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輕點指尖,又在空間中取出幾樣基礎物資:一大袋五常大米,幾塊冒著鮮亮光澤的五花肉,以及散發著誘人煙火氣息的臘肉香腸。好家夥,這要在現實中,足夠撐起一個家半年的口糧了!
他感慨了一陣,這才將目光轉向破舊的小屋。肚子這會兒也不爭氣地叫喚了幾聲,提醒他眼下最實際的任務——得找點地方煮口飯吃。
這地方複古是複古,可窮得實在寒磣。原主何雨棟的“家”裡連個像樣的灶台都沒有,隻有個破得漏風的爐子,堪堪立在牆角,爐灰堆積成山,鍋子更像個生鏽的廢鐵片。
他悄悄溜進聾老太太的屋,趁著老太太睡著,將一滴噩夢藥滴入了她的茶杯裡。
“嘿嘿,老東西,做個好夢吧。”何雨棟陰惻惻地笑著,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要不然……拿空間裡的東西搭個順手廚房?”他意識一轉,已經回到交易空間。剛在清單上找到一個全套便攜烹飪設備,就聽到屋外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何雨棟!你個吃軟飯的廢物,滾出來!賤骨頭還敢跟媽頂撞,真反了天了!”
何雨棟心頭瞬間就火了,這聲音正是這破老太婆大嫂子的,她又來找茬了。
瞥了一眼桌上的藥箱,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伸手拿了個不起眼的小瓶子塞進袖子裡,隨即幽幽地坐回到板凳上,故意一副悠閒愜意的模樣——目的就是掐準這老太婆的脾性。
“老太婆咋著了?又來炫耀你家那隻老母雞幾個月不生蛋了?要不要再喝點靈泉強化下‘下蛋’功能?”
門“砰”得一聲被踹開,一個披著花兜頭巾、下巴尖尖、嘴唇薄薄的女人惡狠狠衝了進來。她見何雨棟翹著二郎腿,嘴裡還叼了根狗尾草,氣得差點沒慪死過去。
“你這下流胚子,跟個廢物躺屍一樣,吃我哥家的飯,還敢嘴硬!”
“哎呦嫂子,說我廢物,怎麼,老何家家風就出你老何哥那堆廢料?大房養不活二房,論單挑站街撿破爛,誰都能嫌棄我贏得青天白日高分戰績!”
此話一出,杠精喋喋後直接火冒三丈,五爪招鬼迅速揮爪抓爛外套掖縫~
卻在發狂朝已噴灑剩【迷藥粉折皺隱吸嗜~頃刻招獄災嫁禍敲出碼姓起嫌!】
聾老太太剛摔門走,何雨棟就忍不住笑了。那張滿是皺紋卻總擺著高高在上的臉,得虧隻有他一個人在屋裡,不然準得看出端倪——他現在根本沒把這老太婆放在眼裡,甚至對她平日裡趾高氣昂的樣子暗生幾分調侃的想法。
何雨棟看看窗外,天已經擦黑。他坐在炕上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嘴角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這“交易空間”裡的東西可不簡單,尤其是這些藥物,六十年代的人命有時比不上幾片藥值錢。他隨手翻了翻藥箱,一種彆樣的計劃漸漸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這玩意兒,沒準就是他當前處境的破局之鑰!
正想著,屋外突然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還沒等何雨棟從思緒裡回過神,就聽到院子門被推開的哢嚓聲,接著傳來了熟悉的一聲粗嗓門:“雨棟,給老子滾出來!”
何雨棟一怔,旋即忍不住嗬嗬一笑,心道這大概就是剛才聾老太太所謂的“看你哥怎麼收拾你”吧。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一個熟悉又討人厭的臉出現在何雨棟麵前——正是他的親大哥,何雨山。
這何雨山是家中老大,從小便覺得自己是家裡的頂梁柱,言行中總帶著一股子頤指氣使。再加上聾老太太總是偏袒老大,養成了他目中無人的脾性。這不,剛回來,還沒問緣由,就氣勢洶洶地衝進了何雨棟的屋子。
“你個小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連媽都敢頂撞了?!”何雨山直挺挺站在門口,雙手叉腰,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他那雙粗大的手胡亂揮舞著,看起來隨時都可能動手。
何雨棟卻依舊平靜坐著,壓根兒就沒起身迎接。他隻是懶懶地倚在炕頭,嘴角微挑,像是對何雨山的怒火不屑一顧:“喲,大哥,您氣兒這麼大啊?瞧您這臉,跟曬乾了的辣椒似的。”
“你!”何雨山伸手一指,氣得臉色漲紅,“今天老子就告訴你什麼叫長幼尊卑!”
何雨棟這話氣得何雨山差點忍不住動手,他心頭怒火翻滾,卻又壓著沒衝過去一頓胖揍。倒不是怕把何雨棟揍壞,而是家裡人都清楚,這小子是個滑頭,真要打起來,能哭著去居委會告你一狀,惹得麻煩一大堆。
何雨山琢磨了片刻,轉身狠狠踹了一腳炕邊的凳子,用力一拍桌子,扯著嗓子吼道:“你個掃把星!吃咱家飯長咱家肉,還敢跟媽頂嘴,真是能耐了你了!我告訴你,今兒隻要你交代清楚,媽讓你乾啥你就乾啥,咱哥倆還能好說話!不然彆怪我家法伺候!”
何雨棟抬頭,狹長的眼睛裡透著幾分冰冷的笑意。他沒應何雨山的話,反倒從炕上坐起身,緩緩走到了櫃子旁邊,冷不丁開了個題外話:“哥啊,咱家今年收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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