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對她進行道德綁架
“我投降”佟安寧心累道,“您選的這個名字也挺好的,雖然曙字筆畫多些,還是能接受的。”
康熙見狀,滿意地笑了,“既然你同意了,朕也就放心了。”
佟安寧扭頭看著康熙結實的後背,氣的直咬牙。
可惜現在是冬日,她一口咬下去,估計連個印子都沒有。
康熙回到行宮後,命人將胤祚
喊了過來,給他說了孩子名字的事情。
胤祚兩手捏著紙,看著上麵大大的弘曙二字,唇角微翹,多謝皇阿瑪。曙,破曉之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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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見狀得意地笑了。
他就說嘛,也隻有佟安寧在意這些,其他人壓根想不到這程度,如果人人都避諱這些,怕是有許多名字都不適合了。
胤祚“皇阿瑪,這字可以給兒子嗎兒子想寄給福晉。”
“收著吧。”康熙大手一揮,示意胤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六啊朕回京後,你額娘和茉雅奇就交由你照顧了,你額娘雖然一把歲數了,可是性子仍然有些任性,有時候該管還是要管,不能由著她胡鬨。”
胤祚淡然道“皇阿瑪多慮了,額娘性子很好,不會任性。皇阿瑪回京後,也要照顧好自己,您也一把歲數了,不要讓兒臣等人擔心。”
康熙
真是佟安寧養的“好兒子”啊
臘月初二,康熙啟程離開德州。
雖說一路風雪不斷,其實冬日的時候要比春夏好趕路些,因為許多路被凍硬實了,不用陷入泥濘,等到快到京城時,周邊鋪滿了水泥路,速度那就更快了。
回到京城,康熙開始處理此次山東災情的相關官員。
按理說快到新年,朝野氛圍應該繁忙又輕鬆的,但是因為山東災情的事情,一直到年底封筆,康熙都沒有什麼好臉色,大臣們也是戰戰兢兢。
佟安寧這邊過得倒是輕鬆,已經在張羅過年了。
年底,德州附近仍然逗留著許多災民,為了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德州的郊區都是地窩子,都是當地官員衙役組織災民挖的。
佟安寧沒想到時隔二十年,居然又再次看見了地窩子。
說實話,看見這東西,她的心情並不好。
每次地窩子的出現就代表出現了災情,就算不是,也是因為窮困,如果條件好,誰願意住在地下。
佟安寧命人在周圍的災害州縣施粥過程中,發現不止災民,周圍城鎮的窮苦百姓也湧了過來。
結果就是需要救濟的人越來越多,賑災的開銷越來越大。
而且還滋養了很多不勞而獲,混吃的百姓,這種人腦袋靈,眼皮子淺,最容易惹事。
佟安寧明白要是時候改變賑災策略了,正是開啟以工代賑模式。
當然修行宮她是不敢,擔心被留下罵名。
最後因地製宜,詢問當地的百姓想要什麼,想要寺廟,修一個,雖然封建迷信不可取,但是也要讓百姓有自己的精神寄托,山東乃孔孟之鄉,圖書館可以修兩個。
今年山東水災,誰知道來年會不會有旱災,挖渠修路也不能停
胤祚、茉雅奇他們每天出去巡視,等到二阿哥病好後,佟安寧也指使他去周邊巡邏,監督和震懾那些官員。
二阿哥倒沒有意見,和胤祚他們商量著如何分工。
倒是索額圖對佟安寧吹胡子瞪眼,可是又礙於佟安寧的身份,不敢出口罵,每天仿佛得了癔症般,感覺天天有些不正常。
因為索額圖年紀大了,二阿哥不忍心他跟著一起東奔西跑,所以就將人留在了行宮。
不過索額圖覺得,與其和佟安寧麵對麵,不如跟著二阿哥一起去散心。
可惜,大概老天爺覺得索額圖作孽太多了,在他第二次跟著二阿哥一同去視察下麵州縣時,下馬車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
這一跤不僅摔掉了他一顆門牙,還將他的腿給摔斷了,尾椎骨裂,一下子就不能動了。
那一天,佟安寧看到索額圖被抬回來,嚇了一跳,還以為人沒了。
後來聽說人隻是摔得有些嚴重,頓時有些失望。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索額圖這一下,被動安靜兩三個月,佟安寧也是滿意的,正好大家一起養病。
康熙那邊聽說索額圖摔得這麼嚴重,也是無語。
不過看到二阿哥痊愈,並且積極幫助胤祚他們安置民眾,康熙甚為欣慰。
年後,康熙來信詢問佟安寧傷養的如何。
佟安寧回信,表示最近病情漸緩,目前努力恢複中,預計再過一些時日就能回去了。
康熙的目光落到另一份探子的奏報上,上麵說皇貴妃現在是能跑能跳,前段時間還去滑雪,遊逛金山寺,還和茉雅奇打雪仗、弄冰雕
總之,人家的日子過得特瀟灑。
康熙
他懷疑佟安寧已經樂不思蜀了。
康熙想了想,確認佟安寧那邊已經痊愈後,給隆科多下了命令,讓其去德州迎回皇貴妃。
隆科多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知道佟安寧不想回來。
也不敢將趕路速度弄得太快,所以這一路,他行的格外慢。
有時候馬車壞了,需要修
有時候路遇不平事,需要停留幫忙處理
有時候隊伍中有人病了,需要看病
原先四五天的路程,被隆科多折騰成半個多月。
康熙看到消息後,快被氣笑了。
他原先指望著佟安寧能看著隆科多的麵子上,能將人帶回來,忘了在隆科多那裡,可能佟安寧要比他這個皇帝管用的多。
隆科多這種選擇,他也不奇怪。
雖然康熙快被氣樂了,佟安寧那邊卻心情愉快,帶著胤祚、茉雅奇親自去城門口迎接隆科多。
隆科多看到佟安寧,連忙率眾給佟安寧行禮,“皇貴妃吉祥”
“都起來吧”佟安寧微微抬手。
茉雅奇挽著佟安寧的手,微微側頭,“舅舅,我看你怎麼胖了”
“有嗎”隆科多摸了摸他的臉,“那日雅也說我今年過年胖了一些。”
茉雅奇
不是胖了一些,是胖了很多,連肚子都出來了,看來舅舅今年過年吃
的很好。
佟安寧見狀,佯裝傷心地用帕子沾了沾眼睛,“嗚嗚隆科多,看到你養的如此滋潤,本宮也就放心了,本宮原先以為,我生病,你會食不下咽,寢不安席終究是本宮錯付了,唉你你現在很好。”
眾人
茉雅奇雖然也被佟安寧這招弄得無語,不過擔心步隆科多的後塵,立馬控訴地看向隆科多“舅舅”
胤祚同樣是譴責的眼神伺候。
“”隆科多直接風中淩亂,抹了一把被凍僵的臉,換上一張苦臉“姐姐,大夫說了,您看我這麼胖,其實都是因為擔心您造成的水腫,這一路我走的那麼慢,不是我不想速度快些,而是我的身子承受不住,隻能慢慢趕路。”
佟安寧“不愧是我的親弟弟,本宮感動地想要哭一場。”
茉雅奇連忙哄道“額娘,掉眼淚對身子不好,咱們不哭。”
佟安寧一聽,立馬將遮著眼睛的帕子撤掉,除了眼圈紅些,眼眶乾乾淨淨的,甚至還盛滿了肉眼可見的笑意。
隆科多
一行人回到行宮,隆科多第一時間就去看望索額圖,連二阿哥都排在索額圖後麵了。
眾人
隆科多這急匆匆的模樣,若說不是去看索額圖的笑話,他們也不信啊。
隆科多表示,他這是尊老。
看到索額圖趴在床上的狼狽樣子,隆科多十分熱情給索額圖見了禮,一點也不計較對方的冷臉,對方生氣,他才覺得高興。
索額圖怒道;“隆科多,你是在看老夫的笑話嗎”
“下官不敢,下官此次奉皇上的命令,除了迎皇貴妃娘娘回宮,其次就是看望索相。”隆科多一臉真誠道。
“哼”索額圖扭過頭不看他。
隆科多說的這話怕是連自己都騙不了。
隆科多從索額圖住處回來後,仿佛吃了什麼十全大補丹,麵色紅潤,神清氣爽,絲毫不見趕路的疲憊。
隆科多之後又去看望了二阿哥,將康熙的賞賜和書信交給他。
二阿哥謝過,“隆大人,皇阿瑪身體可康健”
“除了年前的時候,被山東的事情影響,年後這段時間萬歲爺的心情還算愉快。郡王的身子是否安好”隆科多麵含擔憂。
二阿哥“多謝隆大人關心,身邊有皇貴妃和六弟照顧著,想不好都難。胤礽今日能安穩站在隆大人麵前,有皇貴妃和六弟他們的幫助和關懷。”
隆科多聞言,長歎一口氣,“聽到郡王這話,下官十分欣慰,但願郡王以後也不忘此時的話。”
“”二阿哥愣了一下,向隆科多拱手道“隆大人放心,胤礽也是肉體凡胎,知道知恩圖報。”
隆科多微笑不語。
官場上的人大多是舌燦蓮花,這些皇室中的人同樣是。
在紫禁城長大的人就沒有蠢人,即使性子憨厚的十阿哥同樣不是蠢人。
所以不要看他們說什麼,要看他們做什麼。
隆科多休整了三天,佟安寧也沒再耽擱,啟程回京了。
為了不影響當地的百姓,淩晨寅時出發,離開德州時,佟安寧看著黑黢黢一片的曠野,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她知道,這裡有許多災民挖的地窩子。
但願等到開春時,山東百姓能否極泰來,順利種下糧食,迎來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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