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年齡上他覺得還挺滿意，適齡人口比“單身婦女”要多，也比較年青。雖說長相談不上“美麗”，但是至少不像“單身婦女”那麼一臉愁苦。就是這習性得好好改改，這交頭接耳的，一點紀律也沒有……
原本隻是竊竊私語的低聲議論，這會聲音愈來愈大，不時還爆出竊笑聲。有些距他近的學員無視6橙等人的瞪視，還故意對著他搔弄姿，搞得杜易斌好不尷尬。
……
“看他的模樣，是個雛兒。”
“莫非是童子雞？”
“那做他的生意豈不是還要倒給利市……”
“倒給利市老娘也願意！”
“就憑你這衰樣，也想服侍長？”
“嘻，你不知道吧，澳洲人最喜歡奶z大的，老娘的奶z最大，你摸摸看……”
……
言語不但聲音愈來愈大，也愈下流，6橙原本就眉頭緊皺，這會更是怒氣上衝，她在這裡蹲點幾個月了，受了不少這些女人的氣。她拿起哨子，猛得一吹，衝著人群高聲吼道：“肅靜！”
人群稍稍安靜了些。6橙對那自稱“奶z最大”的學員斥問：“卞翠寶！你又在亂說什麼？！一點紀律都沒有！”
卞翠寶卻不肯收聲，道：“我說我奶z大，犯了哪條紀律？”
這話近乎強詞奪理，卻讓6橙一時抓不到她的錯處。
“長在講話，你在下麵說什麼閒話？！”
“6所長，您老明鑒！剛才這位長隻是對著您問話，又沒叫我們停下活來聽訓話。我們姐妹乾活，累了還不許說笑幾句？再說他是不是長，我哪知道——您老又沒和我們說。”
6橙頓時語塞，因為她的確沒有命令大家停止工作聽訓話，也沒有介紹過杜易斌的身份。
卞翠寶伶牙俐齒，性格潑辣。在學員中頗有名氣，平日裡就常常和濟良所的乾部有言語衝突，是出了名的“刺頭”。
6橙氣昏了頭，大喝道：“卞翠寶，你給我出來！”
這一聲喝，整個工場都安靜下來，卞翠寶身邊的幾個死黨心裡都捏了一把汗。這些日子她們對濟良所乾部的心態都摸透了，知道澳洲人對濟良所看得很重，這裡輕易不敢“開人”。頂撞她們無非是捱一頓藤條，至多不過是關小黑屋幾天。
挨打，她們根本不怕，都是一天三頓打過來得，和老鴇手下折磨人的手段相比，澳洲人細細的藤條抽下來真如撓癢癢一般；關黑屋子減口糧固然不好受，可也不用每天做工累得手酸眼花。
不過今天可有個澳洲人在，這可是比6橙大得多得多的官兒！
卞翠寶見今天有個長在，心裡亦有些怕，不過她平日裡在眾姐妹麵前耍慣了光棍，不願意就此墜了名頭，硬著頭皮站了出來。瞥眼過去見那年青的元老並無怒色，反倒十分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玩鬨捉弄的興頭又上來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來到6橙麵前。
“你看看你的樣子，真真是不知羞恥！”6橙大聲嗬斥道，“這裡不是妓院，把你那套窯姐兒的作風給我收起來！來人！”她叫了一聲，“帶下去……”
話音未落，6翠寶笑道：“彆勞煩彆人了，不就是要打藤嗎？”說罷她將褲子往下一褪，身子往桌子上一趴，一撅屁股道，“打吧。”
這下全場嘩然，下麵的學員們哄堂大笑，6為嘉、毛修禹等人大約是見慣了她們的這種做派，隻把臉側過去裝沒看到。6橙眼見這女人如此不知羞恥，今天在長麵前當眾讓她下不來台，臉色變得煞白，一刀戳死她的心都有了。
還是在場監督的女乾部反應快，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拿起一件布料就往她的身上蓋，一邊吼道：“都死了？快幫忙！”
旁邊幾個學員積極分子如夢初醒，趕緊撲了過去，把卞翠寶牢牢的按住，一個學員蹲下去，在布料的掩護幫她把褲子拉了上去。
“捆起來！”6橙臉色鐵青，“關十天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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