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沒好氣的道:“你那麼多錢,好意思惦記著我這一點。”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你少花一點,那我就能多花一點了。”
“給我50塊,10塊太少了。”
葉耀東瞥了他的一眼,又往外摸了4張大團結遞給他。
葉父美滋滋的接過放在手心,“等會就去買瓶茅台喝,平常都還舍不得喝呢,天天就二鍋頭。”
“要不多買兩瓶?可能明後天就回去了。”
“不要不要,這兩天就回去了,喝又喝不完,帶回去給你娘看到了得罵死,能念叨我好幾天。”
葉耀東手一攤,“那你把錢還我,彆買了,反正你也花不出去。”
“什麼還你,這我賺的錢。”
葉父把錢往口袋裡一塞,腰板挺直了直接開門出去,也跟其他人一塊出去逛逛去了。
葉耀東喊了一句,“等會還要算賬,你不看了?”
“算好了,你給我說一下就行。”
此時外頭的工人領完工資也沒幾個看到了,都出去了,隻剩下等著算賬的他哥跟阿光他們。
租葉耀東船的也基本都出去閒逛了,反正他這邊算賬沒那麼快,等下午再收小船的租金。
阿光上前調侃著說:“都發完了?還搞得那麼神秘,船老大的得一個個去屋裡領。”
“當然得保密,船老大拿的是分成,而且船有大有小,每個人領的不一樣。”
“有多少?你家船老大這兩個月拿多少?”
“都說保密了,我還能告訴你?”
“切,說一下會死啊。”
“算賬了。”
葉耀東把賬本跟單據在桌上攤開,“你們有底單,自己先核對一下數量,沒問題就自己先算一下。”
他昨晚上反正是都已經算好了,他們那邊算的沒問題就可以直接給了。
總共就他跟阿光有計算器,所以一個個都輪流算,他這會倒是悠閒的翹著腳,讓他們自己算。
今天天氣也不錯,有太陽,微風正好,陽光不燥,大冬天的太陽曬起來暖暖的,還挺舒服的,就差一個躺椅了。
葉耀東特意又把凳子搬到廊下的柱子邊靠著,這樣他們算他們的,他又可以再補個覺。
等他們各自把賬算的差不多,葉耀東都已經打起盹了,被搖醒後,有出入的核對一遍,等都沒有異議後,他才進屋拿了幾遝鈔票出來,把錢都給他們結了。
此時也快中午吃飯了,他們算完賬也就沒有出去,直接拿了一卷草席在地上一鋪,大家打起了牌。
並且這裡一堆,那裡一堆,組了三四堆的牌局。
等一些人陸陸續續逛完回來,看到他們拿席子鋪在地上邊打牌邊曬太陽,那愜意的,也立即回屋把自己的草席拿出來。
吃完午飯,那人就更多了,幾百個人,除了一部分新人還新鮮的,又出去晃蕩,剩下的在家裡都組局了。
葉耀東玩累了,不想玩了,站起來讓彆人玩的時候,伸伸懶腰,望了一下周圍才嚇了一大跳。
“哎喲,我的媽呀,這一大片的,下午都不出去了?”
要不是屁股底下是硌得慌的石子不是草坪,葉耀東都以為他們這一大片都在露營。
“又不是沒逛過,這裡都熟的很,總共就那幾條街,早上逛一下就差不多。”
“是啊,對這裡都要比村子還熟了,沒啥好買的……順子34567……”
“麻痹的,你怎麼這麼多順子,過過過……隨便小玩意兒給家裡孩子買幾個帶回去就好了。”
葉耀東清點了一下輸的錢,就把錢塞回口袋,然後去推自己的自行車往外走。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得提前去找那些朋友告彆一下。
這些天一直忙的腳不沾地,每天都在記貨送貨,還來回造船廠跑著協商漁船跟付款方式。
昨天漁船都回來了,今天把賬算了,才感覺有點空閒。
得趁著下午空閒的時間,到處跑一趟,說一下自己要回家過年了。
其實大多數人這個時間點也基本都在收尾,打算回家過年了,除了周邊一帶離得近的可能會晚一點。
一年到頭都在外麵忙著,臨近年關了,現在也月中了,賺到錢的都提前回去了。
這幾天碼頭上麵的貨船也多了許多,年前出貨量大,而且多數商人也都是搭著貨船回家。
他去商會告彆時,那裡的人也基本都打算這兩天回老家去,晚一點可能還不好坐車,不好坐船。
有人還問他有沒有經過溫市,想搭他的順風船。
他沒有猶豫就應下來,確實順路,而且他也得順便去溫市看看打火機廠,小的漁船也得停靠休息一晚上。
跟熟人告彆完後,他又順便打了個電話通知家裡,然後又去廠裡跑了一趟,告知自己要回家過年了,等十五過後再過來。
廠裡也差不多要休息了,這段時間都在加大生產力度,也是為了春節提前放假也能有貨出。
原本葉耀東還猶豫明年春天上不上來,還是等到下半年再上來,但是最近看大家都鐵了心,年後就要上來,那他年後肯定也得上來。
有錢不賺王八蛋,他可是又到手5條船,花出去的錢肯定要先賺回來。
而且家那邊一切都好好的,林秀清管理的井井有條,沒出什麼差錯,他定期打電話回去也沒什麼大問題。
市裡有老丈人看著,也有了一套流程,家裡也有阿清看著,他在外頭忙活的也能放心。
他琢磨著忙個幾年,等一切步上正軌,國家興旺發達,全麵放開,交易付款更便利後,那就可以交給底下人乾了。
現在彆的可以交給工人,但是收錢怎麼都得親力親為,那可是真金白銀大把的鈔票,他當然得自己去收到兜裡。
反正他也才30歲,過個年也才31歲,趁著現在年輕多賺一點,40歲退休在家養狗也不晚。
葉耀東出來溜達了一圈就把事兒都辦了,也婉拒了俗人跟商會老板們要幫他踐行,隻說還有一堆的東西要收拾,沒空在外頭逗留。
家裡頭的那些工人難得放鬆,從白天打到黑夜,又打到淩晨,還打到了天亮,然後又再換一批人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