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把行李收拾完,也沒休息,直接去廠裡轉悠,順便也給家裡去個電話,平安到達。
不過還沒等他打電話回去,葉母就先打電話過來了。
“唉?你到了?”
“到了……”
“到了怎麼不打電話跟家裡說一聲?”
“我是現在剛到,行李剛放下,屁股都還沒坐下,就已經想著要給家裡打電話,不然我能接那麼快嗎?”
“那也是,我跟你講,阿宏昨天傍晚回來了,那氣色看著是真好,還長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去哪裡享福了。”
“到家就好,這八年多也不知道在裡頭咋過的,估計也後悔慘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葉母連說話都帶著一股八卦勁,她現在分享的欲望爆棚。
“昨天拎一籃子雞蛋過去瞧了一下,說了兩句,看著感覺人變憨變老實了,看人都笑嗬嗬的,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不過後麵上門的人多了,個個都說讓他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不能再乾坑鄉親們,還有違法犯罪的事。我看他臉色都差點沒繃住?”
“後麵找借口直接回屋了,就剩你嫂子跟他老婆兩人照顧客人。”
“我也沒有多待,站了一會兒就走了,其他人也是,大概就是上門瞧個熱鬨,站一會兒就走了”
“結果你猜怎麼著?”
葉父眉頭都皺起來了,“你說怎麼著,前頭不搭後語的,叫我怎麼猜?”
“今早上找上我們家來了,還拎了一籃子板栗,說是感謝咱家在他不在家時,對家裡的照顧。我都感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葉父眉頭都鬆了,臉上也有了笑容,“亂說什麼呢,這說明人已經改好了。”
“屁,轉頭就說要借家裡的摩托車,說要去一下城裡。誰知道借去是乾嘛,我直接說沒油了,跑不動,讓他去搭路邊的客車。”
“然後中午飯後,就聽說他把老婆狠狠的打了一頓,聽他女兒說,是把這8年坐的牢,怪在老婆身上了。”
“怪她當時瞎出風頭,結果被盯上了,害他被抓,還蹲了八年的牢。”
“而且不止中午打了,說是昨天晚上也打了,隻是剛回來沒打那麼狠,孩子也不敢出去亂說。”
“中午聽說都見血了,額頭破了好大一個口子,還送衛生院去包紮了,不然關起門來打都沒人知道。”
葉父眉頭又皺起來了,“就沒人攔著點?”
“說是把房門鎖上了打,攔不了,你還說會變好,變個屁,這一出來立馬就把怒氣發泄到老婆身上了。還好攔著你,沒有沾上。”
“唉,這都40來歲的人了,還好家裡孩子都大了。”
“蹲了8年的大牢,出來世界都變了,可不是恨嗎?要沒有他老婆暴露,還真說不定會不會被抓。”
“那現在能咋樣,已經這樣了,好不容易放出來了,也不知道好好過日子。”
“我看他那倆女兒還巴不得他不要放出來,下午說起時也是一臉怨恨。也就兩兒子不在家,不然看了估計都能打起來。”
“這才剛放出來,也不知道收著點,好好過日子。這幾年他媳婦一個人帶那麼多個孩子,日子也不好過。大的也到歲數結婚了,也被耽擱了。”
葉母輕哼了一聲,“估計後麵還有的鬨呢,村裡現在多了個這麼個人,大家估計都擔心會不會招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還好阿清昨天已經回娘家,又招了不少的人回來,也有夫妻工,到時候女的殺魚,男的看作坊,晚上也多巡視一下。”
葉父直點頭,“對,現在村裡都是老人,女人,孩子,還是得多招一點青壯年。”
“都安排的她娘家親戚,不是表兄弟就是表姐夫之類的,有的是兩口子,能靠譜一點。”
“確實得注意著點。”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村裡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隻要有陌生人進村,大家都能一路跟在後頭盯著。”
“嗯。”
葉母好似又想起了什麼,又緊接著道:“他這一個看著倒還好點,另外一個卻得防著一些。你還記得不,之前訛詐東子的,他表姐夫林建強,那個賭狗。”
“那個賭狗比較嚇人,認識的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之前阿清懷小九的時候,還威脅東子給錢。”
“後麵被抓賭了,然後被人供出來偷自行車,好像也被判了10年。”
“阿宏都被放出來了,這一個應該也差不了吧?即使沒有減刑,應該滿10年也要放出來了吧?”
葉父一聽就擔心了,“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個人了。”
“我也忘了,突然間想起來還有這一個人,這幾年沒有他,美英帶著孩子日子過得倒是也平平淡淡,我都快忘了這個人了。”
“我等會給東子說一下,估計他都忘了這個人了。”
“對,得給他講一下。阿宏畢竟跟東子沒啥恩怨,並且還欠著咱家老大老二的錢,林建強那賭狗就不一樣了,當時還威脅過東子。這要是放出來還得了?這種賭狗為了錢,什麼事都能乾的出來。”
“對,阿宏還好一些,他們是親兄弟,林建強這個外人就不一定了,這賭鬼輸紅了眼,為了錢什麼都能乾,得防著點。”
“那你得趕緊給他說,誰知道人家有沒有減刑?”
“哎,掛了,我馬上跟他講。”
葉耀東還沒出門就被他爹急匆匆的攔住,然後給他講了一下他娘剛剛說的。
他算了算時間,還真的就隻剩一年就能放出來。
“晚點跟我娘講一下,讓她跟我舅媽那邊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唉,我等會兒再給她回個電話。”
“你們還挺能未雨綢繆的。”
“那當然了,咱們現在家大業大,他們光腳的當然不怕我們穿鞋的,以防萬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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