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自己家待著舒服。這是薑邈窩在被子裡時唯一的想法。
他問起周屹川“你今天沒有工作嗎。”
從早上他就一直陪著
她,這會兒也沒見他說要去工作,反而陪她一起休息。
他笑了笑,在她身旁躺下“交給彆人去做了。”
寒冷的冬天,被窩裡多出個男人,與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躺著,那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薑邈可以將手腳全部放進他的睡衣裡,貼著他的肉體取暖。
不用靠暖寶寶續命。
男女的差異似乎不僅僅是在身高體型上,體表溫度也存在差異。
她哪怕取暖,手也不太老實。
周屹川不動聲色地將她那隻亂動亂摸的手從自己身上抽離。握在掌心替她搓熱。
“等過幾天,我帶你去看中醫。你的身體需要好好調理一下。”
薑邈一聽他這話,就開始裝睡。
閉著眼睛,腦袋往一旁歪。
她演技算得上好,但在周屹川看來,破綻百出。
果然,和聰明人一起生活的弊端就是,永遠也彆想靠撒謊來隱瞞任何事情。
周屹川輕輕托著她的頭,讓她再次靠回自己肩上。
“放冰糖一起煮,沒那麼苦的。”
她不信,聲音甕聲甕氣“你彆想騙我。”
“沒騙你。”他溫聲笑笑,像哄小孩那樣哄她,“加紅棗和冰糖一起煮,不會很苦的。”
薑邈沉默了會,決定最後信他一次。
但她有個條件。
周屹川垂眸,即使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卻還是多此一舉的問她“什麼條件”
她笑得不懷好意,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他神色微變,低聲“不要胡鬨。”
薑邈說“我沒胡鬨,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說這件事。”
她的確很認真,最起碼,當下的表情是極為認真的。雖然那個請求不怎麼認真。
沉默幾秒之後,周屹川無奈地按了按眉心。
薑邈見有戲,立馬扮起可愛和他撒嬌。
“好不好嘛,你隻要答應我,我一定聽你的話去看中醫。”
為表誠意,她伸出四根手指,“我發誓,我要是言而無信我天打雷劈”
周屹川是唯物主義,向來不信怪力亂神。可聽薑邈這麼說,他還是麵色不豫地將她的手指合上。
薑邈挑了挑眉,笑意吟吟地撲到他懷裡“答應了”
周屹川歎了口氣“下不為例。”
薑邈點頭,和他保證“嗯,隻有這一次”
今天隻有這一次,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淩晨三點,阿姨睡醒了。她的生物鐘格外健康,空閒的時候七點就歇下。
昨天因為薑邈他們回了娘家,所以不需要準備晚飯。
醒了後想著去把昨天的食材處理一下,今天給薑邈煲湯補補身子。
她剛出院,身體還在恢複期,營養得跟上。
客廳的燈剛打開,她聽到二樓好像還有動靜。
一看表,三點了。
薑邈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怎麼她胡來,先生竟也隨著她一起胡來。
阿姨搖了搖頭,進到廚房。
到底是主人家自己的事情,也輪不到她來插嘴。
阿姨將魚的鱗片和內臟祛掉,又提前把麵發好。
二樓傳來開門聲。阿姨從廚房出去,看到穿著睡衣的周屹川。
和平時無異,但又總覺得哪兒不太一樣。
是那種很難察覺到的,微妙的變化。
阿姨問他“今天這麼早就醒了我去給你泡杯咖啡,今天還是煮粥”
薑邈住院的這些天,每天都是各種養生粥換著來。
他搖頭,輕聲回她“還沒睡。”
他走下樓梯,打開冰箱看了一眼,沒找到自己想要的,又問她“阿姨,您把紅棗放哪了。”
阿姨過來,打開櫥櫃,取出裝紅棗的布袋“要煮紅棗粥嗎”
周屹川笑了笑“不是,她肚子餓了,想吃甜湯。”
阿姨忙說“甜湯好煮,你上去歇息,我來就行。”
“沒事,您去忙您的,不用管我。”
他都這麼說了,阿姨也就點點頭,忙自己的去了。
淩晨三點,屋子裡卻沒有半分深夜的清寂。
薑邈去浴室洗好澡,穿上睡衣下樓。
沒想到阿姨居然也在,她愣了一下,急忙捂住自己胸前的痕跡。
睡衣領口很低。
阿姨正在和麵揉麵,聽到聲響,往外麵看了一眼。
正好看見薑邈頭也不回地跑上樓。
她看見她後背錯落淩亂的紅痕,和周屹川說“再加點蓮子吧,我看邈邈好像有些上火。”
周屹川停了手上的動作,抬眸“上火”
他怎麼不知道她上火了。
阿姨說“剛剛看到她的後背有刮痧留下的印子。明天我把她的被子換一床,家裡有供暖,熱著了對身體也不好。”
後背上刮痧留下的印子
周屹川沉默片刻,想明白了是什麼,聯想到剛才聽到的那串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他搖頭輕笑。
“嗯,麻煩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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