒子中血統出身非常高貴的皇子,鈕枯祿氏發一直是清朝的政治豪門,本朝鈕枯祿氏一共送了兩個貴女進宮,無論是昭貴妃和寧貴妃都是地位尊崇。
無論康熙給他找個地位高或是地位低的福晉,大家都能理解。
可是博爾濟吉特氏,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
消息公布後,紫禁城的目光集中到延禧宮,想要看看寧貴妃的反應。
延禧宮中,十阿哥盤腿坐在寧貴妃對麵,大口吃著奶卷。
寧貴妃含笑喊著麵前的兒子,倒了一
杯茶挪道他手邊,“慢點吃,皇上賞了你好多,聽說這些東西是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上供的,看你吃的這麼香,看來和你這個嶽父有緣啊”
“嗯,好吃。”十阿哥接過茶杯,吹了一下杯沿,然後抿了一口,將嘴裡香甜的味道衝下去後,十阿哥將手中的半塊奶卷放下,牛眼似的大眼睛瞅著寧貴妃,委屈巴巴道“額娘,兒子的福晉定下了。”
寧貴妃昂了昂下巴,細白的手指戳了戳桌上的奶卷、奶糕、烏塔,“這些都是你未來嶽父送給皇上的,現在進了你的嘴。剛才你不是吃的挺香的。”
十阿哥見寧貴妃這樣子,使勁地噘起了嘴,委屈道;“兒子不是這個意思,兒子兒子就想問皇阿瑪,是不是嫌棄兒子了,否則否則。”
十阿哥說不下去了,大腦袋失落地垂了下去,好像一頭迷路的大熊。
他有很多疑問,但是也知道,自己現在年紀不小了,不能像小時候肆無忌憚,也要想和額娘、妹妹和鈕枯祿氏。
寧貴妃微歎一口氣,探身戳了戳他的腦袋,“好了,皇上給你指了博爾濟吉特氏,恰是為了你考慮。你腦子憨,偏偏又是鈕枯祿氏出身,讓你當皇帝沒指望了,本宮也沒有其他要求,就想你將來能快活的過一輩子。”
胤是鈕枯祿家的阿哥,就算自己不願,也會被鈕枯祿氏一族推著走,她擔心若是她不在了,沒人看著這孩子,奪嫡之戰何等凶險,一旦失敗,不止胤誐要遭殃,鈕枯祿氏積累的基業也會受到影響。
與其這樣,不如一開始就打消大家的期待。
十阿哥抹過頭,“宮裡好多人說皇阿瑪忌憚鈕枯祿氏的家世,所以才給兒子指了一個蒙古福晉。”
“你這個呆子”寧貴妃直接繞了過去,擰著他的耳朵,“如果真是忌憚,何必給你指個科爾沁的貴女,博爾濟吉特氏的底蘊有多深厚,還用額娘和你說嗎鈕枯祿氏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恰如博爾濟吉特氏家族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你還能說什麼再說,以你的腦子,忌憚你什麼如果你是個聰明的,額娘肯定要給你爭一下的,現在看來,你天生就是享福的。”
“好吧。”十阿哥聽進耳朵裡,覺得他家額娘說的沒錯。
“什麼好吧你這是什麼態度”寧貴妃笑眯眯地看著他,手上加大了力氣,“前段時間還在禦花園被人算計,本宮原以為你原先隻長個子不長腦子,現在看來耳朵是不是也不想用了。”
“嘶額娘,輕點,兒子耳朵要掉了”十阿哥嚎起來,他雖然身板大,可是也是肉體凡胎。
“哼以後長點腦子知道嗎在外也彆讓旁人拿到話柄,我看了你未來媳婦,如果你不本宮兒子,真覺得嫁給你委屈了。”寧貴妃鬆開手,又坐了回去。
“嘿嘿”十阿哥乾笑兩聲,也不敢反駁。
寧貴妃給身邊的宮女使了眼色,宮女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來一個盒子。
寧貴妃打開盒子,推到十阿哥麵前,“這是額娘和皇上給你選的開府地址和圖紙,額娘
和皇上求了,等到大選結束,就讓三阿哥帶你去工部,到時候你親自監督自己的王府。”
聽到這話,十阿哥眼睛乍亮,也不覺得委屈了,將盒子拿了過來,盒子裡不僅有圖紙、地契,還有五萬兩銀票。
他將銀票掏出來,疑惑道額娘,這麼多錢是皇阿瑪給的嗎”
寧貴妃淡淡道“是烏爾錦噶喇普郡王給的,擔心你開府錢不夠用,因為這些,皇上又給你換了一個更大、更好的位子。”
畢竟皇上不能讓兒媳婦的錢花不出去。
博爾濟吉特氏被指給胤,不說胤的態度,烏爾錦噶喇普郡王那邊可是異常高興,畢竟胤身世背景都高,而且長得高大威猛,性子好,雖然念書不怎麼好,不過蒙古那邊不講究這些,騎射方麵的加成要比讀書強,如果不是格外滿意,也不會這麼大方的給了五萬兩銀子。
聽皇上說,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聽說胤前段時間朝皇貴妃借了錢,當然皇上是以玩笑的口吻。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聽說後,就給了康熙五萬兩銀子,表示這些是給胤開府的花銷,不用還。
“我喜歡這個嶽父。”十阿哥頓時咧嘴大笑,心中的最後那一絲膈應也消失了。
寧貴妃見他這樣,心中鬆了一口氣。
離開時,寧貴妃站在宮門口,看著十阿哥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身板比身邊的太監要高半個身子,走路時,看似穩重,腳下有時仿佛踩著水般,時不時蹦跳一下,寧貴妃歎息道;“這性子。”
貼身宮女若煙寬慰道;“奴婢覺得十阿哥這性子挺好的,整日樂嗬嗬的,和眾位阿哥都相處的挺好。”
寧貴妃“這性子好也不好,容易死心眼。”
若煙笑道“十阿哥還小,等到成了親,說不定就開竅了,到時候您就等著抱孫子就行。”
寧貴妃幻想了一下,也經不住笑了。
搭著宮女的手回到了殿內,往偏殿坐塌上斜斜一靠,隨口問道;“佛爾果春近日來信了沒有”
若煙“上次七格格說跟著額駙去了庫倫,給一格格壯威,不知道回來沒回來。”
庫倫乃土謝圖汗部的重要城鎮,土謝圖汗部的首領和大妃都在那裡居住。
一格格的額駙去世後,一格格終於支棱起來,近些年在土謝圖汗部首領的支持下,開始掌控土謝圖汗部的權利。
一月的時候,土謝圖汗部的首領去世,土謝圖汗部內部引起了小波叛亂,三格格帶著額駙前去支援,七格格知道後,也帶著塔石哈過去了,同時另一方麵,也讓人去京中求支援,皇上也下了旨意,將一格格的兒子滿都拉圖定為土謝圖汗部的繼承者。
寧貴妃聞言笑了笑,“本宮是沒想到,姐姐生的嬌花到了蒙古,居然變成了雄鷹,不愧是鈕枯祿家的公主。”
若煙也是捂嘴笑道,“奴婢記得去年公主進京給皇太後祝壽時,在眾位公主中臉是最黑的,皇太後還以為她臉上抹了炭,將公主臊的啊,哈哈奴婢想起那場麵就想笑。”
“是的,本宮也沒想到她這麼容易曬黑,惹得皇貴妃現在命人著手給她研製防曬霜。”想到此,寧貴妃也是忍俊不禁。
經過半年的研究,已經有了成果,城中的鋪子已經上架了,等到七格格回到京城,就讓她帶一批,就算自己用不完,也可以在當地賣。
大選結束後,佟安寧馬不停蹄地帶著宮中的嬪妃去了暢春園,將宮中的“昨日黃花”都帶去了,宮中就剩下今年進宮的新人,還有這兩三年進宮的“次新人”。
還留了宜妃、平妃兩個高位嬪妃坐鎮,幫忙處理宮務,剩下的榮妃、惠妃、寧貴妃,佟安寧都讓人寫了帖子哄到暢春園去了,連皇太後、蘇麻喇姑都帶走了,省的給康熙留麻煩。
等到康熙反應過來,佟安寧已經沒影了,宮裡也空了大半。
梁九功滿頭細汗,乾笑道“佟主子說,她不打擾皇上您沉醉溫柔鄉,帶著宮中老人兒去暢春園療傷了。”
康熙一臉黑線,“她療什麼傷,將朕的後宮搬空了,要療傷的是朕吧”
梁九功
說實話,以他所見,無論是皇上,還是佟主子,都不需要療傷,真正要療傷的是他這個奴才。
兩位主子何必難為他這個奴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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