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連忙掏出一百塊錢,遞給老頭。
老頭接過錢,笑嗬嗬地把字畫遞給何雨棟。
何雨棟拿著字畫,心裡樂開了花。
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來潘家園,就撿到了這麼大的一個漏!
他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小夥子,等等!”
何雨棟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正朝他走來。
中年男人走到何雨棟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說道:“小夥子,你手裡的這幅字畫,能賣給我嗎?”
何雨棟一愣,隨即警惕起來。
“你是誰?”何雨棟問道。
“我是國家博物館的專家,我叫李強。”中年男人說道。
“國家博物館的專家?”何雨棟更加警惕了,“你想乾什麼?”
“我想買你這幅字畫。”李強說道,“我出十萬塊,怎麼樣?”
“十萬塊?”何雨棟心裡一動。
雖然他知道這幅字畫值幾百萬,但十萬塊對他來說,也是一筆巨款了。
“怎麼樣?考慮一下?”李強笑著說道。
何雨棟猶豫了片刻,然後說道:“好,我賣給你。”
他把字畫遞給李強,李強接過字畫,仔細看了看,然後從包裡掏出一遝錢,遞給何雨棟。
何雨棟接過錢,數了數,正好十萬塊。
他把錢揣進口袋,然後轉身離開了。
他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李強的聲音。
“小夥子,你被騙了!”
“二棟啊,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閻埠貴陰惻惻地笑著,昏暗的胡同裡,他那本就瘦削的臉龐顯得更加陰森可怖,仿佛一隻擇人而噬的餓狼。
何雨棟心裡咯噔一下,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強作鎮定,故作輕鬆地笑道:“三大爺,您這是說什麼呢?我哪知道啊。”
“嘿嘿,你小子少裝蒜!”閻埠貴手中的匕首又往前送了送,抵著何雨棟的腰眼,“你小子最近發了財,又是買自行車,又是請客吃飯的,真當我不知道?”
何雨棟這才明白,閻埠貴這是起了歹意,想要搶劫他。他心裡暗罵一聲老狐狸,麵上卻不動聲色,賠笑道:“三大爺,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哪有什麼錢啊,都是借的。”
“借的?你騙鬼呢!”閻埠貴顯然不信,“你小子彆跟我耍花樣,趕緊把錢交出來,不然老子捅死你!”
何雨棟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故作害怕地顫抖著說道:“三大爺,您彆衝動,錢都在我家裡呢,我這就帶您去拿。”
閻埠貴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他將匕首收了起來,說道:“算你小子識相,趕緊帶路!”
何雨棟暗自冷笑,帶著閻埠貴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何雨棟故意放慢腳步,和閻埠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實則是在拖延時間,尋找脫身的機會。
“三大爺,您說您一個乾部,怎麼就......”何雨棟裝作不解地問道。
“哼,乾部?那點工資夠乾什麼?”閻埠貴不屑地撇了撇嘴,“還不是被你們這些工人階級壓榨的!”
“三大爺,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工人階級也是辛辛苦苦掙錢養家糊口......”何雨棟反駁道。
“少廢話!”閻埠貴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趕緊走!”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四合院門口。何雨棟突然停下了腳步,指著院裡說道:“三大爺,您看,一大爺和二大爺都在呢,咱們就這麼進去,不太好吧?”
閻埠貴順著何雨棟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易中海和劉海中正坐在院子裡聊天。他猶豫了一下,心裡有些打鼓。
“怕什麼?他們還能吃了你?”閻埠貴嘴上強硬,但心裡卻有些沒底。
何雨棟見狀,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說道:“三大爺,您要是怕被人看見,咱們就換個地方,我保證把錢都給您。”
閻埠貴一聽,覺得有道理,便說道:“那行,咱們去後院。”
何雨棟點點頭,帶著閻埠貴繞到了後院。後院人跡罕至,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兩人來到一棵大樹下,閻埠貴迫不及待地問道:“錢呢?趕緊拿出來!”
何雨棟裝作害怕的樣子,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遞給了閻埠貴。
閻埠貴一把奪過錢,仔細地數了起來。
就在這時,何雨棟突然出手,一記手刀狠狠地砍在了閻埠貴的後頸上。
閻埠貴悶哼一聲,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何雨棟拍了拍手,冷笑一聲:“老狐狸,跟我玩,你還嫩點!”
他彎下腰,從閻埠貴身上搜出匕首,然後將閻埠貴拖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裡。
做完這一切,何雨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離開了後院。
回到前院,易中海和劉海中還在聊天。
“二棟,你剛才去哪兒了?”易中海問道。
“哦,我去後院方便了一下。”何雨棟隨口說道。
“這小子,神神秘秘的。”劉海中嘀咕了一句。
何雨棟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心裡清楚,閻埠貴的事遲早會敗露,但他並不擔心。
因為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第二天一早,何雨棟就帶著從閻埠貴那裡“借”來的錢去了潘家園。
他相信,憑借自己的知識和眼光,一定能淘到一些寶貝。
潘家園裡人山人海,各種各樣的古玩字畫琳琅滿目,看得何雨棟眼花繚亂。
他一邊走一邊看,不時地停下來問問價錢。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幅字畫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水墨山水畫,畫麵古樸典雅,筆觸細膩流暢,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
何雨棟心中一動,連忙走上前去,仔細地打量著這幅畫。
“老板,這幅畫怎麼賣?”何雨棟問道。
“小夥子,你眼光不錯,這可是清代名家張大千的真跡!”攤主是個中年男子,一臉精明的樣子。
“張大千?”何雨棟心中一驚,他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到張大千的畫。
“沒錯,這幅畫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絕對是真品!”攤主信誓旦旦地說道。
何雨棟仔細地觀察著畫作,心中卻有些疑惑。這幅畫的風格雖然和張大千的畫作很相似,但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老板,這幅畫能便宜點嗎?”何雨棟試探著問道。
“小夥子,這可是張大千的真跡,價格已經很便宜了。”攤主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要是誠心想要,一口價,五百塊!”
五百塊?在這個年代,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何雨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賭一把......
“二棟啊,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閻埠貴陰惻惻地笑著,那笑容在清晨略顯昏暗的胡同裡顯得格外瘮人,就像是從地縫裡鑽出來的毒蛇,吐著信子,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寒氣。
何雨棟心裡咯噔一下,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他強裝鎮定,故作輕鬆地笑道:“三大爺,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膽子小,您可彆嚇唬我。”
“嚇唬你?”閻埠貴嗤笑一聲,眼神裡閃過一絲輕蔑,“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就你那點小伎倆,我還用得著嚇唬你?”
匕首又往何雨棟的腰間頂了頂,冰冷的觸感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他咽了口唾沫,努力保持著冷靜,問道:“三大爺,您到底想乾什麼?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沒有誤會。”閻埠貴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地獄裡傳來的聲音,“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教訓教訓你。”
“看我不順眼?”何雨棟更加疑惑了,“我什麼時候得罪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