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隱洲應是想讓皇後被廢、被判死罪,但又不放心他的父皇,不想讓龍椅上那人包庇他的妻子。
在此事上,江既白和祝隱洲不謀而合。
皇後表麵待沈晗霜好,人人都以為她是真心疼愛沈晗霜。但她私底下卻做出這些事來,甚至不惜對沈晗霜敬重的長輩下毒,江既白不會讓她有機會從
此次的罪名中掙脫。
他不會讓沈晗霜身邊留著這麼大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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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祝隱洲請旨為他的兩位母親立碑正名一事
江既白也不會忘。
洛陽城外,青雲寺中。
祝隱洲知道,若是順利,那些皇後的罪證應該都已經送到了父皇麵前。隻需等一道旨意傳來洛陽,皇後便不再是皇後,無法再威脅沈晗霜和她在意的人。
若等不來那道旨意
若等不來那道旨意,他會用自己的方式解決沈晗霜身邊的隱患,讓她不必再應付任何虛偽的人。
祝隱洲一貫冷淡的眼底劃過一抹狠厲。
明府得了消息,知道沈晗霜病倒,人人都放心不下。明老夫人更是憂心不已。
但擔心皇後會再對明老夫人下手,明懷庭和明述柏都不同意讓她再來青雲寺。
青雲寺中住著一眾官員家眷,明懷庭和明述柏不便去,是以隻明姝雪一人來看沈晗霜。
沈晗霜知道家裡人肯定擔心,所以明姝雪來看自己時,她雖未明說什麼,卻暗中握了握明姝雪的手腕,朝她遞了一個略有深意的眼神。
明姝雪麵上仍是擔憂的神色,但得知是姐姐自己的計劃,不是皇後又動了什麼手腳,明姝雪暗自放心了不少。
為免讓皇後起疑,明姝雪一連兩日都從明府趕去青雲寺看沈晗霜,還是那副憂慮不已的模樣。
而這兩日,明姝雪都看見皇後在親自照顧沈晗霜,像是唯恐她這場病會難愈。
明姝雪知道皇後的溫柔表象下是怎樣的一副蛇蠍心腸,她並不會再被皇後的溫善作態迷惑心神。
倒是有另一人更讓明姝雪覺得意外。
這兩日她去青雲寺看姐姐時,都看見太子正沉默地立於院外,目光一瞬不錯地凝著姐姐所住寮房的那扇門。
不僅是明姝雪,青雲寺中的人都知道,自沈晗霜病倒的那日起,太子便想進去看看她,卻一直被攔在院外,無法靠近。
太子並未因此便轉身離開,反而一直等在原地。
天不亮就過去,夜裡沈晗霜屋內滅了燈後都還久久不願離開,從早等到晚,像是不知疲憊,也不覺得失了臉麵。
旁人都覺得訝然。
原本沈晗霜同新太子祝隱洲和離,不少人都覺得她是棋差一著,錯失了近在眼前的太子妃之位。
可後來看太子多次去明府求見卻被攔在外麵,很多人都猜測,太子應並未對沈晗霜死心,反倒是沈晗霜無意與他重修舊好。
前幾日聽聞太子的手下從明府將沈晗霜接出了城,兩人的關係應是終於有所緩和了。
但如今太子卻又被攔在院外,連沈晗霜的麵都見不到。
不少人嘴上不敢妄加議論,心底卻暗自猜測道,要麼沈晗霜是當真主意已定,隻想拒絕太子,要麼便是她耍慣了欲擒故縱的把戲,嘗到了甜頭,才一次次玩弄太子的心意。
可太子和沈晗霜似乎
都並不在意旁人會如何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
原本疏離自持,似是不會被任何人或事攪擾心神的那個人繼續固執地在外麵苦守,就等屋裡的人能允他去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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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溫婉柔和,似是能包容一切的那個人則繼續狠心地不許他踏進自己住的院子,將拒絕和排斥的態度擺上了明麵。
兩人就這麼無聲地僵持著。
皇後很是滿意現狀。
她勸了兩回,見沈晗霜十分堅持,就是不願讓祝隱洲來看自己,皇後便也不再提此事,由著祝隱洲連日等在外麵。
見沈晗霜的神色已經逐漸不似病倒當日那樣恍惚與落寞,像是已經想通了,皇後更是欣慰不已。
她的女兒就該和她一樣,不受情愛牽絆,割斷這些無用的束縛和累贅。
皇後既不放心沈晗霜的身子,也不願再被祝隱洲找到機會讓沈晗霜心軟,是以她每日都會去陪沈晗霜許久。
而皇後不知道的是,她這樣的嚴防死守,其實正合了沈晗霜的意。
她本就是為了穩住皇後,才不惜對她用了這麼明顯的苦肉計。見皇後的確沒再提要為明姝雪賜婚一事,沈晗霜放心了許多。
隻要皇帝的旨意過來,她就可以徹底擺脫皇後這種扭曲而極端的關注與在意了。
沈晗霜暗自期待著。
沈晗霜從小到大接受過很多來自家人的真誠而純粹的愛,實在不想讓皇後一直將她對她那個女兒的偏執感情轉移到自己身上。
她也不需要。
夜裡,沈晗霜臨睡前聽見有人輕輕叩響窗欞。
那日沈晗霜自己做了決定,沒來得及與祝隱洲商量。而為了讓皇後相信她,這幾日沈晗霜都讓春葉將祝隱洲攔在了院外,他們也一直沒有見麵。不知祝隱洲能否猜到她的用意。
是以沈晗霜披上外衣走到窗邊,一麵打開窗戶一麵壓低聲音問道“你今日怎麼來了”
待看清今晚出現在窗外的人時,沈晗霜心神微頓,不由得怔了怔。
是林遠暉。
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
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她竟下意識便以為會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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