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總是看向季醇,會盯著季醇的嘴唇,會想象他洗澡,有時候心臟還會跳得非常不自然。
有時候季醇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心情好到天上去,可有時候季醇的一點忽視又讓他心情無比失落。
渴望眼神對上,渴望自己被他看得更重。
關心季醇的一切,包括自己不知道的過去。
不知不覺他的情緒簡直像是被季醇所拽著的風箏一般。
而且一閉眼,腦子裡幾乎裝滿了對方細枝末節的神態。
笑的時候、裝傻的時候、一頭霧水的時候、無辜的時候、做錯了事探頭探腦的時候
難道他真的不知不覺被這小子掰彎了
顧流初心跳驟然狂跳幾下。
他抿起唇,猛打方向盤,徑直離開。
季醇聽見不遠處街角有車子嗡鳴的聲音,他下意識看了一眼,但還沒等他看清楚,車子便消失在了那裡。
他疑惑地撓了撓腦袋。
季醇有點噎,走到角落喝了口礦泉水,又吃了幾口,正當他打算回駕校裡麵的時候。
那輛車忽然從另一個方向開到了他麵前,猛然在他麵前刹車。
季醇覺得車子很熟悉,有點像金主爸爸的車,但金主爸爸的車太多了,他根本認不過來。
還沒等他繞到車頭去看一眼車牌號,車窗便降了下來,車子裡的人冷冷地看著他。
季醇對上顧流初的視線“”
不是說晚上有事嗎
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季醇覺得自己遲早被金主爸爸嚇出心臟病來。
季醇“你怎麼來了”
顧流初沒理他。
顧流初麵若寒霜,越想越不爽。
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季醇暫且不說。
這小子把自己掰彎了,還對自己若即若離是怎麼回事
他視線落到季醇手裡的半張餅上,忽然開門下車。
高大的身材猛然逼近,壓過來一團陰影,極具壓迫感,季醇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後退完他就覺得自己不行,作為攻怎麼能被受嚇一下就匆匆後退呢,簡直太弱了。
於是他又戰戰兢兢地往前走了一步,硬著頭皮盯著顧流初的下頜看。
“你手裡的餅好吃嗎”顧流初視線往下,一雙漆黑的眼睛快要把季醇紮穿。
季醇兩隻手揣著餅“”這話怎麼似曾相識
季醇討好地說“還不
錯,你要來一口嗎”
heihei顧流初冷笑道你再當著我的麵吃一口呢。
想看明桂載酒寫的剪個頭老婆擦肩而過第27章嗎請記住域名
看金主爸爸這語氣,不會要把自己手上的餅扔了吧。
他還沒吃晚飯,肚子正餓得咕咕叫。
季醇雖然打著哆嗦,但決定頂風作案,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把剩下沒吃完的餅囫圇往嘴裡塞。
還沒遞到嘴邊,顧流初將他手裡的餅一抽,他頓時“嗷”地一下咬到了空氣。
季醇“”
好快的動作,好狠的人。
顧流初大步流星走過去把半張餅扔進了駕校門口的大垃圾桶,又走了回來。
他轉身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拎出一大袋子季醇手裡同款的餅,走過去塞進季醇手裡。
季醇“”
雖然顧大少爺冷著臉沒說話,但季醇感覺他臉上分明寫了“餅餅餅,這麼愛吃餅,讓你吃個夠。”
季醇小心翼翼地看了顧流初一眼,顯然顧流初是看到了剛才喬俞給他送餅。
但他有點兒風中淩亂。
金主爸爸現在到底是因為看上自己,想讓自己做攻,所以吃醋了。
還是單純對他所屬物的一種潔癖。
畢竟平時要是彆人穿了金主爸爸的衣服,金主爸爸也會立刻將那件衣服不要了。
而金主爸爸的車也不允許任何人開。
他甚至潔癖到不喜歡多餘的人走進他的辦公室。
自己是他的抱枕,或許他也把自己圈進了他的所屬物範圍
畢竟顧大少爺真情實感地想讓自己做他的攻,這事兒怎麼聽都有點驚悚。
當然了,如果是前者,顧流初希望他做攻,他也會努力做到的。
雖然他天生是個直男,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就算實在培養不出來,他也會履行攻的義務,對金主爸爸很好很好的。
雖然這樣聽起來像個對老婆沒有愛隻有責任的渣男。
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誰讓他從娘胎裡出來就喜歡女生啊
唉。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要觀察清楚金主爸爸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可不能再一次製造出烏龍了。
季醇拎著一袋子大餅,眉頭擰來擰去,憂慮重重地想。
“愣著乾什麼”顧流初率先打破了這番詭異的沉默“不是還要繼續學車嗎”
“我吃不完,”季醇看了眼手裡的一大袋子,問,“我可以分給駕校裡的同學嗎”
雖然皺了皺眉,但顧流初還是道“隨你。”
說完顧流初上了車,直接啟動車子走了。
然而車子開出去幾百米,季醇目送他離開,正轉身欲要進去,他又將車子緩緩地倒了回來。
季醇
“學完車彆到處亂跑,晚上早點回來。”顧流初降
下車窗,對季醇道。
季醇忙不迭道“哦哦,好的。”
顧流初打量著路燈下的少年,神色有些晦暗不清。
他此前對於兩個男人在一起的確有些抗拒,儘管同性婚姻已經合法,可也才合法沒幾年,大多數人的觀念並未完全轉變過來,兩個大男人走在街上難免怪怪的。
顧流初自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然而他自小到大見的多是異性戀,對於同性甚至連床事都不怎麼了解。
因此他在和季醇簽下協議時,根本沒往那方麵想過。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事情總在發生改變。
顧流初有些艱澀地想。
雖然他還未完全弄清楚自己的想法,但季醇喜歡了他四年,萬一他也喜歡上了季醇,那他們就是兩情相悅。
這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季醇現在對他的態度的確是有點模糊不清、若即若離,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季醇沒之前那麼喜歡他了
可一隻漂亮的花瓶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裂開一條縫隙。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要麼是因為那發小的到來,動搖了季醇,要麼便是他長期的冷漠和排斥,讓季醇有些心灰意冷。
如果是後者,倒是好辦。
他有自信讓季醇像原先那麼喜歡他。
季醇後退一步,他前進兩步,不就是了嗎
在還未徹底搞清楚自己對季醇的這些綺念到底是什麼之前,他決定先展開羽翼將少年圈起來,死死困在自己的領地內。
季醇隻見顧流初一直靜靜地盯著自己,昏暗的燈光下他俊美的臉一半在陰影裡,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季醇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就在他以為顧流初又要說餅這件事的時候,顧流初冷不丁道“你上次的套在哪裡買的”
季醇“”
季醇嚇得都結巴了“樓,樓下便利店。”
顧流初冷冷點頭,最後又看了他一眼,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
季醇聞著車子的尾氣,張大嘴巴看著遠去的車影,心跳加速。
他、他真的要在床上做攻啦
完了完了。
之前看的小黃文和小黃片已經過去太久了,他又忘了步驟是什麼了。
不過金主爸爸的身體受得住嗎
季醇抱著一袋肉餅,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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