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棟啊,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你還是忍忍吧。”一大爺勸說道。
“忍?我已經忍他很久了!”何雨棟的語氣有些激動,“一大爺,您是好人,不懂我們這些小人物的苦衷。我們要是再忍下去,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一大爺沉默了。他知道何雨棟說的沒錯,在這個年代,小人物的生活確實不容易。
“雨棟啊,我知道你心裡苦,但是你也要想想後果啊。”一大爺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要是把閻埠貴得罪狠了,他以後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報複你。”
何雨棟冷笑一聲:“報複?我怕他不成?他要是敢來,我就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一大爺看著何雨棟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勸也沒用了。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離開了何雨棟的家。
何雨棟看著一大爺離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一大爺是為他好,但是他真的忍無可忍了。他必須要反抗,必須要為自己爭取一片生存的空間。
就在這時,何雨棟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敲門聲很輕,像是試探性的,何雨棟皺了皺眉,心中暗想,這大半夜的,誰會來找他?難道是閻埠貴來報複了?想到這裡,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從床底下摸出一根木棍,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秦淮茹,她低著頭,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淮茹?這麼晚了,有事嗎?”何雨棟有些意外,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秦淮茹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何雨棟:“雨棟,我......我能進去說嗎?”
何雨棟猶豫了一下,還是側開了身子,讓她進了屋。
秦淮茹進屋後,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默默地打量著何雨棟的房間。房間很小,也很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個桌子,和一個破舊的衣櫃。
“雨棟,你......你真的和三大爺打起來了?”秦淮茹終於開口了,聲音很低,像是怕被人聽到。
何雨棟冷笑一聲:“是他先挑釁我的!我總不能站著挨打吧?”
“我知道,我知道......”秦淮茹連忙說道,“可是......可是你下手也太狠了點吧?三大爺畢竟是長輩......”
“長輩?他配嗎?”何雨棟不屑地說道,“他要是真把我當晚輩,就不會成天算計我!”
秦淮茹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何雨棟說的都是實話,閻埠貴確實有些過分。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秦淮茹問道。
“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何雨棟無所謂地說道,“他要是敢來報複我,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秦淮茹看著何雨棟一臉的決絕,心中不禁有些擔憂。她知道何雨棟的脾氣,他要是真的和閻埠貴杠上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雨棟,你聽我一句勸,算了吧。”秦淮茹柔聲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要是真把三大爺得罪狠了,他以後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何雨棟看了秦淮茹一眼,心中有些感動。他知道秦淮茹是為他好,但是他真的忍無可忍了。
“淮茹,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不能再忍了!”何雨棟的語氣有些激動,“我不能再讓他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
秦淮茹沉默了。她知道自己再勸也沒用了。
“那你......你以後要小心點。”秦淮茹叮囑道,“三大爺那個人,心眼很小,你一定要提防他。”
“我知道。”何雨棟點了點頭。
秦淮茹站起身,準備離開。
“淮茹......”何雨棟突然叫住了她。
“怎麼了?”秦淮茹回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何雨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淮茹,謝謝你來看我。”
秦淮茹微微一笑:“沒事,我們是鄰居,應該互相幫助。”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何雨棟的家。
何雨棟看著秦淮茹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但是他知道,他必須要為自己爭取一片生存的空間。
接下來的幾天,四合院裡風平浪靜,閻埠貴並沒有來找何雨棟的麻煩。何雨棟心裡也清楚,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這天晚上,何雨棟正在院子裡洗衣服,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回頭一看,隻見閻埠貴正站在他身後,一臉陰沉地看著他。
“何雨棟,你小子有種!”閻埠貴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給我等著!”
何雨棟冷笑一聲:“我等著呢!你要是想報複,就儘管來吧!”
閻埠貴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猛地朝何雨棟扔了過去。
何雨棟下意識地接住,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
那竟然是一隻......老鼠!
一隻肥碩的老鼠,正吱吱亂叫著,在他手裡掙紮。
何雨棟隻覺得一陣惡心,胃裡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
“閻埠貴,你......你真惡心!”何雨棟怒吼道。
閻埠貴卻哈哈大笑起來:“惡心?這才哪到哪啊?你給我等著,好戲還在後頭呢!”
說完,閻埠貴轉身就走,留下何雨棟一個人站在原地,手裡拿著那隻還在掙紮的老鼠,臉色鐵青。
敲門聲很輕,像是怕驚擾了屋裡的人。何雨棟警惕地打開門,卻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秦淮茹。
她今天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衫,頭發用一根黑色的布條紮在腦後,顯得格外憔悴。手裡還提著一個籃子,裡麵裝著一些雞蛋和蔬菜。
“雨棟,我......”秦淮茹的聲音很低,像是蚊子哼哼。
何雨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語氣冷淡:“有事?”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將籃子遞到何雨棟麵前:“這是...一點心意,謝謝你上次幫我說話。”
何雨棟並沒有接籃子,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秦淮茹,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記得我上次可是把你得罪狠了,你還特意跑到一大爺那兒告了我一狀。”
秦淮茹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她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我...我那也是沒辦法,賈張氏逼著我去的......”
“逼著你?你一個活生生的人,還能被逼著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何雨棟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的謊言,“秦淮茹,你少跟我來這套。有事說事,沒事就滾蛋。”
秦淮茹的眼眶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雨棟,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但是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走投無路?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破人亡了呢。”何雨棟冷哼一聲,“你家不是還有賈張氏和三個孩子嗎?怎麼就走投無路了?”
秦淮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棒梗他...他病了,需要錢看病......”
何雨棟心中冷笑,這秦淮茹還真是會演戲。棒梗生病?怕不是又想騙錢吧?
“棒梗病了?什麼病?嚴不嚴重?”何雨棟故作關心地問道。
秦淮茹抽泣著說:“醫生說...說是肺炎,需要住院治療......”
肺炎?在這個年代,肺炎可是個要命的病。何雨棟心裡有些動搖,但他還是沒有完全相信秦淮茹的話。
“住院治療?那得花不少錢吧?”何雨棟試探著問道。
秦淮茹點點頭,哽咽著說:“醫生說...至少要十塊錢......”
十塊錢?在這個年代,十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何雨棟一個月工資才三十多塊錢,這十塊錢相當於他三分之一的工資了。
“十塊錢?你讓我上哪兒給你弄十塊錢去?”何雨棟故意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秦淮茹一聽這話,頓時慌了神:“雨棟,求求你,幫幫我吧!棒梗他...他真的需要這筆錢......”
說著,秦淮茹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何雨棟麵前。
何雨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連忙伸手去扶秦淮茹:“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
秦淮茹卻死死地抱著何雨棟的腿,哭得梨花帶雨:“雨棟,我知道你心好,求求你幫幫我吧!我...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何雨棟看著哭得如此可憐的秦淮茹,心裡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幫她。
就在這時,四合院的大門突然開了,一大爺走了進來。他看到秦淮茹跪在何雨棟麵前,頓時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一大爺疑惑地問道。
秦淮茹看到一大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哭訴道:“一大爺,您給評評理啊!棒梗病了,需要錢看病,我...我求雨棟幫忙,他...他不肯......”
一大爺聽完秦淮茹的話,轉頭看向何雨棟:“雨棟,這是怎麼回事?”
何雨棟還沒來得及解釋,秦淮茹又哭著說道:“一大爺,您是不知道,雨棟他...他有錢,他...他就是不肯幫我......”
“有錢?”一大爺皺起了眉頭,看向何雨棟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何雨棟心中暗罵,這秦淮茹還真是會顛倒黑白。他什麼時候有錢了?他一個月的工資才三十多塊錢,還要養活自己,哪來的錢?
“一大爺,您彆聽她胡說,我哪來的錢啊?”何雨棟連忙解釋道。
秦淮茹卻哭得更厲害了:“你...你少騙人了!你...你上次買自行車,花了那麼多錢......”
何雨棟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秦淮茹竟然會把這件事拿出來說事。
一大爺也看向了何雨棟,眼神裡充滿了探究。
何雨棟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秦淮茹已經把他塑造成一個有錢卻吝嗇的形象,無論他怎麼解釋,都隻會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