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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水榭,林夕意興闌珊“找個沒人的地方坐坐,吵的我腦仁疼。”
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半點不差的,他自認已經儘力降低存在感了,卻還是有狗屁倒灶的事找上門來。
端午看了一圈,伸手一指“爺,您看那兒怎麼樣”
林夕讚道“眼光不錯。”
端午指的地方,是湖邊崖上一座三層的閣樓,他前幾年還隨宣帝上去耍過。
上麵視野開闊,景致一等一的好,地方偏僻卻又不算太遠繞過小半個湖就到了。
抬手招來管事,問上麵有沒有人,方不方便過去,萬一衝撞女眷就不好了。
管事連聲道方便,一麵著人帶路,一麵安排人過去報信。
林夕婉拒了帶路的人,彆說他認得路,便是不認得,偌大個閣樓杵在那兒呢與其身邊跟個誠惶誠恐的下人,還不如自個帶了端午悠哉悠哉的逛過去。
他專挑偏僻小路走,竟找到幾分小時候探險的樂趣,時而尋到幾叢嬌豔小花,時而撞到一壁藤蘿
端午早頑心大起,自告奮勇在前麵探路。
“爺,這裡穿過來竟然又是湖邊之前一點都看不出來這裡風大,水聲也好聽,還有地方坐呢”
“咦,那邊詩會好像散了”
“啊,爺,這裡有人快,您快過來”
林夕不以為意有人有什麼稀奇既然專門設了休息的地方,想來也是一處景致,有人在這裡躲清淨再正常不過了。
還是加快了步伐端午都已經嚷開了,再避開就不禮貌了。
走的近了卻沒聽到端午和人說話的聲音,倒看見湖邊樹下,躺著一個昏迷不醒、渾身濕透的姑娘,濕漉漉的亂發遮住臉,看不清容貌,但瞧裝扮應該是來做客的誰家小姐。
林夕瞥了一眼迅速將頭扭到一邊,沒有
a的年代,絲綢又輕薄,哪怕穿的層數夠多,濕透後貼在身上也夠嗆他那一眼,連姑娘肚兜上繡的荷花都看見了。
端午倒沒這方麵的顧慮,上前查看,道“爺,還有氣兒,應該沒怎麼嗆水,不過凍的夠嗆。彆看三月的天不算冷,但水卻冰冷刺骨這是不小心落水了吧虧的她還能自個兒爬上來這凍的,回去最少也得大病一場”
林夕扯下披風扔給他,道“想辦法讓她暖和點,能叫醒最好我去找人。”
這時節,女孩家把名節看的比命還重,他在這兒彆害了人家。
端午應一聲,用披風將姑娘裹的嚴嚴實實。
林夕原路出去,快步鑽出林子,迎麵卻過來一個人,渾身濕透,形色匆匆。
兩人都是一愣。
“老四”
來的正是兄弟中最沒有存在感的四皇子林瑞,生母隻是皇後身邊的一個宮女,且生他的時候難產沒了雖養在皇後宮裡,卻不得皇後喜歡,儼然一顆長在宮裡的小白菜。
林瑞比林夕更加錯愕“王叔您怎麼在這裡”
林夕見他目光向後看,問道“湖邊的姑娘,是你救的”
林瑞點頭,問道“她現在”
林夕道“端午照看著,我去外麵找人”
林瑞道“那我去看”
林夕仿佛沒注意,自說自話道“姑娘家家的,怕她醒來驟然看見外男尷尬你方才也是去找人了吧沒找到”
林瑞扯了扯嘴角“是。”
又伸手一指“方才侄兒一個人沿湖散步,不想看見那姑娘從對麵山崖下跌下來,且身邊無人施救,隻好親自下水將她救了上來原想著去找幾個丫頭婆子送她回去,不想這裡過於偏僻”
林夕回頭看了眼,那邊山崖離這邊湖岸足有兩百多米,想是山崖陡峭不好上岸,才遊到了這邊,讚了一句“老四你好水性”
又道“我知道哪裡有人,你隨我一起去吧,正好你也要換身衣服喝碗薑湯春日水寒,著了涼就不好了。”
不待林瑞回答,快步向外走,林瑞隻得跟上,才走了沒幾步,身後傳來端午的呼喊“爺,爺,這姑娘醒了姑娘你沒事吧爺爺”
身後端午大呼小叫,林夕無法,想著若那女孩醒了,能讓端午攙扶著自己走出去倒省事他一遲疑,身後林瑞已經轉身大步衝了過去,隻好也跟著過去。
那落水的姑娘已經坐了起來,額頭亂發被拂開,露出一張慘白卻不失明豔的臉。
許是剛醒來,腦子還不清醒,林夕到的時候,她正死死盯著林瑞,臉上似哭似笑,目光卻像是淬了毒一雙手死死捏著披風,林夕都擔心自個兒這件最貴的衣服之一,被她攥出個洞來。
林瑞皺眉“姑娘你還好吧”
姑娘回神,低頭慘淡一笑“公子不該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