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清楚的很。哎,還是上次我跟你說的,現在駐廣州的元老你比我熟悉,你得幫我都約一約。雖說眼下我不常駐廣州,但以後肯定經常會來。”
“我都記得呢,你放心,就算我不約,救災款在你這財神爺手裡,他們自己也會去找你的。”
“那多不好,第一麵就是公事,豈不是顯得你老婆跟不懂事一樣。這個楚河……”
王企益很明白老婆意思,這個楚河來告狀,顯然不是池中物。照眼下的局麵,他很可能會繼成為第二個借著南洋公司上升的“紅人”。他擺了擺手,“等等再說吧。劉翔這坐地虎還沒具體發話,咱這中直機關的,彆熱臉貼冷屁股了。”
“我就奇了怪了。我隱隱約約記得他不是主動去濟州島教書嗎?按說沒這麼大功名利祿心思呀。”
“哈哈,你還記得這事?那記得不記得當時送行酒的時候,他說自己是金融民工,自嘲難堪大任。惹得老程好一陣吐槽。”
“啊,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這一晃好幾年,看來如今總算轉過彎來了。”張筱奇話鋒一轉,“你覺得他這方案怎麼樣?劉大府最關心的就是怎麼收稅,還問我的意見呢。”
“你怎麼說的。”
“我沒說還沒看――反正他寫什麼也和我們也多大關係。我就說執行上我可以出出主意,政策上還是要看你意見。”
聽到張筱奇的話,王企益放下手裡的杯子,側過身正對老婆問道“那就事論事,按他的方案,如果要出征收辦法的話,你有個大方向沒?”
“嗐,這有什麼難的。”張筱奇很得意地一笑,“我掃完他那個方案,心裡就差不多了。他方案核心在於對發行和溢價的控製。換句話說,金融版的指令經濟。”
王企益點了點頭,自己老婆這最近考慮問題越發的全麵深刻,已經不再是當年局限於細枝末節技術問題的樣子了,看來統管財政工作顯然非常能鍛煉人。
見王企益沒有做聲,張筱奇繼續說道
“姑且不論這些,單說征收。發行環節沒什麼問題,這裡一樣發行商直接按票麵價值繳納印花稅和營業稅,開征前加個‘金融商品’的稅目就完事。如果以後還有分紅的話。分紅直接委托股利發放方代扣就好了我們沒有所得稅,所以用‘金融商品利得’稅目就好了。這些基本都是零征收成本,也基本不存在漏征漏管的問題,簡單的很,太簡單了。不過這裡的股票債券既然是不記名的,那也就是非證(即無需第三方或政府證明)交易,所以交易環節的稅,我看就彆指望了。”
“以後有了記名,是不是這塊就能收起來了?”
“以後?記名?哈哈哈哈哈”張筱奇把胳膊搭在老公肩膀上,攬著他的脖子笑著說道“小哥,哪天你回臨高,姐姐我帶你去職校轉轉?讓你瞅瞅咱們的學生,也免得再做這樣的春秋大夢。你知不知道純手工股票記名登記製度的難度?”
王企益訕訕的把老婆胳膊從脖子上取下來,“哎呀,這也不是我說的嘛,人家方案裡寫的嘛。我就說,他們這些人對困難的認識絕對比不上我老婆這親自帶職校的人,以為學生都是有絲分裂出來的。想想也是,咱們財稅局還有前兩年掃盲班出來的乾部呢!”
“行了吧你,”張筱奇朝王企益翻了個白眼,“從我一進屋,你就在這不陰不陽的。說吧,到底怎麼個意思?楚河得罪你了?”
“沒有,我和他又沒多少交集……”
“嗯,”張筱奇點了點頭,聽王企益繼續往下說。
“回來的時候你都睡了,今天早上你走的又早,我沒來得及和你說。昨天晚上去的人吧,不多。大家也提到了南洋公司融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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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接著說”張筱奇盤起腿,坐到沙發上,麵朝王企益。
“沒說具體的業務,就談了談願景。”王企益搖了搖頭,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說當初楚河他是怎麼想的呢?生生把一個本來能獨立的事業乾的像南洋公司下屬。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做什麼不方便……”
“所以說啊,周秘書看似對楚河冷酷,其實是功德無量呢。算是當頭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