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豆子似的倒了一大堆,還努力講得繪聲繪色,試圖讓金主爸爸置身其中,顧流初的臉色卻越來越黑。
顧流初冷不丁道“光聽你這麼說,完全想象不出來這小子長什麼樣子。”
自己都說了這麼多了,這還想象不出來看來人都是有缺陷的,金主爸爸在這方麵的能力非常一般。
季醇歎了口氣,道“他挺帥的,長相嘛,就是穩重溫柔安靜斯文款。”
“評價這麼高”顧流初不悅道“他是參加全國選美比賽拿了第一名嗎,還是給你買了一款八百米濾鏡”
“”季醇端詳了一下顧大少爺的俊臉,發現他滿臉的不爽。
季醇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誇過金主爸爸帥,又在這兒誇彆人,整得跟帥哥大甩賣似的,金主爸爸能不生氣嘛。
季醇趕緊戳了戳顧流初的胳膊,討好道“那肯定沒您帥。”
顧流初冷笑一聲,臉色仍是很臭“為什麼要把彆人和我相提並論”
季醇“”
顧流初又問“如果不是我讓你做體檢,你明天是不是要和他去吃火鍋”
啊,不然呢
不僅要吃火鍋,還要吃牛油番茄鴛鴦鍋,還要下自己最愛的牛肚和筍片。
季醇心中默默地流口水。
顧流初看了他一眼,道“你喜歡吃火鍋為什麼不和我說”
仔細想來少年從來都沒有和他說過自己的喜好。
先前一直都在將就著他。
既然決定了要對少年好一點,以免他又因為愛而不得大病一場,顧大少爺便決定貫徹自己的行動,先從調整兩人這種上下級的關係開始。
互相了解當然也是非常必要的一環。
季醇“”
這是在乾嘛呀
難不成腦子也被那隻羊駝踢了
這時候周淩買完礦泉水燒開回來了,遞給季醇一杯溫水。
季醇喝完水,嘴上乾燥起皮的地方稍微濕潤了點兒。
周淩去催報告,顧流初還在病房虎視眈眈地盯著季醇。
季醇忍不住道“很晚了,您不打算回去嗎”
顧流初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普通三甲醫院病房自然不如顧氏私人醫院那般乾淨整潔,但剛生完病,少年想必非常脆弱。
他皺了皺眉,咬了咬牙,像是做出極大的犧牲,道“如果你非常希望的話,我可以留下來陪你。”
陪
季醇忽然想起來他失眠的毛病,估計是今晚需要自己,但礙於麵子說不出口。
他哪敢讓顧大少爺在醫院陪自己睡覺忙道“反正體檢明天來也可以,那咱們今晚一起回去吧。”
顧流初起身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季醇化驗出來的血常規報告,見確實沒什麼問題,便“嗯”了一聲“回去睡得會好一些。”
季醇方才被拽到床上,拖鞋不知道被他踢到了哪裡去。
他趴在床上,俯身去撈。
顧流初戴上墨鏡,先他一步蹲下去,伸長手將他的拖鞋從病床底下撈了出來。
還沒等季醇反應過來,顧流初又從方才周淩提過來的袋子裡拿出一雙襪子,將襪子拆開,彎下腰去非常自然地抓過季醇的腳踝,要給他穿上。
季醇
季醇徹底呆住,心跳速度蹭蹭上漲。
他忙抽回腳踝,道“金主爸爸,我自己來。”
顧流初倒也沒攔,把椅子拉過來,在旁邊重新坐下。
季醇心裡怪怪的,一邊穿襪子一邊暗戳戳地抬頭瞟了顧流初一眼,一抬頭便對上顧大少爺墨鏡後的視
線。
顧大少爺托腮瞧著他。
不同於以前動不動的冷笑、冷晲、冷瞥、嫌惡,此時他的視線,更類似於草原上的獅子百無聊賴地盯著身邊的小狗笨拙穿鞋的視線。
季醇“”
季醇忍不住再確認一遍“您說的一切和以前一樣是什麼意思”
顧流初皺起眉。
這要怎麼說出口
因為看不得你太傷心,所以允許你繼續留在我身邊
難道他表達的還不夠直白嗎
顧流初一時之間弄不懂少年問這個話的用意,對季醇比了個暫停的手勢道“你等一下。”
說完他便徑直走出了病房。
季醇“”
門外的周淩鄭重地分析了一下,小聲附在顧流初耳邊道“這是希望您確切地給他一個回複、給他一個身份。他這是在患得患失呢,怕您突然又弄出什麼補充協議。”
顧流初身材太高,他不得不踮起腳。
顧大少爺抱起手臂,不解“患得患失男人也這樣”
周淩意味深長地道“墜入愛河的人都這樣。”
顧流初墨鏡下的一張俊臉莫名有些發紅。
真煩啊小變態,還得自己安撫一番。
顧流初回到病房坐下,定了定心神,努力讓麵上的滾燙消散,對季醇道“那我說得再清楚一點,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各取所需,白天你可以隨意一點對待我,我不會再因為受不了就隨隨便便地提出分居。”
這樣應該算是一個承諾了吧。
雖然他完全不喜歡季醇,但他也沒有彆的喜歡的人,而且他覺得比起彆人,少年還可愛一些。況且他再一次拋棄季醇的話,季醇又會傷心生病。
既然這樣,不如就由他來忍受一下,長久地把季醇留在身邊。
季醇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從今天起也不必再討好我,正常做你自己就行了。”顧流初補充道“也不要再叫我金主爸爸。”
包養一詞未免也太過於貶低少年,他雖然拿了自己的錢,但那也是因為母親重病迫不得已。
而且比起錢,他顯然更在意自己的人。
否則這些天也不會食不下咽。
季醇“那叫您什麼”
顧流初瞪著季醇。
這種稱呼不應該由少年自己想嗎
雖然金主爸爸比他大幾歲,但是叫哥未免也太攀關係了。
季醇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問“流初”
顧大少爺扶了扶墨鏡,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點了點頭,但白玉般的臉上還是微紅。
“所以,現在懂我們是什麼關係了嗎”顧流初問。
季醇興奮地點點頭“懂懂懂。”
這一回不是做攻,也不是做毫無感情的抱枕,又說讓他做自己,取消金主爸爸的稱呼,還可以在家裡穿奧特曼t恤看電視那可不就是室友關係嗎
怪不得感覺金主爸爸對自己好了很多,原來是開始把自己平等對待了。
這未免也太激動了,像是下一秒就恨不得撲到自己身上來蹭。
自己還隻是勉為其難地給了一點回應,又沒說答應他的示愛。
顧流初麵上微熱,為了掩飾這一點,他咳了咳“好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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