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周一雙更_和離後清冷太子他急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 57 章 周一雙更(2 / 2)

事情看起來已經在好轉了。

但江父察覺了江既白有意在長安置辦宅院,想將王氏接去長安的事。

眼看著狀元兒子做了大官,自己卻沾不到光,享不到福,江父便想以王氏的性命要挾江既白把他也接去長安享福。

否則他不僅會去告官,說江既白不敬養父親,還會將當年他的母親王氏曾在青樓接過客的事宣揚出去,讓他不僅做不了官,還會時時被人戳脊梁骨。

遠在長安的江既白還不知道江父的打算,但高氏和王氏聽見江父醉酒後在府中叫喊著這些。

若當真背上了不孝的罪名,再被人得知他的母親曾被送入過青樓,江既白辛苦得來的仕途就完了。

所以高氏才會尋來斷腸草,將毒下在府中的飯菜裡,想要毒死江父和知道當年那些事的家仆們。

高氏並非是因為自己受過的欺辱而有了要下毒的決定,她是想保住兒子的前程與名聲。

高氏自知毒殺他人是死罪,本也不打算苟活於世,早就決定會用那些有毒的飯菜自儘。

她自己已經沒有後路了,但高氏希望王氏能去長安。

離開江府這個魔窟一樣的地方,去親眼看著她們的兒子步步高升,做個為國為民的好官,再娶一個能與他情投意合的妻子,生一兩個乖巧可愛的娃娃,過上平淡幸福的生活。

她希望王氏能替自己去看看這些她已無法再看見的事情。

所以高氏曾隱晦提醒過王氏,讓她不要用當晚的飯菜。

可高氏不知道的是,王氏也與她有同樣的想法。

知道江父想用自己威脅江既白時,王氏便當即決定,一定不能讓他和那些家仆有往外透露任何一個字的機會。

她與高氏不謀而合地選擇了下毒這條路,毒藥已經被她藏在了臥房中的花瓶裡。

得知高氏比她快了一步時,王氏便曾勸高氏活下去,由她承著毒殺三十餘人的罪名服毒自儘。

當初若不是高氏把江既白換給她,王氏就算沒有在血崩之後被江父打死,應也早已了無牽掛地自儘了。

王氏知道,自己已經占了高氏的孩子這麼多年,不該再由她去死,為自己換來今後的安穩生活。

可高氏很清楚,無論江既白到底是誰生的,他名義上都是江家的嫡子,主母王氏才是他的母親。

若高氏和江家眾人都死了,江既白把母親王氏接去長安才是人之常情。可若死的是王氏,沒有嫡子單獨供養父親妾室的道理。

且毒已經下了,江家的人很快便會死在她手上,高氏殺人的罪名已經無法洗脫。江既白的生母不該是她這樣的人。而王氏的手還是乾淨的。

王氏那時點了點頭沒再多說,高氏以為自己勸下了王氏。

但當晚,看見府中四處都躺著已經毒發的人,數過一遍確認沒有遺漏之後,高氏本想去同王氏告彆,然後便回自己的小院

裡吃下那些有毒的飯菜。

卻發現王氏竟早已咽了氣。

王氏知道自己勸不住高氏,也猜得到她會先看著那些人毒發,以確保萬無一失,所以王氏先一步吃下了那些有毒的飯菜。

那晚,王氏給自己斟了一杯她和高氏都很喜歡的醉明月。

卻沒有喝。

看見王氏的屍體時,高氏心痛不已,可她並未獨活。

除非來查案的人是個昏官,否則她去尋斷腸草的蹤跡應會被人查到,高氏自知是逃不過死罪的。

若有她這樣一個犯了死罪的母親活著,江既白今後該怎麼辦

是以她飲下了那杯王氏沒有喝的醉明月,回到院子裡寫下了兩封絕筆信。

一封半真半假的放在不難被找到的地方,那是留給來查案的人的。

她在信裡沒有提起王氏和換子,也沒有提起當初她與王氏被送去青樓一事。隻因她希望王氏能有乾乾淨淨的身後名,江既白也能有個不會受人議論的母親。

另一封寫清了事情的緣由,她趁夜去了城外,埋在了她多年前為自己尋的那處墓地裡,是留給為她收斂屍身的江既白的。

她雖是江既白的生母,卻殺了江既白的父親與養母,不願瞞著他。

當初祝隱洲找到了那封半真半假的絕筆信,後來讓官府的人貼了出來,引發了民眾的一番番議論,促成了朝中變法一事。

但祝隱洲知道,案子的真相並非全如高氏在這封絕筆信上所說。是以他查過所有地方都沒有新的線索後,想起了那日曾看見江既白去過城外的一處墓地,便又去找過一回江既白。

江既白在安葬生母時發現了那封寫著全部真相的絕筆信。祝隱洲找過來時,他將其交給了祝隱洲,讓他夾在結案的折子裡遞去了宮中。

看見那封真的絕筆信之前,皇帝和沈相都沒想過,在江家的命案背後,是兩名女子如此淒慘無助的人生,也是江既白沉重的前半生。

聽爺爺與自己說完這些內情之前,沈晗霜也從未想過,原來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在江府中受儘折磨與痛苦的人,不隻是高伯母,也不隻是江既白,還有那位她從未來往過的王伯母。

她們兩人分彆是江家家主的妻與妾,身份本有一定對立,卻因為相同的悲慘命運而成了彼此在江府中的支撐。

多年前江既白曾對沈晗霜說過,他想將自己的母親帶離江府。

原來他說的不隻是高氏,而是兩位母親。

可在一切苦楚都好似要迎來曙光時,她們卻再一次為了保護她們的孩子而一起離開了人世。

也帶走了那些深埋多年的,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沈晗霜沉默了許久,才問爺爺“要將這些全都公開嗎”

將高氏與王氏的經曆公之於眾後,朝中變革夫妻律法時應能修改得更多、更深些。可若全都對外公開,那江既白

他的生母與養母都曾被送去青樓,他的生母曾被

江家的家仆當成青樓女子對待,他的父親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賬。

爺爺與她說起高伯母和王伯母的經曆時,曾斟酌過詞句,並未說得太過直白露骨。但沈晗霜卻能想到,當年那些事情的嚴重地步隻會遠遠超出爺爺所轉述的程度。

若世人知道這些,江既白今後該怎麼辦

沈相也靜了靜,溫聲說道“皇上曾有意隱瞞那些會讓江既白受人非議的部分,但江既白不願意。”

“他希望這封寫著高氏與王氏生平經曆的真絕筆信可以被公之於眾,讓此案可以真正真相大白。”

沈晗霜在心底無聲歎了一口氣。

江既白立身嚴謹,一生求真。

即便真相會於他不利。

若這回因為他而隱瞞案情,開了這個頭,難道下回其他官員也如此嗎

沈晗霜明白,江既白不會想看見這樣的朝堂和因為某個人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律法。

在問爺爺之前,沈晗霜便已想到,江既白應會希望世人知道,他的兩位母親都不是罪大惡極的人。

她們很愛他。

也是為了他,才會做出毒殺旁人之事。

江既白不會把這些看作理所當然的事,也不會願意因為保全自己而讓兩位母親的痛與淚都無人知曉,沉入已永不會等來黎明的暗夜。

他絕不會認為兩位母親的經曆於他來說是恥辱。

曾被送去青樓,被家仆欺辱,錯都不在她們。

肮臟不堪的,該被指責唾罵的,也不該是她們。

她們乾乾淨淨,是這世上最好的母親,也是這世上最堅韌的女子。

沈相也因此案背後的真相而唏噓不已。

他同自己的孫女多說了幾句“高氏的殺人罪名的確無法洗清,但她寫下這封絕筆信後便服毒償了命,罰無可罰。因為新帝登基時的大赦,江既白也不會再被連坐。”

“太子向陛下請了旨意,待此案的全部實情都對外公布後,會在洛陽為她們立碑,寫下她們的姓名與生平經曆,褒獎她們的堅韌品性與彼此扶持之情。”

若江家三十餘人都死了,隻她們還活著,自然不能如此。但如今她們都已不在人世,因著她們的經曆,世人也會寬容許多。

沈晗霜有些意外,很快想到了什麼“太子是想用這道旨意為她們正名,也讓旁人都無法再以此事攻訐江既白”

如此一來,高伯母和王伯母不會受人非議,江既白也不會受牽連。也唯獨隻有來自皇家的讚賞,才能壓下民間那些或許會很刺耳的議論。

沈相頷了頷首。

“太子請旨時說,她們的經曆並非是她們的汙點,也不該是江既白的汙點。”

聞言,沈晗霜心神微頓,幾乎能想到祝隱洲在皇帝麵前說出此話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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