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邈現在去周屹川的書房就像進出自己的臥室一樣隨便,之前還會敷衍地敲一下門。
現在直接連門都不敲了,抱著貓進去。
周屹川正在視頻會議,戴著眼鏡,手邊是整理裝訂後的文件。
看他身上整齊的著裝,想必白天去了公司。
看見薑邈進來,他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安靜點。
薑邈雖然私下裡喜歡和他亂來,卻也分得清場合。
他做正事的時候,她都會乖乖地坐在一旁等著他。
電腦裡不時有彙報工作的聲音傳來,有男有女,不過說的都是英文。
薑邈的口語水平一般,在國外留學那幾年接觸最多的也是華人圈子。簡單的交流她沒問題,但這種摻雜專業詞彙的,她聽的一知半解。
不過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像在哪裡聽到過。
每次那個人說話時,她都會抬起頭,認真回想。
周屹川注意到了她這個舉動,神色微變。
搭放在桌上的手似有若無地敲了敲“etscaitaday”今天就到這兒吧
他說起英文有種隨性的慵懶感,比說中文還要蘇。
摘了眼鏡,合上電腦,結束今天的會議。
薑邈還沒將那個人的聲音和自己腦海裡的任何一個人對上號。
她走過去“這麼快就結束了。”
“嗯。”周屹川喝了口水,語氣不鹹不淡。
她好奇,乾脆直接問他“剛才是不是有個我認識的人”
他抬眸,一言不發。
薑邈看他這個眼神就知道自己沒猜錯“誰啊我總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悉,我肯定認識。”
周屹川沒有說話,起身準備去樓下衝杯咖啡。
薑邈是個在某些方麵很執拗又倔的人。
不把事情弄清楚,她這一整天都不可能平靜下來。像是和他杠上了,非要纏著問出個所以然來。
周屹川被她纏的實在沒了辦法,隻能鬆口給出一個名字。
但也僅僅隻是一個名字而已。
jasiah
薑邈頓了數十秒,終於想起來。
“是他啊,你們最近還有聯係”
“嗯。”他將咖啡豆研磨成粉,放進咖啡機中,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製作完成。
薑邈之所以認識對方,是因為周屹川在美國創業初期,對方是他的合夥人之一。
他們偶爾會來家裡聊一些工作方麵的事情。
那段時間薑邈住在周屹川家,她在家不愛穿內衣。
美國那邊的女性很早就提倡
a自由,走在街頭十個就有八個沒穿。
偏偏周屹川在這方麵尤為傳統。
當然,這個傳統隻針對薑邈,且在有客人來家裡時。
他會讓薑邈要麼穿上內衣,要麼就待在二樓不要下去。
薑邈故意朝他挺了挺胸,像是挑釁。
真絲綢緞的睡衣,沒有任何束縛,曲線誘人,沒有絲毫下垂。
“我為什麼不能下去,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她那會兒還跟個炮仗一樣,在他這兒一點就炸。
周屹川移開目光,努力不讓自己去看近在咫尺的弧度。
他揉了揉眉心,語氣放緩和她商量“樓下有其他人在,我不是說你見不得人。”
“他們不是你朋友嗎,又不是壞人。”
“他們隻是我的合夥人,工作方麵我對他們放心,但私人感情上,我不敢下定斷。”
薑邈冷笑“怕我和他們搞上”
他眼神無奈,無論在外多遊刃有餘,麵對薑邈時,他總有一種束手無策的無力感。
甚至連語言係統都短暫損壞“thatsnothatian”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薑邈不依不饒。
他深呼了一口氣,知道她在這種情況下是沒辦法和她講道理的,隻能順著她。
“當我拜托你,好嗎”
果然,薑邈吃軟不吃硬,他這麼說,她竟然有些心軟,甚至為自己剛才衝他發火感到愧疚。
她也不清楚為什麼,明明對待彆人脾氣還沒這麼大。
在他這兒反而就
媽媽說她這是典型的窩裡橫,外麵慫家裡橫,隻敢欺負自己人。
她心虛地抿唇,也沒有吧,身邊的人她隻欺負過周屹川一個。
她乖乖聽話穿上了內衣,衣服是在他衣櫃裡拿的。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穿在她身上大的離譜,裙擺遮住了一半大腿,袖子往上卷了好幾截才露出手。
下麵則是一件牛仔短褲,因為毛衣太長,所以造成視覺誤差,像是沒穿褲子一樣。
她從樓上下來,手裡拿著一隻空杯子,想去廚房倒杯果汁。
因為她的出現,客廳裡剛才還在商議正事的人,此刻都將視線轉移到了她身上。
她是十分典型的中國美人,但身材夠好,所以尤其符合這邊的審美。
周屹川神情有輕微的不悅。
書房還在裝修,不然也不會在客廳議事了。
原先那個書房被薑邈看中,改成了她的臥室。
薑邈倒了杯果汁出來,發現他們還在看著她。
她聳聳肩,乾脆坐到周屹川旁邊,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其中最讓她記憶猶新的就是那個叫jasiah的,他聲音很有磁性,說起英文來很蘇。
但和周屹川比起來還是差太多,周屹川是酥,酥到人骨頭都發麻的那種。
可薑邈嘴硬,從來不肯當著周屹川的麵去誇他。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麼,她找他要那個人的聯係方式。
當時已經是晚上了,那些人也全部離開。
周屹川站在門後,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什麼”
薑邈以為他沒聽清,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今天那個jasiah的聯係方式,我挺喜歡他的,想追他。”
周屹川的眸色變得陰沉,他一言不發,周身的低氣壓讓薑邈在盛夏都感到了寒冷。
平時不管她想做什麼,隻要彆違法,哪怕一開始他不同意。但她在他跟前多撒會嬌,軟磨硬泡上一段時間,他總會點頭的。
可那次,也是唯一一次,她覺得就算自己哭的梨花帶雨跪在地上給他磕頭求他,他也不會有絲毫鬆動。
甚至從那之後,她在也沒見過jasiah。
她還以為是對方撤資了,結果是被周屹川藏起來了。
事到如今她還在耿耿於懷“你是防著他還是防著我有必要見都不讓見嗎,我又不是真的喜歡他,就是打幾句嘴炮而已。”
“可他是真的喜歡你。”他說。
薑邈一愣“什麼”
周屹川抱著她“他找我要過你的聯係方式,說對你一見鐘情。”
居然還有這個淵源
她突然好奇“那你是怎麼說的”
他低頭吻了吻她柔軟的發頂“我說,shese。”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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