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七聽到方誌即興口水詩,亦頗為詫異,旋即複雜的看了方誌一眼,苦笑道“方兄真乃人傑也,我不如你。”
“道不同罷了,沒有高低之說。”方誌端起酒碗和霍南七捧了一下,旋即一口飲儘。
方誌隻覺得口裡像是含著一朵盛開的香豔之花。
衝天的香氣使方誌都陶醉不已,但他始終不曾讓這些香氣深入到三魂七魄,隻是站在局外暗品著其中的香氣。
謹慎、小心、戒備,早已融入到了方誌的骨髓以及靈魂。
他絕不會因為一時的口腹之欲,而將自身置於一個危險的境地。
任何一刻的放鬆,都把自身放到了一個危險的懸崖邊上。
就在此時。
福隆客棧一名身穿鼎器紅袍的俊美女子走入到了客棧之內。
這女子進來,淡然的目光先一掠客棧,立刻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方誌神念察覺到故人已至,大手一拍坐下的潤木長凳,主動單手拎著酒壇給一個空碗倒滿了酒水。
趙青蝶見到這一幕,啞然失笑,大大方方的落座於方誌的一旁,目光在霍南七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這位是?”趙青蝶出於禮貌,問道。
方誌聞言嗤笑一聲,戲謔的目光在霍南七的身上一陣打量,調侃道“他叫情癡。”
“哈哈哈哈,我喜歡方兄的這個稱呼。”霍南七也不惱,反而大笑應承。
“在下趙青蝶,見過道友。”趙青蝶嗔怪的白了方誌一眼,但對霍南七禮數儘至的講道。
“吾乃情癡道人。”霍南七洋洋自得的收了這個外號,現賣現用。
趙青蝶詫笑,拿起酒碗和方誌輕輕的碰了一下,道“方誌,你這一年可還好?”
“還活著,應該算是不錯。”方誌舉起酒碗,輕抿一口,滿麵醉紅,笑著講道。
趙青蝶聽到方誌的這話,神色頓時浮現一抹苦笑。
這個家夥,如今怎麼有些不正經了呢?
可如果趙青蝶知道方誌這一年究竟是如何渡過,曆經了多少生死的話,恐怕她根本都笑不出來。
而對於方誌來講,往日的辛酸以及劫難,本就是一件痛苦。
作為一名強者,方誌不會掀開自己的傷疤,讓他人評頭論足或者給予所謂的憐憫。
“嗯。”趙青蝶輕輕的應了一聲,旋即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霍南七見到這一幕,笑意更濃,醉眼朦朧道“嘖嘖……方兄,這位是你另一位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