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啊?”
中午時,這同事也昏昏沉沉回了辦公室。
剛從另一個班級回來的女教師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問道“怎麼樣?”
同事比出個大拇指,“這任重確實有點東西。”
女教師“是啊,真不可思議。我們這學校竟然還能有這種學生。”
同事“是的。不過下午他們這班的課程安排可是比較複雜的計算理論科目,都是理科。”
二人說著,不約而同把目光轉向了教師辦公室裡此時空著的另外兩張桌子,臉上露出一抹壞笑。
二人決定不提醒下午這兩名同事。
理科的疑難雜症可不像自己的文科類科目,都非常燒腦。
他們等著看好戲。
卻說任重這邊,他卻並未去食堂,而是依然獨自坐在教室裡。
向導卓翼航正略顯拘謹地雙手交叉著站在桌旁,滿臉崇拜地看著任重一邊右手刨飯一邊左手劃平板。
卓翼航突然明白了任重為什麼可以如此成功。
這樣的自律,這樣的才華。
終於,任重吃完了飯,動作飛快地將十餘個餐盒塞進口袋,遞給卓翼航,再說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今天這教室裡清淨,我懶得來來回回走動浪費時間,所以隻能勞煩你幫我帶飯。”
卓翼航恭敬地接過口袋,感歎道“不礙事,都是我的本職工作。任先生您真勤奮。”
任重伸個懶腰,“也還好吧。”
卓翼航“昨天我補了一些曆史知識,任先生您這勤奮是可以用笨鳥先飛來形容嗎?”
任重的懶腰僵在原地,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我這叫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卓翼航“啊?”
任重指了指卓翼航手上的腕表,“剛才我把你腕表關閉了,這句話你自己聽聽就行,不要再和其他人複述。”
卓翼航“嗯。”
任重“小夥子,加油吧。我在這學校裡應該呆不了多久,在我離開之前,你就繼續當我向導,我回頭還會有很多需要麻煩你的地方。等我畢業,我讓你去任氏集團,不再當奴隸。”
說完,任重又給卓翼航的腕表轉過去五千源星幣。
接到提示,卓翼航連連擺手,“太多了太多了。這頓飯用不了這麼多錢,我請你。”
說著,他就想給任重轉回來。
任重攔住了他的動作,“彆想太多,你不隻要給我帶這一頓飯。剩下的是以後的開支。你請客就算了,以我的飯量,三天就把你吃破產。”
卓翼航終於不再掙紮“嗯。”
目送著小夥子提著口袋嘩啦啦衝出門,任重的目光又轉到眼前的平板上。
經過一天半的學習,他已經將普查官這種行政管理崗位的門道摸得七七八八。這事兒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大約隻要個把月,他就能通過考核,拿到證書,成為實習普查官,並離開這學校。
這一定是協會不想看到的,但任重會讓整個過程變得合理合法,說也說不出個二五六來。
任重認為自己要麵對的真正困難,是接下來的三年實習期。
下午三點,女教師和上午另一名教師並沒能看到好戲,驚訝地發現負責這堂課的理科老師神清氣爽地走回辦公室。
女教師湊上前去問道“咦,你怎麼這麼輕鬆?”
這理科老師嘿嘿著笑道“那能不輕鬆麼?就一個學生,這學生還全在自習,我都沒事乾。”
女教師“呃……”
傍晚,第二堂理科科目老師下來後,也是一樣的場景。女教師便更迷惑了。
忙乎一整個白天,任重伸個懶腰,走出教室。
非常好,卓翼航已經提前將踏步式飛行器送到了教室門口,能讓他直接踩著起飛,去往學院大門,這一點小小細節,又給他節省了兩分鐘等待時間。
在空中飛行時,任重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給卓翼航的安排。
這小兄弟雖然沒什麼職業者天賦,各方麵綜合素質也一般,但考慮問題卻很周全細膩,與陳菡語有得一拚,比歐又寧靠譜十倍,是個當助理的好苗子。
到時候,就給他安排進公司總部學習,然後直接擔任自己的秘書吧。
又一天過去,另外十九人終於重回校園。
這一次,再沒人上前叨擾任重。
雖然依然不太清楚任重究竟有什麼背景,但起碼這些人明麵上是服氣了。
唯有秦香,她自覺自己與任重有深仇大恨,輕易不可揭過。
但經過這一折騰,她學到了個道理,那就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她想做點什麼,但卻又害怕遭到任重的當場報複,再弄得顏麵儘失,出個更大的糗。
於是乎,她便隻在心裡悶著,思索著,盤算著。
任重樂得清閒,倒也隻做好自己的事。
經過先前那般一折騰,他已經絕了在這裡交朋友的心思,甚至連弄清楚其他人的名字的興趣都欠奉。
他沒興趣用自己的仁慈與境界來感化這些被腐爛的源星製度浸透了的高等公民子嗣。
他不是純粹的聖人,不想去救所有人於苦海,尤其是自作孽的人。
人各有命。
有人活得坦然,有人滿身淤泥,大道兩邊,各走一旁即可。
時間轉眼過去七天,就在任重因為學習進度過快而即將更換班級,也以為這一個多月的學習期將會安然過去時,秦香想到了報複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