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問題!為什麼我是學生啊!”李維不服,絕對的不服。
柏拉德解釋說,“這是至尊法師的安排,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
話音落下,她說道,“您與左菲亞小姐隨時都可以前往聖城,具體的情況,您可以去向至尊法師詢問。”
“那麼...”柏拉德鞠了一躬,“我的一位學生,成為候選人了,她叫做鳶尾花,還請二位到時候多多關照!”
“願聖光保佑二位。”
柏拉德走了。
李維動了想把左菲亞的導師證撕毀的衝動。
還沒等他撕掉,左菲亞就將導師證從他手裡抽了回去,並揚起了小腦瓜,“哎呀,是我的導師證啊,你學生證呢,我瞅瞅。”
在沉默與沉默中。
李維咬牙切齒,“老登誤我!!”
嗬,不就是當個學生嗎?
我他媽卷死這群勇者候選人,老子五年考試三年模擬可不是白寫的!
學院?
你們給我等著,我要是不讓這個學校姓李,我就跟著左菲亞姓!
...
“那麼誰還有意見大可以說出來。”甘道夫笑著說。
身為至尊法師,不僅掌握著聖塔,而且與王城學院有著密切的聯係。
與甘道夫平起平坐的校長,在短暫的思考過後,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您所說的李維,真的有這麼好嗎?”
根據甘道夫所說,這個名叫李維的年輕人簡直就是美德在人間的化身,正義,勇敢,謙卑,舍己為人...
一切說的上來的美德,幾乎全都可以在這個李維身上找到體現。
而在座的各個學院高層,也有人提出了異議。
有人覺得李維隻是一個平民,平民不配進入王城學院當中,更不配與勇者候選人們一同生活。
成為他們的人生導師?
他才多大!
他懂個屁的人生!
異議的聲音開始傳揚,而甘道夫並不打算多說些什麼,這群人所認定的東西,沒有辦法通過言語將之扭轉。
與其浪費口舌。
倒不如...
甘道夫憑借他所掌握的一票否決權,成功否決了這些人禁止李維進入王城學院的提議。
另一位至尊法師都不惜動用這份權力,也要保護的一個人...高層們意識到了這人的重要性。
雖然還是不爽。
沒有辦法安插他們自己的人,與勇者候選人一同生活,借此貼近關係。
但是...麵對一票否決權,他們隻能被迫同意。
會議室內,甘道夫微笑著,這個老人此刻異常的慈祥。
在這樣一副慈祥且人畜無害的容貌之下,所有的學院高層都未曾忘記過這位至尊法師的實力究竟如何!
作為五位至尊法師當中,實力最強的一位,也同時是唯一當過法之勇者的一位法師...
他的傳說或許已經被人遺忘了,但曆史卻將之記載了下來——他曾以一人之力,鎮守王城城門,一人即是一隻軍隊。
雖然時間已經太過久遠。
現在他的實力還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但絕對不弱!
至尊二字,便是證明。
在聽到校長的問題後,至尊法師思索片刻,“或許他不是一個完美的人,但他絕對是一個好人。”
“好人可壓不住這群勇者候選人啊。”校長說道。
甘道夫笑了笑,“他能壓住的可不止是這群勇者候選人。”
校長愣了下,隨即皺起眉頭。
沉吟許久,默默點頭,不再言語。
“那麼就這樣安排了。”甘道夫笑著說,在場沒有有意見了,有也可以否決掉。
左菲亞成為劍術導師,倒是全額同意了。
雖然這群人都不知道劍之勇者就是左菲亞。
但左菲亞的另一個名號,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也依舊響亮,時至今日,緋紅劍姬都是劍術學院的不可逾越的一座高山。
至於法術導師。
便交予了帕蕾姬。
帕蕾姬本就在學院圖書館與聖塔掛著職位,而另一方麵。
秘血法師的名號雖不及緋紅劍姬,但也不差。
帕蕾姬與左菲亞都受邀成為導師了。
甘道夫還想著聯係另外倆人。
牧之勇者聯係上了,不過她這會兒還有彆的事情做,直接婉拒了。
至於戰之勇者,這個混小子也聯係上了,但是他嚷嚷著要去拯救世界,跟犯了中二病一樣,直接拒絕了。
而左菲亞她們那一屆,負責教導他們的退休勇者們,也都選擇了退休養老不出山。
無奈之下,除了法術與劍術課程,其餘的課程都要由學院的導師進行教導。
當散會以後。
校長拉著甘道夫到了僻靜無人的地方,他皺起眉頭看著甘道夫。
“甘道夫你跟我實話實說,這個李維你讓他過來,是為了什麼!”
即使甘道夫使用一票否決權也要讓李維進入學院...
他明明可以先讓李維去他聖塔掛個職位,再進學院的!這樣的話,就沒人有異議了!
甘道夫歪歪頭,“我也也不知道啊。”
“你彆跟我裝,咱倆共事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你會這麼維護一個人!”
甘道夫也不裝了,他和煦的微笑,“你不覺得...學院該整改了嗎?”
校長一愣,“這...”
甘道夫繼續道,“艾格那件事你不會忘了吧。”
“一位學院的導師,卻做出來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在聖光的眼皮底下!”
校長糾結著說道,“完全可以從製度著手...一點點的改變....”
甘道夫搖頭,“你不一直在這樣做嗎?”
校長語塞。
直到甘道夫再次開口,“對於李維的情報中,還有一點我沒寫出來。”
他認真說道,“製裁艾格的人,就是他。”
校長瞪大了眼睛,“你讓一個死靈法師來學院?!”
“咱們老了,因循守舊了...”甘道夫背過身朝外走去緩緩說道,“已經沒有時間妥協了。”
“該做出改變了...而改變就從顛覆這些壞到骨子裡的秩序開始吧。”
校長愣在原地,見甘道夫越走越遠,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們到底在想什麼?!”
“毀滅與新生,我老了,你也老了,該退休養福了。”他說。
前往聖塔的路上,有人朝著甘道夫打了個招呼。
“活著呢?”
麵對雷克斯的打招呼,甘道夫笑著回應,“肯定比你死的晚。”
瞧著雷克斯,甘道夫好奇問道,“什麼風把你吹回來了?”
“你這不明知故問嗎?”
兩人相視一眼後,一同微笑。
“讓我猜猜看...”
雷克斯饒有興趣地說道,“是騎士學院那群被美德洗腦的傻子先倒黴,還是法師學院那群自大狂會翻車?”
甘道夫也想了說道。
“就不能是那些吃乾飯的導師,或者是某些被塞進來鍍金的垃圾?”
“那我可是太期待了!”雷克斯興致勃勃地說著,“你可是做了件不得了的事情,把那家夥放進來...我可是有大的能看了。”
“合著你是來看戲的?”
雷克斯搖頭,“我是來見證的。”
甘道夫為之一愣,“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你不好奇我看到了什麼嗎?”雷克斯問道。
甘道夫無所謂的說,“好奇,但對未來充滿希望,才是我該做的事情。”
...
碩大的貓頭徽章被掛在了黎明工坊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