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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也不知道它要乾嘛,尤其當一張濕紙巾拍在自己臉上時,濕漉漉的觸感,他突然回想起了一個兒時的場景,那時候他媽特彆溺愛他,三個姐姐幾歲時已經能乾許多活了,唯有吳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早晨起來臉都不用自己洗,他媽會浸濕了毛巾,追著給他擦乾淨,再抹上香香的擦臉油
跟現在的畫麵多像呐
自己真是畜生,這麼多年,也沒給老頭老太太好好燒燒紙,連他們具體埋哪兒都記不清了
“媽,我知道你還是疼我的,這幾天肯定是大雪那賤人逼你,你跟她撕吧起來啊怕她乾什麼您要是再幫我一次,我以後一定記得給您燒香上貢”
圍觀的賭棍們雖然害怕,但八卦的心還是熄滅不了的。
有比較資深的老街坊就給大家科普道“大雪就是他那前妻,一屍兩命被這老小子打死的那個。”
眾人全都點頭作了然狀,那怪不得呢,老話說這懷著孕的女人死了是最凶的,叫子母鬼,吳家老兩口打不過人家一個很正常。
看吳良的德行,生孩子可得教好了,不然你聽聽他那話,不但活著的時候要給他擦屁股,死了也消停不了。還“你跟她撕吧起來啊”,能乾的過還用你說嗎人家大雪麵兒都沒露,就讓你們狗咬狗了,實力差距太大
在圍觀者們交流感想時,另一邊,吳良終於發覺不對勁了,他媽給他擦臉,怎麼放上就不動了呢還一張紙一張紙地鋪的平平整整,他、他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還是一個見多識廣的賭棍一拍大腿,喊破了關鍵。
“這是貼加官啊以前看李衛當官裡演過那紙人是要讓吳良活生生憋死”
眾人嘩然。
然後舉著手機拍得更起勁了。
一來,誰跟他們似的有這機緣,能親眼目睹古代著名酷刑在自己麵前上演
二來,也是留下證據,等警察來了拿給他們看喏,真的不關我們事啊都說了是鬼殺人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貼加官全程一共用了十分鐘左右。
吊在半空中的吳良終於停止掙紮,兩腳一蹬,徹底不動了。
他死後,一屋子觀眾全都鵪鶉一樣縮著,生怕搞出動靜,惹了紙人鬼的注意,再把他們也挨個兒炮製了。
噗
吳良的屍體突然掉在地上,砸出一聲悶響。
“啊”
“嗚”
人群中幾個比較膽小的都嚇得尿出來了,與吳良那邊飄過來的氣味糾纏在一塊,使麻將館裡的空氣質量愈發糟糕。
他們又提心吊膽地等了一會兒,發現那紙人消失之後再沒回來莫非已經結束了他們安全了
老板娘抖抖索索地掏鑰匙打開大門。
瞬間,堵在門前的倒黴蛋們蜂擁而出,有人被踩了腳也忍痛不吱聲,那速度,隻恨爹媽沒給多生幾條腿。
他們這喪屍出籠般的症狀,也嚇到了街上零星的幾個路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跟著嗷嗷往遠了跑,一邊跑一邊問“怎麼了,怎麼了莫非警察來查賭了那抓不抓黃啊”
被問的人扭頭一看,樂了,這女人他認識啊,附近有名的樓鳳,一到了晚上就在這條街上招攬生意,就他知道的,好多賭友都光顧過,也是警察局的常客了。
“跟警察沒關係,是麻將館裡死人了”
“死人莫非有人輸紅眼了”
一聽見是死人了,樓鳳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跑了,死人她可不怕,她怕的是被警察逮起來,拘留外加罰款,影響她賺錢。
“你這傻老娘們懂個屁啊死的是人,殺人的可不是人是踏馬紙人”
樓鳳突然抖了一下,回想起幾天前撞見的一個恐怖畫麵。
“等等,死的人該不會姓吳吧家住那邊兒筒子樓”
“你怎麼知道”
還她怎麼知道,她可太知道了
此時,麻將館的老板娘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打電話報警了,她是做了什麼孽啊姓吳的又不是沒家,你紙人鬼要殺人回自己家殺行不行非跑我場子裡殺,堅持了多少年的買賣啊以後還怎麼乾下去
這次還是王警官帶隊封鎖現場。
其實吳良被偵查司帶走後,他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還以為有國家出麵,彆管真鬼還是裝神弄鬼,總能解決掉。
不想這家夥還是死在了死亡倒計時的最後一天。
另外讓他非常納罕的是,這個卡在麻將館裡的金屬疙瘩是乾嘛的造型非常霸氣,一看就值老鼻子錢了紙人鬼怎麼把這東西運過來的五鬼搬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