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邈不清楚他屬於前者還是後者,他並非全部精力都放在學習上,但他的私生活乾淨的像一張白紙。
偶爾出去聚個餐,對方也都是和他一樣的精英高材生。
衣著得體,談吐儒雅。標準的牛津腔。
周屹川怕她一個人待在家裡無聊,所以每次都會詢問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薑邈點頭,反正在家待著也沒事乾。
對方應該是混血,但中文不太好,和薑邈說話也是中英混雜,甚至說的中文還是粵語。
薑邈來美大半年,口語爛得出奇。
他聽不懂薑邈說的,薑邈也聽不太懂他說的。兩人全程靠打手勢,以及周屹川在中間充當翻譯。
但她嚴重懷疑周屹川翻譯當的不到位。
她誇讚對方的話,那麼長一條,他簡單兩個單詞就略過了。
後來他們談正事的時候,薑邈也識趣不去打擾,自己一個人坐在旁邊
吃沙拉。
周屹川替她將牛排切好,推至她麵前,問她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她搖頭,過了會兒,說想吃中餐。
於是那天和朋友的聚餐結束後,周屹川單獨帶她了中餐館。
是一家很正宗的中餐,老板是湖南人,也是難得沒有經過改良的中國菜。
薑邈吃的很滿足,甚至還喝了一口老板贈送的米酒。
聽說是自家釀的。
在薑邈的記憶中,米酒就是一種名字裡帶酒的飲料。她還是第一次喝到真正的米酒。
隻喝了一口就醉得一塌糊塗,那一次差點和周屹川擦槍走火。
回到家後,抱著他又親又摸。
如果不是周屹川自製力好,倒真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醒來之後薑邈記得一些片段,尤其是關於那些出格的事情。她仰麵歎氣,這次丟臉真的丟大了。
為了緩和氣氛,也為了證明自己醉後的舉動並非是對他有意思。
她故意找周屹川索要昨天那個混血男生的聯係方式。
彼時他正在用電腦完成作業,聽到她的話,麵無表情地抬眸。
薑邈以為他沒聽清,不厭其煩又說了一遍;“昨天那個男孩子,我還挺喜歡他的,你把他微信推給我。如果沒有微信的話,s也行。”
他眸色陰沉,合上電腦我要休息了。”
薑邈一愣,看了眼窗外湛藍的天空。這才幾點
“麻煩你先出去。”
他語氣生硬地請她離開。
薑邈眉頭緊皺,氣不打一處來,摔門離開。
出去就出去,誰稀罕
都說每個階段每個年齡,對於人生的感悟都會有所不同。當初隻是氣他不理自己,還趕她出房間。
如今再回想,才察覺出端倪。
薑邈和他舊事重提,問他當時是不是吃醋了
連續幾天的強降雪,道路結冰嚴重,周屹川放緩車速。
聽到她的話,他沉默回想。仿佛那是一件很久遠的事情。
片刻後,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複“或許吧。”
薑邈靠著椅背,笑得樂不可支。要不是安全帶束縛住她,恐怕早就笑到周屹川的懷裡去了。
回到家後,周屹川先去洗澡換了身衣服,然後進到廚房給她煮好粥。
薑邈吃飯的時候,周屹川就坐在一旁陪著。
時而給她麵前的馬克杯添水,時而問她隻吃粥會不會太寡淡,他去給她做個肉沫蒸蛋。
薑邈搖頭“我待會還有一場飯局,我現在吃飽的話,待會就吃不下了。”
周屹川對她現在的狀態不太放心“一定要去嗎”
她點頭“一定要去的。這事關我未來在時尚圈還能不能混開的頭等大事。”
“其實很好解決的。”他還在試圖說服她,把事情交給他來處理。
薑邈也有點心動,但轉念一想,她總不能一直利用他。
她讓他放心“我有分寸的。”
嘴上這麼說,心裡沒底的反而是她自己。
這趟過去,喝酒肯定是免不了的。
估計還得喝不少。
她那副爛醉模樣要是被周屹川看到了,他肯定會生氣。
薑邈思來想去,在抵達目的地前給許何夢園發了消息。提前找她救場。
如果她喝醉了,就麻煩她把自己帶去附近酒店開了房。無論如何家是不能回的。
對方回了個抱拳的表情包。
包在姐姐身上
車是經紀人派來接她的,原本周屹川說送她過去,也被薑邈拒絕了。
他在醫院照顧她,總共才睡了不到五個小時。
“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留下這句話後,她就上了車。
吃飯地點在一家私房菜館。圈內聚餐最講究隱秘性,單獨的一個包廂。裡麵除了時尚圈的那些高層們,還有不少影視界大佬。
整個就是大佬聚會。
雜誌高層看來薑邈了,過來和她行貼麵禮,表情誇張地捂著胸口“og,issjiang你聖體可還安好前幾天的新聞我都看了,哎喲怎麼這麼不注意身體。我都快擔心死了。都是我們不夠體貼,怎麼就把慶典安排在了這麼寒冷的冬天呢。”
這話句句是關心,又字字是嘲諷。正常人都能聽出來的陰陽怪氣,偏偏薑邈還隻能假裝不知道,笑著感謝他的關心“是我體質太差了,最近打算喝點中藥調理調理。”
“喝中藥哪夠啊。這兩天上了都快八十條熱搜了,可不得開點香檳補補。”
“”
薑邈時刻謹記經紀人的提醒,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她知道今天這頓酒免不了,笑著坐下“那開吧,算在我賬上。”
那人笑道“喲,確實闊氣了不少。這麼多條熱搜可不便宜。”
薑邈麵上笑嘻嘻,心裡早就將他的族譜都快罵了個遍。
木塞開了,一杯杯滿上。薑邈剛端起,包廂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
對方的出現令包廂內地位最高的時尚圈“女魔頭”都受寵若驚。
剛才還麵若冰霜,一副高不可攀的倨傲。這會笑容諂媚地迎上去打招呼“林董,好久不見。怎麼這麼巧。”
男人笑了笑“聽到這邊動靜熱鬨,所以過來瞧一瞧。”
“就簡單聚個餐,您進來坐一會”她熱情邀請。
男人笑著拒了,話說的含蓄,提醒道“那位也在,你們熱鬨歸熱鬨,但也要動靜適量。”
這個“那位”從他口中說出,女人秒懂,立馬猜出是誰。
她麵帶難色“那”
她知道那位喜靜,討厭嘈雜。
可這麼多人聚餐,沒有動靜肯定是不可能的。
男人體貼地給她出了個主意“聚餐什麼時候不能聚若是把那位給得罪了孰輕孰重,陳小姐自己掂量。”
這話一出,她聽明白了。
這是在趕人呢。
她笑著賠罪“是我疏忽了,要是提前知道這兒有貴客,就不來打攪了。”
她手一揮,喊來人買單,和包廂裡頭的人說“今天這頓飯就到這兒了。”
眾人大眼瞪小眼,這才剛開始呢
薑邈手裡還舉著酒杯,一時半會也不在狀態。
直到人陸陸續續都離開,她才滿是疑慮地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
居然就這麼完事兒了
她神色發懵,走出院落。
等待司機過來的時間,一眼就看見了停在路邊的那輛邁巴赫。
熟悉的車牌號。
是周屹川的車。
想到他們剛才談話裡的那位
她眉頭皺了皺,不會是周屹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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