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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
瞧見自門口衝向她的司安,司露一把將小人兒摟入懷中,親昵地與她蹭了蹭腦袋。
安撫完司安後,她抬起頭,頗有些憤懣地盯著呼延海莫,質問道
“你怎麼把安兒給帶來了”
司露的語氣中帶著慍怒,隻因呼延海莫這般私自將安兒帶出來,已經兩回了,先前她沒有與他計較,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實在是讓人孰不可忍。
呼延海莫猶立在門口,他被司露冰冷的眼神所傷,顯得有些落寞。
“我可沒有強迫,是安兒主動要跟來的,我同她說你與旁的男子在此地約見,她很怕你被人搶去了。”
他一番話以退為進,說得倒是圓融,滿滿都是心機。
司露更惱了,鼻尖湧上酸澀,眼眶都泛紅了。
“你派人跟蹤我”
此時,懷裡的司安見狀,以為司露很傷心,扭動著身子要與她呼氣,奶聲奶氣地安慰道“娘親不要生氣,好嗎”
司露吸吸鼻子,指了指後頭那扇槅門,柔聲道
“娘親沒有生氣,安兒乖,我與你爹爹有些話要說,你乖乖待到裡間去,不要參與,好嗎”
“好。”
司安乖巧地點頭,屁顛屁顛跑去槅扇後的裡間呆著了。
安頓完司安後,司露再次將目光投向呼延海莫,帶著審視。
她要聽他的回答。
呼延海莫被她盯著,朝她走近幾步,欲言又止地解釋著,“我確實是派人跟蹤你了,但我也是怕你”
他說不下去了。
司露冷冷笑起來,“怕我什麼紅杏出牆我與你早已一刀兩斷,就算我要與旁人交好,你也沒有權利乾涉”
“露露,我”
呼延海莫眼神閃爍,將司露氣成這樣並非出自他本心,一時竟是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此刻,在一旁旁觀許久,一言不發的張連像是弄清楚了一切,突然坐直了身子,啟唇說道
“都說一彆兩寬,各自安好,這位公子,你既是司姑娘的前夫,就該大度些,灑脫些,不該再來攪擾她的生活。”
“前夫”
呼延海莫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此刻張連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便像是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此刻他冷笑一聲,將銳利的目光轉向他,帶著攝人的森森寒意。
“就算我成了前夫,也輪不到你。”
張連並未被他滿身的威壓所懾,他不甘示弱地對上呼延海莫的寒眸,緩緩站起了身,與他對峙。
“我真心喜歡司姑娘,虔心追求,發乎情、止乎禮,未有任何逾矩,有何不可”
張連眉眼冷峻,滿身的風骨剛毅,渾身上下有股百折不撓的韌勁,宛如節節不彎的青竹。
呼延海莫被他挑釁,滿身的鋒芒畢露,眸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他一步步朝張連走過去,在他
身前站定,死死凝視著他,雙眸寒氣逼人。
“我奉勸你,不要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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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替她出頭”
呼延海莫眉梢挑起,已是怒極,他嘴角微微勾起,帶著輕蔑嘲諷。
“書生,你信不信,我一把就能勒斷你的脖子。”
說罷,他的手已然搭上了張連的衣領,緊緊攥著,輕輕一用力,便將他的身子都快提起來,力道大得驚人。
“住手”
司露瞧見這一幕,趕忙出言阻止,呼延海莫也是聽話的,恐嚇過後,緩緩鬆開了五指。
可令他氣憤的是,張連臉上並未露出半絲膽怯,他從容撫平衣襟上的褶皺,唇角揚起一抹譏嘲。
“你若敢動我分毫,明日便會被關入大理寺的詔獄之中。”
“你看我敢不敢”
呼延海莫被他惹惱,再也控製不住怒氣,伸手便要去掐張連的脖子。
“夠了”
好在司露及時出聲,才止住了這場二人間的對決。
她紅著眼睛瞪著呼延海莫,不讓他再生事。
此時,張連表現出格外的體貼來,他走到司露麵前,對她道
“司姑娘,你不必怕他,往後若他再來擾你,你隻管告訴某,某來護著你。”
司露看向滿眼真摯的張連,隻覺承受不起他這份好意。
事到如今,她沒有再猶豫的道理了,先前的搖擺不定,或許讓張連誤以為有了機會,才會對她百般維護。
這實際上對張連來說,很是不公平。
司露今日本就是要來找他把話說清楚的,因為呼延海莫的出現,才會將那些話拖到現在還沒說。
雖然知道說出這些話,可能對張連是一種打擊,但長痛不如短痛,故她狠狠心說道
“張公子,謝謝你的好意,但是對不住,我必須告訴你,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
張連神情微晃,司露深吸一口氣,繼續坦誠道
“我今日邀你見麵,其實就是想與你說明白此事的,我先前不該猶猶豫豫,更不該頭腦一熱,答應與你逛燈會,惹你誤會的。”
司露說到最後,深深朝他福了一禮,表達自己的歉意。
“總之,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