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選手腐朽教團通過一係列的運營,終於將他們牌組中最強的那一張牌召喚了出來。
勝局仿佛已經固定了。
他們滿臉帶著榮光一般,已經迫不及待地開香檳,準備登上領獎台發表獲獎感言了。
發生這種情況的原因隻有一個。
對方掏出的王牌都要被擊殺了。
但就是這樣的局麵
可李維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甚至是,他還在這種情況下笑了起來。
他輕聲歎道,“是誰給你的錯覺?我會輸?”
就在他的麵前。
被撕扯著墮入深淵中的珂朵莉,其周圍籠罩起了一層淡綠色的柔和光芒。
在下一瞬間。
她漸漸的上浮,自遠方吹來的風裹挾來了更加強大的存在。
巍峨的巨樹,帶著更為神聖的莊嚴肅穆,投影於此處。
——世界樹。
腐朽意識震撼的看著眼前的情況,他們從未計算到如此的情況。
為什麼...為什麼這家夥也會有一棵世界樹。
脫胎於世界樹本體的兩根枝丫,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情況,發生了截然相反的變化。
珂朵莉停留在不斷喘息的腐朽聖嬰麵前。
周遭的一切都沉寂下來。
混雜著恭敬的恐懼,開始彌漫。
就好像是...她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而李維帶著和煦的笑容。
忍不住問道,“麻煩問下,對於目前這種情況,你們有什麼看法和見解嗎?”
腐朽意識:“......”
“哦,沒有啊,那太可惜了,和你們相處的還挺愉快的呢。”李維有些惋惜。
“又或者...”
他饒有興趣地抬眼,好奇的開口,“你們是覺得,我會將你們所積攢的這些東西,也都收入囊中?”
李維聳聳肩,“世界樹有一棵就夠了。”
“不過以後就不知道了。”
“至於現在,我得照顧一下的精靈朋友們,沒有了世界樹,他們真的會哭給我看。”
“那麼...珂朵莉靠你了。”
李維選擇了躺平。
而腐朽意識似乎已經離開了,徹底的沉寂了下去。
他們想要借助這裡所積攢的苦痛與腐朽將珂朵莉腐化的計劃,徹底的流產。
同時的他們經過計算,也得出了會發生這一情況的結論。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不可控的存在,他的存在就好像是一個bug,無論如何的增添補丁,都無法清除。
珂朵莉伸出了手。
淡綠色的光芒,將她與眼前的腐朽聖嬰一同包裹。
繼而是,精密到手術一般的抽絲剝繭。
要將眼前的這具軀殼,從此處剝離,重新回歸世界樹的懷抱。
而在這時,方才還囂張的要死的腐朽聖樹,也在世界樹的投影之下瑟瑟發抖。
說實話,李維還挺喜歡它那副桀驁的樣子。
可惜了,見不到了。
碎裂的聲音在周遭回蕩,裂痕從腳下開始蔓延,並如蛛網一般充斥著整棵樹的內壁。
巨樹震顫。
“我們與你不死不休!”有聲音在李維的耳畔響起,化作了臨彆的感言。
李維收起了笑容,表情前所未有的冰冷。
他不笑了。
李維承認他是一個好脾氣的人,無論他自己被彆人如何攻擊,他都會笑著回懟上一拳頭。
主打一個禮尚往來。
可是...
他有一件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的。
那便是...
“你們動了我的人!”
在那美好到不願意醒來的夢中,當一切都開始毀滅的時候,李維隻覺得眼前的光景有些荒誕。
都是假的而已。
可是,當那個紅發的少女死在他的眼前之際。
一瞬間,他腦海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憤怒。
前所未有的憤怒。
他是一個大氣的人,大氣到他夢想著可以用大愛灑滿人間,寬容待人。
可是。
他同樣是一個小氣的人。
你們動了我的人,那便要承受應得的代價,一份名為不死不休的代價!
李維的臉上再無憐憫。
再無溫柔。
他所要拯救的名單之中,已經永久的去掉了腐朽教團的名字。
李維沉聲說道。
“這一份名為死亡的禮物,我會親手送給你們的,請你們放心,不會太遲!”
“以及...”
“得到永生又如何,這算活著嗎?”
有什麼東西,如風般消散,徹底的從此處消失。
【提示:腐朽教團對您的仇恨度上升,關係更改為血海深仇。】
“無能狂怒啊...”李維歪歪頭,“那便在憤怒中等待著迎接審判。”
...
腐朽之雨在某個瞬間停止了,如墨般沉重的陰霾漸漸的散去,澄澈湛藍的天空,充斥著每一位水澤領地居民的眼眸。
雨過天晴。
攻城的魔物逐漸的化為一灘汙泥。
蔓延的腐朽銘痕,開始沸騰蒸發,最終這宛如附著於大地之上的醜陋瘡疤開始褪去,痊愈。
腐朽的流毒,隨風散去。
一切重歸於靜。
站立於城牆之上的鈴蘭看向了遠處的腐朽聖樹。
樹枝在斷裂,樹葉在消逝,樹乾在崩毀。
這一場人造的災難,被徹底的瓦解,它存在的痕跡將隻會出現在書中,或是人們的嘴裡。
“價值...”
鈴蘭呢喃自語,“這就是你體現的價值吧...足夠了。”
至尊老登釋放了一次大招以後,便感覺身體有些乏力。
人老了啊。
不得不承認,一代更比一代強。
至尊老登有些欣慰的查看眼前的情況。
“李維嗎?”
他用手捋著胡須,呢喃自語,“這下不得不收他當徒弟了。”
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
不過...
在察覺到情況已經穩定下來的至尊老登不由得思考一個問題。
女神大人。
為何要讓我救他?
他所在位的這些時間裡,每天的任務便是與魔王鬥智鬥勇。
但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脫胎於精靈的古怪存在甚構造出了眼前的存在,想要去構造一副軀體,去承載神性,掠奪權柄。
在情報網中。
這隻是特例之一。
太多的不確定情況,在緩緩地從浮現於水麵之上。
穩定的天平在逐漸的向著混亂傾斜。
而他存在的意義便是確保最大的變數魔王,可以通過戰爭將天平重歸穩定。
那麼...
魔王到底跑哪去了?
他還要不要掀起戰爭,去將王座上的豬拉下來啊。
這可是你們的傳統藝能啊...
而且養一個帶著王冠的吉祥物,真的是很累啊!!!
...
少了點吊兒郎當跟不靠譜,多了些認真和成熟的李維,令左菲亞忍不住側目看了一眼。
“還挺帥。”
“欸?真的嗎?!”李維興奮的眨著眼睛,“其實...也沒那麼厲害啦。”
他輕描淡寫地說說著,並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隻是誇他一下,還讓他蹬鼻子上臉了。
嗬,男人果然是不能誇。
一誇就飄起來了。
左菲亞冷笑一聲,“這就是你眉頭一皺,退至我身後的原因?”
“是啊...”李維不知廉恥的咯咯直笑,“要是沒有你我就真的要涼了,幸虧有你了,而且這算是救命之恩吧!”
“你對我不離不棄,細心嗬護的璀璨簡直令我潸然淚下,感動到了無以言表的程度。”
“可我思來想去...”
李維看著她,露出了和他接下來的話語風格截然相反的燦爛笑容。
“這份恩情,我無以為報,可又不能不表示些什麼。”
“所以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將我後半輩子的幸福全都交由你,以此來償還您的恩情!!!”
左菲亞隻是淺淺的嘲諷了他一句。
但是這家夥不僅平a一波,甚至還直接開大招了!
他的話絕對不能信。
可是...可是...他承諾過絕對不會說謊的。
可是...還是可是...
他難道是認真的?
傲嬌的少女一想到李維是認真的,整個人恨不得當場化作蒸汽姬,將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可現在她倆隻是一對牽小手手的對象,就連抱...都沒怎麼正式的抱過...
這怎麼可以,那太隨便了吧,以身相許什麼的,光是想想就讓人羞恥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不行。”少女扭捏說道,“太早了,至少現在還不行。”
“那種我早上給你做飯,中午等你回家,晚上一起逗莉莉絲,一起看書,一起...一起...睡...的生活,還太早了。”
“像什麼你抱著我舉高高,又或者是讓你躺在我的大腿上睡覺,再或者是每晚抱在一起護道晚安的事情...”
“絕對是太早了!至少要在...”
沒有任何的征兆。
他的雙臂環過了少女滾燙的身體,將之攬進了懷裡。
兩個人的溫度,彼此交換。
炙熱的呼吸,彼此交纏。
少女的瞳孔瘋狂的發顫,僅有的理智已經在這種情況發生後徹底的煙消雲散。
發生什麼事了?
他...他怎麼就抱過來了!
現在敢抱,以後他會做什麼,已經不敢想象了。
“你...你...你...”
左菲亞語無倫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