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玄頭也沒回地走了。
留下宋津珩站在原地消化那些態度甚差的話語。
宋津珩這下也終於對“我老婆很作”有了確切的體會哄成這樣,還這個態度,是真作啊。
玄玄對他的態度這麼差的嗎
以前也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突然“嘭”一聲,門被甩上的動靜,這是不光態度差、話難聽,還會撒氣。
宋津珩若有所思,神情間滿是思考。
這邊客房裡,故意甩了下門,弄出“嘭”一聲巨響,薛玄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站在門後抬手做了個護門的動作,還閉眼縮了縮脖子。
之後無論門內門外都特彆的安靜,也沒人追過來敲門,薛玄看著門的方向退到床邊一屁股坐下,深呼吸,重重勻了口氣。
壞人不好當,黑臉不好扮啊。
男人看起來對伴侶真的很好,他剛剛那樣的態度,估計把男人氣到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對不住,對不住。
薛玄抬手,對著門的方向雙手合十地拜了拜男人和他無冤無仇,他卻和宋小姐合作做這種事。
薛玄是個正常人,有良心有底線,自然會覺得過意不去。
而在歉意內疚了會兒後,見始終無人敲門,安安靜靜,薛玄趁空思考了起來
原來不是老頭兒,是這樣一個男人出了車禍失憶了。
那他原來的伴侶呢
宋小姐和這個男人到底什麼關係
有什麼目的
挑撥夫夫關係、讓男人討厭他
薛玄之前覺得隻要決心足夠,這“演員”他是能做好的。
怎麼做,走一步看一步,不著急。
如今“粉墨登場”,真要做壞人了,卻開始覺得不能拖,最好還是速戰速決,不然良心上容易遭不住。
對,速戰速決。
薛玄拉開床頭櫃抽屜,把那兩本之前一直沒看過的結婚證拿了出來,打開。
照片應該是合成的,紅底合照一側是他,一側是剛剛外麵見過的男人。
宋津珩。
原來他叫宋津珩。
28歲。
比他大一些。
薛玄沒見過真正的結婚證是什麼樣,但這兩本假證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的。
證合上,放回抽屜裡,薛玄再一次想速戰速決,必須速戰速決。
他扮的可不止是個假伴侶,還是個破壞夫夫關係的“反派”。
薛玄不傻,心中分明。
薛玄本來已經想好了,他進了客房的臥室,如果男人,宋津珩,宋津珩來敲門,他就繼續怎麼蠻橫怎麼演,他相信就算宋津珩脾氣再好,他隻要夠不講理,一定能讓宋津珩至少對他無語。
嗯,對,就這麼辦。
計劃通。
結果大半個下午,門外安安靜靜,根本沒人來敲門。
嗯
難道已經被氣到了不理他了
薛玄還特意仔細聽了聽門外,真的什麼動靜都沒有。
他走到門後,耳朵貼上門板地去聽,再輕輕轉動門把,打開一條縫,門外什麼都沒有,也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把門合上,薛玄想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那位宋津珩宋先生看起來脾氣真的很好,對伴侶也非常有耐心,難道真被他之前幾句話氣到了
薛玄不免開始反思,回憶自己之前說了什麼,意識到宋先生態度那麼溫柔那麼好,自己卻說了那些。
再想到宋先生剛車禍出院,薛玄默默在心裡雙手合十對不住對不住真對不住,身體健康、早日康複,身體健康、早日康複。
就這樣從三點到四點,從四點到五點,一直沒動靜,什麼動靜都沒有。
薛玄看都快到晚飯時間了,自己也不好一直在房間不出門,便在上了個衛生間洗手出來後,定了定神,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到門後,擰開了門把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走出門的時候,薛玄又在心裡預設了各種情況和如何應對的策略,好叫自己不是完全沒有準備。
可等他走出去,穿過長廊,來到外麵廳裡,抬眸,薛玄的瞳眸震驚得顫動起來
隻見外麵廳裡擺滿粉白藍相間的玫瑰,一束束一片片,花海似的。
餐廳的方向,餐桌上鋪上了純白的桌布,桌布上擺了點燃的白色蠟燭和幾個精致的骨瓷白盤。
隻穿了襯衫、袖口挽到小臂的宋津珩剛好端了菜從廚房出來,看見薛玄,他一邊把盤子放到餐桌上,一邊淺笑著啟唇道“氣消一些了嗎寶寶。”
宋津珩“來吧,剛好,吃晚飯。”
說著走到餐桌一側的椅子後,邊示意薛玄邊輕輕拉開了椅子。
看著眼前一切的薛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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